“你是路安远么?”那人靠在门口,双手环胸,笑嘻嘻的问道。
“你是谁?”路安远问。
“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我就知道是你。”年轻的男人。脸上带着一抹未知的神秘:“不过可惜了,这副憔悴的样子,是被路氏破产给累赘的么?”
路安远瞪着他,充满了警惕:“你到底是谁?”
“还是不请我进去么?”他笑着拿出一份资料:“那如果是这个呢?”
路安远拿过资料。翻了几页,眉头紧皱:“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
“哈哈,”那人笑了笑:“你傻么?当然是黑了他dm拿到的。”他不屑一顾。
路安远收起资料。上面记录着路氏公司破产的全部信息,只是看了几眼而已,他不得不佩服祁南希的手段。
细微的变化都能被他心思缜密的揪出来,从那下手打击的他无力反驳。
“你居然有能力黑了dm?”他问。
“我当然没那个能力了,”那人满不在乎:“但是我有钱啊,”他抬起手,食指拇指相搓,做出一个数钱的动作。
“你来找我,不只是给我资料这么简单。”路安远确定的说。
那人收敛起笑意:“我想和你合作。”
“怎么合作?”
“我的钱。你的能力。”
......
海岸。
艾初语死死护住脖颈,一步一步的走向别墅,每走一步都异常艰辛,心如刀绞。
他不认她了。
祁南希不认她是祁家的儿媳妇了,不认她是他的妻子了。
那她以后还有什么呢?
艾初语走向别墅的正门,门的一侧清清楚楚的竖写着“初遇”二字。
那是祁南希亲笔写下的。
他的字,潇洒飘逸,刚劲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样。
这是他亲笔写下的再刻印下来的,白色大理石的雕刻,看起来高洁神圣。
艾初语踮起脚尖,用力伸长了胳膊。却也摸不到字的底端。
她连他的字,都触摸不到。
“少奶奶,请进屋。”一旁的保镖提醒道,仍旧对她恭恭敬敬的。
艾初语滞了几秒,点点头进去。
房间内十分的空旷,可是,从今以后,这里就是她一个人了.......
“少奶奶,请您交出手机。”保镖跟在后面,虽然仍旧是恭恭敬敬的,但是话语里却逮了些许的心疼。
看这样子,少爷是不要少奶奶了吧?
要不然为什么让她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自生自灭?
“不可以,我要和祁南希保持联系。”艾初语坚决不给。拿出了少奶奶的架子。
“这个地方被祁南希买下来了,就没有人能够靠近,只剩下我一个人,万一我有危险不能联系他,出了事情谁负责?”
她的坚持也让保镖心生惧意。
的确如此,毕竟少奶奶的地位,无人能及,真出了事情谁也担待不起。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拿起手机,打通了祁南希电话。
不知道和祁南希说了些什么,保镖一直恩恩的应着。
“少,少奶奶。”保镖说道:“少爷说,他会多派几个人过来,您的安全我们全权负责。”他使了眼色,另一个保镖便上前夺下了艾初语的手机。
他真的是囚禁起她来了么?
每日只有这几个保镖作陪?
不过还好,还好。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足够她好好去看上一阵子。
一走进来她就知道,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祁南希设计的,是他的风格。
艾初语环顾着四周,一楼是全落地窗,每一个地方都能欣赏到绝美的景色。正前方的大海,左侧的喷泉池,右侧直通温室花园。
这是她才看到,原来别墅的后方,是一个网球场,而整个别墅只有这里,是属于祁南希的。
不,是属于他们共同记忆的。
因为祁南希说过,以后,要教会她打网球。
她慢慢走向花园,里面成簇的铃兰正在竞相绽放,分明不是花期,却开的格外灿烂。
她知道,祁南希想让她每时每刻,都能看到盛开的铃兰,都能看到,幸福。
未踏进温室,她便看到温室延续了云岛祁府的内部风格,古典风的元素。
门楣是磨砂做的玻璃,上面浅墨挥毫写着几个大字:初语之家。
字的旁边,是毛笔画的铃兰花枝叶,相映成趣,意境深远。
转眸的一瞬,她的目光很快被左右门侧磨砂玻璃窗上的文字吸引。
仍旧是他的笔迹,清清楚楚的写着一首古人的诗。
右侧书写:终南初相见,朱唇惊霜艳。池叉池圾。
左侧书写:旖旎花解语,轻盈柳能眠。
一瞬间,眼泪砸了下来。
初相见,花解语。
祁南希,你的每一个心思,都是我,竟然都是我。
可是,我却一而再的惹你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求你一次原谅,仅此一次好不好?
“祁南希,”艾初语哽咽着,颤抖的指尖抚摸着几个大字:“我好好在这里反思,你能早点来看我么?”
我愿意忍受孤单,我愿意在这里呆着,哪怕十天,一个月,三个月,都可以。
可是,你能不能早一点来?
我不习惯没有你的日子......
#第一个星期,祁南希没有来。
艾初语将别墅每一个角落都看了好几遍,上上下下走了无数遍,一点一点触摸着每一面墙,每一个铃兰的雕刻,每一个角落的细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