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工厂内。
“小语,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有一个目的,让自己能够配得上你,配得上这么完美的你!”路安远一手死死的握住艾初语的手。眼眶中带着轻微的血丝,是不甘心,更是疲惫带来的憔悴。
“小语,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不能就被逮进去蹲局子。祁南希确实很厉害,他有那个勇气和计谋能让自己毫发无损地离开可是我不行。我承认,在很多地方上,我没有他精明、没他狠毒、没他睿智,但是我爱你,不比他爱你少!”
他很落寞的承认着自己与祁南希的差距,让人不由生出一种心疼。
其实他和祁南希差不了什么,只不过,人有时候不能刻意的去比较。
“安远哥,你别这么说!人是不能这么做比较的,你这么想是不对的!”
艾初语开始着急了,她在这里有些不适。嗓子都开始沙哑了。
而江舒航还在那里若无其事的玩着各种器材。
“小语,我想努力成为你爱的哪种人,与那个人去比较,哪里不对吗?”
路安远拉过她的手。用力的靠近自己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上去,艾初语挣扎,没有躲开。
他用力的吻着,吻的很深、很深,似乎要将她柔嫩的手给吃掉一样,那么认真,那么用情,艾初语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背湿漉漉的。
“安远哥,你想说什么,只要好好说就是了。”艾初语猛地伸回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到这个时候,路安远对艾初语,还是温柔的。
“小语。我是来给你道歉的。”路安远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那次。对不起。”
那次。
她怀孕的那次。
因为他,她差点流产。
“我知道,因为那件事,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安远哥,我不是想听你的道歉,你能让我回去吗?”艾初语苦苦哀求。
“不能!”路安远皱眉:“我把你带出来,就不能让你回去。”讨华岁血。
艾初语气的直想跺脚!
都怪她太大意了!
居然没有考虑到安远哥骗她。
什么时候,他居然变得这么狡诈了?
她刚要说什么,路安远突然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安......”艾初语吓的退后了几步。
路安远不紧不慢的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枚戒指。
他将戒指高高的举起来,离艾初语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路安远忽然就笑了,如暖阳一般沁人心脾。让人心动,让人痴醉,仿佛整个世界都遍布着他的微笑一般,在这个水泥的仓库里,是唯一的一抹柔软。
艾初语有些愣住,安,安远哥这是?
“从第一眼见到你,帮助你逃走,我就开始酝酿这一刻,开始准备这个礼物。即使那时候我想,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把它送出去。小语,这枚戒指,我准备了六年。”他动情的说着:“我怎么甘心,让你只做我的朋友?”
他头稍微低了一点,看向那个戒指:“这一刻,我等了有多久,我也不知道。只是小语,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怎么甘心只做朋友。”
他再次看向艾初语,眼里的深情再也掩饰不住,但是仿佛他根本就没有期待,而是如演戏一般,他已经自动默认她会接下这枚戒指,会和他在一起,可是谁都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艾初语的心被狠狠的震撼着。
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怎么甘心只做朋友?
她忽然有些心疼安远哥。
“小语,收下这枚戒指,嫁给我吧,如果你不收的话,我会抱憾终身。”
艾初语呆呆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路安远,一瞬间凝滞。
她忙摇着手,“不行不行,安远哥,我不能收这个礼物。”
“小语,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安远哥,这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戒指是承诺,我怎么能乱收,更何况我已经嫁了人!”艾初语将她的手伸出来,无名指上那枚细钻镶嵌而成的娇小铃兰花闪着光。
这枚戒指,其实她曾经想过要扔掉。
就像那条项链一样。
可是最终,她还是没舍得,她到现在,还能把这枚戒指带上。
她收拾海边别墅的时候,觉得忘拿了什么,就是那条项链,项坠碎掉的项链。可是后来再去拿,已经没有了。
路安远忽然面色一变,眼睛里瞬间被嫉妒所填满,他仰头看向了艾初语。
为什么,为什么走到哪里,她都不能忘记祁南希!
为什么,每一句话,她都是在说祁南希!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吗!
艾初语被吓了一跳,有什么不好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大脑牵制着自己往后退,却一把被跳起来的路安远抓住了手。
“小语,你把它摘下来!”路安远用力的箍住她的手,狠狠地将那枚戒指往下扒。
“安远哥,你干嘛!”艾初语挣扎着,无名指处被他扭出了鲜红的痕迹。
“小语,摘下来,带上我送你的,好不好,”他已经失去理智,大声喊道:“快摘下来!”
挣扎中,她的手被弄得又红又肿,戒指还是没有被摘下来。
“安远哥,你放开我啊!快放开我!”艾初语都快疼哭了。
“你们在抢什么?”江舒航跑过来看热闹。
“江舒航,快,快拉住安远哥!”他疯了,他快疯了,快被逼疯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疯。
江舒航忙跑到了路安远的背后,一把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