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微微一愣,思绪却是飘远了些许。( 你到底是被我气到了吗?可是平时看起来贱不兮兮的,没脸没皮的你,这次怎么这么在乎脸面了?呵呵,是我太不了解你了,或许是我太逾越了,明明是一个低贱的身份却是时常给身为大官的你难看。
不管怎样,曲不凡走了,元娘倒是在平日里经常跑去美味坊帮忙,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品尝到了美味坊的美味,便是更加的生意繁忙。
曲不凡出行,带了正兴,却是扮作平常的百姓。
正兴从前跟着曲不凡出门也都是知道有人跟着的,可是觉得这些人的耐心当真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主子,这次您没有必要还这样仔细吧,就算是有人跟着您,这么多年来,查不出个所以然的,他也是应该放弃了吧?”
曲不凡轻笑出声,看着正兴轻轻的摇头。皇帝不可能因为一次又一次未能发现曲不凡的异常,就放弃了对曲不凡的监视。一点都没有异常,倒是更让皇甫珏对这个时常出门的曲不凡费解。
“宫里头的那位,也不算是一个省油的灯,我每一次的出行,他都是在我没说之前都已经了解的清楚了。”
的确,皇甫珏可不是一个完全信任曲不凡的皇帝,在曲不凡每次出门寻求美食之旅,皇甫珏在暗中派了人跟踪。而从前跟这次一样,看到的是曲不凡果然是认真的寻找美食。
皇帝或许因为曲不凡的几次表现而放松警惕,但不至于说完全毫无保留的信任曲不凡。
来到了南边的漳州,也是到了出现反乱的地方。
正兴有些疑惑,皱眉说道,“主子,前面好奇怪,感觉这里的人出城的很多,进城的却是很少!”
很多男人推着独轮车,上面坐着自己的女儿儿子们,女人背着包裹匆匆的朝着城外跑去。路过曲不凡的时候,人们那些带了依依不舍的眼神,让曲不凡皱眉。
曲不凡知道,这个漳州本来不算是灾害重地,但却大概是因为反动的人们毫无章法的乱来,扰乱了这个城市的秩序,导致了这里原本居住的人们开始了举家逃亡。
毕竟是生活多年的故里,竟然是因为灾难没有及时安抚百姓,而造成了如此多的人们遭受波及,离乡背井。无为的朝廷,不,这个朝廷不仅没有积极努力的去解决问题,反而是因为腐败的朝廷、害人的酷吏,使得原本的天灾演变成了人祸!
一个老爷子就做在城门口儿上,此刻他看着一个个走出城门的背影,喃喃自语着 。“走吧,都走吧!这个狗屁地方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曲不凡顿足,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双浑浊的眼睛的时候,他便是感到这个老爷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老伯,您怎么一个人坐在城门口?”
原本是一双没有焦距的感觉,在听到曲不凡的话后,老人缓慢的转过了脸,看向了曲不凡。“我?你是在说我吗?我是一个人坐在这儿啊,我女儿没了,我老伴也没了,我哪儿也不想去了,这个地方越来越热闹了,哈哈!倒是很久没人跟我说话了。我说了太多次了,那些人都听够了,他们都让我别再说了,我好像也觉得自己说太多遍了。”
曲不凡咯噔一下,每一次出门,总是能够听到百姓们凄惨的经历,这一次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凄惨。“ 哦?老伯您什么事儿说了那么多遍?我倒是有些好奇呢!”
老头儿笑了,露出了黄黄的牙齿。“我说我曾经是一个有钱的员外,你信吗?我曾经是老来得女,宝贝的不行。可是老天不长眼啊,竟然是将我们夫妻俩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遭难。那个狗皇帝从前召集了那么多的美女以供他消遣,我们家唯一的宝贝女儿也被招进宫中做了秀女,我花了大价钱想要救她出来,也在宫中托了人照顾我的女儿。可是,最终我的女儿还是没能等到出来见上我们老两口,便是含恨而去了! ”
“您二老的女儿?”
其实曲不凡真正想问的是,您二老的女儿是如何没了的?可是话说到一半,却是想起了什么。没错,皇帝虽说是有了刘忆筠做皇后,可是依然喜欢看到淫一乱的场面,即便自己很少参与,却是强迫那些宫女侍卫们集体淫一乱。老人的女儿,难道是……?
事实上,曲不凡真的猜对了!
“我,我苦命的女儿!那个畜生皇帝,那个淫一乱的皇帝,他居然是找了十多名士兵,将殿内伺候的秀女们都tuō_guāng了,当着他的面,这些家伙儿们强一暴了秀女们,秀女们无力反抗,更是有不堪受辱的拼命躲闪却是招来了皇帝皇甫珏的怒意!我们的女儿正是因为所谓的扫了皇帝的兴致,而被扔到野兽笼子里喂了野兽!”
旁边也是有别人路过,在听到老头儿讲的这些话之后,表情各异,有惊讶,有同情,又难以置信,有惊恐,有愤怒!
老人没有受到别人目光的影响,依然是哆嗦着嘴唇继续说着,“最后一些银两花了,我们却是只领回了女儿的一些残余的骨头。”
女儿曾经是那么的娇美,是那么的懂事贴心,曾经是老人和妻子的心头肉,捧在手心里的宝,却不想被皇帝如此糟践!
“哈哈哈!老了,一把年纪了,却是没有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们珍爱的女儿就这么离我们而去了。老伴儿受不住这个打击,最终是在哭哭啼啼几天后也跟着去了。我这把老骨头苟延残喘,真的已经是如同行尸走肉了!”
本来就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