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务必要好好伺候她一番……”
漠然的声音回荡在地下室内,仿若魔鬼的蛊惑,“我对你刚才所说的俱乐部很感兴趣,我想既然是*物俱乐部,那也需要母狗的吧?虽然这只母狗凶悍了点,但你一定有办法。”
“需要,需要!”人贩子连忙点头,“我一定会好好地教她,请您放心!”
程珈澜勾起唇角,不再言语,直接抱着薄荷离开。
一番挣扎后还是被按住,苏珊的脸颊贴在地上,她努力仰起头,透过散乱的发丝望着程珈澜抱着薄荷离开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凄厉诅咒道:“程珈澜!薄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她若不死,必叫他们寝食难安!
她若不死,必叫他们千百倍偿还!
她若不死,必叫他们生不如死!
她若不死,今日之耻来日血偿!
怨毒之色在苏珊的眸中凝聚,酝酿,只等有朝一日爆发。
前提是,她要有这个机会。
程珈澜抱着薄荷踏入工地外的豪华商务车,只是他从地下室走出来的这短短几分钟,薄荷便失去了自我意识。
他忍不住蹙眉,对着司机吩咐道:“中心医院。”
司机低声应了,发动车子。
黑色的豪华商务车在前后各两辆车的护卫下,飞快的奔向中心医院。
此刻的中心医院内,一间会议室依旧是灯光通明。
除了在护理站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即使现在已经快到深夜十二点,医生护士包括正副院长,和各科室的主任都还没有下班。
会议室的气氛十分凝重,低气压让人几乎无法喘息,每个人心头都像是压了大块的石头,沉甸甸。
终于有个主任再也忍不住,凑到院长身边悄声问道:“院长,我们还得等多久啊?”
他正值新婚,还是如胶似漆夫妻恩爱的时候。
闻言,院长瞪了主任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虽然没有人守着他们,也没人让他们都在这儿等着,但程珈澜尚未归来,也未曾听到有关薄小姐下落的任何消息。
如果一切平安倒也罢了,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只希望对方看在他们心诚的份上,别下那么狠的手。
早就担忧许久,好不容易找到出头鸟的院长,顿时将愤怒倾泻而出,“都是你们不小心!你们是不认识自己的同事,还是鼻子上面长得是俩灯泡?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人钻了空子!”
主任瞬间蔫了,虽然他很想说,他又不是保全科的,出了这样的意外跟他这个外科主任没关系。至于同事他都认识的,但那是大家不戴医用口罩的时候,那么大的医用口罩一戴,消毒帽子一套,不是特别熟的还真是不好认。
况且,当时的情况那么乱,救人还来不及呢,谁还顾得了,出现的是不是个生面孔?
这些话没错,但他却不敢跟正在气头上的院长讲理。
当然不敢,委屈也没错,因为薄荷被绑架的事儿真跟他这个小主任没关系。
但事谁让他刚才嘴贱的多问了一句?
所以,再委屈也得被院长揪着耳朵骂个狗血淋头!
总是这么唾液飞溅的,对他们来说压力也很大。
正在院长骂的起劲,其他人琢磨着需要不需要发挥下同事精神,劝院长消消火时,会议室的门被人直接推开。
哐当!
大门直接撞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让院长停止了碎念,也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只见出现在会议室门外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三哥!”院长瞧见来人连忙迎上去。
即使对方的年纪比他小很多,但是院长也不敢怠慢,忙着扬起讨好的笑容问道:“这是找到薄小姐了?”
“嗯。”阎三颔首,“你们都跟我来吧,薄小姐受伤了。”
院长一听,这可不得了,他连忙招呼着大家一起,跟在阎三身后,风风火火的赶过去。
薄荷昏迷的时间并不长,等到达医院时,人已经醒了。
只是她感觉十分头疼,耳朵里更是有嗡嗡的蜂鸣声不断传来。
其他人放轻了说话声后,她才觉得,听得不是那般真切。
她胃里也是阵阵翻滚,甚至之前,在车里时,更是不受控制地吐在了程珈澜的身上。
程珈澜没有责怪薄荷,只是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可即使如此,那种酸涩的味道,至今还能闻到。
程珈澜将紧蹙眉头,脸色苍白的薄荷放在移动病牀上,对着赶来的一群医生道:“她不舒服。”
“我们立刻帮薄小姐检查。”
薄荷很快就被推进了检查室,从头到脚的一连串检查后,医生给出的结果是,轻微脑震荡,右耳的耳膜略微破裂,脸颊和腿上的伤则是皮外伤,不打紧。
闻言,程珈澜只让他们用心地治疗薄荷,便摆手让他们离开了。
半晌后,他垂下眼帘,遮掩住黝黯眸中的阴冷暗光。
尽管医生说薄荷的伤痕并不严重,但在第二天的时候,她的脸颊就完全的肿了起来。
青青紫紫看起来甚为精彩,原本那双圆溜的杏眼,都被挤成了一条缝隙。
这副鬼样子,别说去看母亲,就是出门,薄荷都不愿意——
要是冷不丁碰上心脏不好的,指不定会吓坏人家呢。
所以在等待脸上的伤痕痊愈的过程中,薄荷躲在病房哪里都不去。
只有晚上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