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程珈澜最近很是凶残,但她也不会傻傻地被他*,该反抗的时候,她还是会奋起反抗的。
女仆听薄荷这么说,就知道她拦不住薄荷,只得任由她了。
薄荷在女仆担忧的目光中上了楼,到达房间时,只见程珈澜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那浑身洋溢的不愉快气息,大老远的薄荷都能察觉到。
薄荷在心下摇头,口上却道:“程总,您有什么吩咐?”
那满地的杂乱跟狼藉的地毯,让她无法直视。
这种按照一日三餐找麻烦的模式,薄荷觉得除了安慰自己淡定,就是好在程珈澜找麻烦归找麻烦,总归没有将之前在医院投怀送抱,又跟着前来对程珈澜伤口和身体状况进行复查的*留下。
看在这一点的份上,薄荷觉得她还得忍耐下。
“我要洗漱。”
这么理直气壮的话语,让薄荷不由自主地长叹了一声,果然啊!
从她荣升为程珈澜的贴身女佣后,除了打扫卫生,整理房间,端茶倒水,按时投喂之外,原本程珈澜自己进行的洗漱也归在了她的身上。
所谓的洗漱,除了准备好清水,等待男人洗脸刷牙,刮掉重新长出来的胡须外,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帮他洗澡。
第一天晚上的事儿,再没有发生过,可每天看着这样的男人,还是个俊美无双,在多年的时间里有过亲密关系的男人,薄荷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接受着极大的挑战。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为了刷存在,做的太多了。
薄荷转身进了浴室,用银质的小盆接了温水,又拧了一块毛巾,然后一脸纠结防备地望着程珈澜。
纠结她应该在以后需要奋斗的日子里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做?
防备的当然是程珈澜现在会出什么招让她应对,她绝对不相信程珈澜的战斗力只是把地毯弄脏,让她打理这么简单。
事实证明,这次薄荷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程珈澜并没有为难薄荷,在她的伺候下,将自己打理干净,又换了衣服。
灰色的阿玛尼西装,银质扣头的皮带,系地整齐的领带……
没过多长时间,那个浑身气势惊人的程珈澜,出现了。
薄荷微微一愣,在程珈澜准备出门的时候,连忙挡在了他的身前,“你要去哪里?”
“这不是你应该过问的。”程珈澜俯视着薄荷,一脸平静。
“你的伤口现在还未愈合,这样乱跑会裂开的。”
作为每天帮程珈澜换药的人,他的伤口愈合情况,还真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整体的状况一直都还好,但距离痊愈还真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偶尔下牀走走还行,但是要直接这么出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是程珈澜是什么人?
他想做的事儿,又怎么可能被三言两语拦下,当初医院的医生不行,现在的薄荷也不行。
所以,当阎烈出现在门口时,程珈澜直接拨开了薄荷的身子,向外走去。
“喂——”
薄荷向前追了两步,想将程珈澜追回来,却被阎烈拦住了,“我会照顾好程总。”
说罢直接跟上了程珈澜的脚步离开。
被遗留在原地的薄荷,顿觉满心无力,程珈澜走路一定要这么雷厉风行?
难道就真的不怕伤口裂开,血染衬衣?
“程总那么大的人了,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上楼来的女仆瞧着薄荷满脸的担忧,忍不住劝解道:“你也别太担心。”
“你也别太担心。”
靠在牀头上的秦央笑道,“我是不会让苏幕遮赶走你的。”
就这么走了多没有意思呀,都这么多年了,每天*俞侬侬,就跟她又一天爱着苏幕遮是一样的,是一种难以戒掉的习惯。
俞侬侬听着秦央的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之前苏幕遮说让她离开,要让新的生活秘书接替她的位置,她一点都不慌张。
因为秦央绝对不会让她离开。
要是她走了,换个新来的,那岂不是证明,秦央要开始一天二十个小时的佯装生活?
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可以让她炫耀幸福,让她欺负,让她自觉高高在上的对象。
果然,秦央醒来后立刻拒绝了苏幕遮的提议,当然这过程里她并没有忘记撒娇卖萌,顺便让她在苏幕遮心中的嫌恶感再提高几个百分点。
老实说,她如今在苏幕遮心里的形象恶劣至此,绝对少不了秦央的鼎力相助。
不过没关系啊,她的目的只是留下来,若是不留下来,她又怎么帮助秦央摘掉伪善的面具,做回真正的自己呢。
若是不留下来,她又怎么回报秦央这些年里,对她的照顾呢。
俞侬侬萃着恨意的眸光被微垂的睫毛遮住,她一脸感激地道谢,“真的太谢谢秦小姐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呢。”
秦央笑意荡漾,心里对俞侬侬越发看不起,为一个男人贱到这种地步,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只是当她闻到随着俞侬侬靠近,飘散在空气中的某种气味时,忍不住蹙眉,“什么东西?”
俞侬侬将端在手里的精致瓷碗放在了秦央牀边的牀头柜上,“这是李嫂子为您做的麻油腰子,说是对身子的恢复很有帮助,您趁热吃吧。”
秦央闻言,蹙眉道:“给我端走!”
李嫂是苏幕遮专门请来为她调理身体的,据说是会做几百种对孕妇、产妇身体有益的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