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叶娇娇看那块皮肉是好的,不知道南承宁为什么抖,于是紧张起来,南承宁赶紧摇摇头,“没,水有点冷!”
其实与冷无关,只是那手碰到身上的感觉……太酥人了有木有。
“哦。”叶娇娇暗骂自己粗心,赶紧把帕子收回来,在脖颈里暖暖,冰凉的帕子冻得她直咧嘴,可她忍了,把帕子正面反面都捂热,才又按到南承宁身上,“这样好点吗?”
南承宁差点落泪,他刚才不知道叶娇娇安安静静的在干什么,心虚又不敢问,没想到叶娇娇竟然因为他瞎掰的话,在给他捂帕子……
“我……自己来吧!”南承宁心疼得不行,想从叶娇娇手上抢回帕子,结果一不小心把水盆打翻,两人的衣袍下摆,都湿了一大片!
“我不用洗了。”南承宁烦躁地转身去摸马车,他现在就是废人一个,留着有何用?连自己都嫌弃!
叶娇娇呆在当场,委屈得不行,就算她先前毛手毛脚把他冻了一下,南承宁也不该连水盆都掀翻吧。
叶娇娇跺了跺脚,看在南承宁生病的份上,让他!她默默捡起盆,让红枣再打一盆水,这次确定帕子捂得热热的,才爬到马车里。
“南承宁,现在不冷了吧。”叶娇娇将热帕子在南承宁脸上蹭蹭,求表扬,没想到……
南承宁噌地坐起身:“明天你和四哥回家去,我跟陶然去滁州治病,等我治好了,再回去接你。”
叶娇娇怔了怔,也没去想为什么治眼睛要去滁州那个还不如洛州繁华的地方,只觉得这样就要跟南承宁分开了,立刻噘嘴拼命摇头,摇半天记起来南承宁看不见,又蹭过去说:“我不回家,我要陪你去治眼睛。”
“叶娇娇!”南承宁烦躁地将她推开,“你知道眼睛瞎了意味着什么吗?四哥说有的人能好,就算那是事实,也不代表人人都能好!”
叶娇娇眼眶一红:“我知道眼睛瞎你就不能给我做好吃的了。”
南承宁严肃地点点头,没错!你想得很全面很透彻!
“那又怎么样!”叶娇娇声音抬高了八度,抓起马车里的被褥朝南承宁丢过去,“大不了我不吃嘛!南承宁,我又不是故意打到你的,我已经……已经难受死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回嘛!呜呜!你不疼我了!”
为什么要赶她走!
叶娇娇放声大哭,声音至少传到了方圆一公里外,叶学义和陶然听得清清楚楚,但他们谁也没过来劝。
南承宁想把叶娇娇赶走的心,彻底乱了……
“我不回家,我要去滁州!”叶娇娇赌气,耍无赖地往角落一躺,“马车是我的!你不想跟我一起,就自己走着去滁州吧,哦不对,是摸着去滁州,你看不见!”
她语气很刁蛮,声音却是哽咽的,南承宁知道她一定哭了,心疼得几乎窒息,他想靠近叶娇娇跟她好好谈谈,结果被放在车里的盒子一磕,整个人向前倒去,唇,正好压在小东西柔软的唇上,舔舔,有咸涩的感觉,叶娇娇一定是泪眼滂沱了。
叶娇娇睁大眼睛,眨了两下,长睫毛闪过南承宁的脸颊,又麻又痒,他身上一热,理智见鬼去了,人在脆弱的时候,特别容易不理智。
他是不是应该自私一点,现在就把叶娇娇拿下,否则小东西一旦懂事,意识到他是个怎样的包袱,他就再没有机会了!
可是如果他若真这么干,也太qín_shòu了吧,要不要qín_shòu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