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还好吗?伯母的身体,是否也康复了?
她很惭愧这两年都没有跟池意联系……因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再回a市,她一直期盼着,池意若能就此遗忘她便好。
“看来,你也不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无情无义,至少对池意,你曾经是用过心的。”
易宗林从一下飞机就在处理公事。
不是看文件,就是打电话,一如既往的日理万机。
这一刻才空闲下来,偏偏被他看见了她刚才看见池意的样子。
每一次易宗林开口说话,傅思俞就会有种胸口结痂的部分又被人硬生生拉开的感觉。
他又一次,说她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不过,现在的她,即使胸口结痂的肉被硬生生拉开了,也不会再感觉到痛了。因为痛,早已经她的ròu_tǐ上麻木。
她也没有必要再去跟他辩解,只要他心情是好的,不刁难她和孩子,她随他怎么说。
于是,她没有回答,扭头继续看着窗外。
车厢里恢复了安静。
他凝视着她转过去的清冷侧颜,眸光由明亮,渐渐转为晦涩。
车子在易宗林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傅思俞抱着还在沉睡中的pince下车,睡梦中的pince嘤咛了几声,又继续沉入香甜的梦乡。
傅思俞深深凝望着眼前这栋别墅。
这里是他曾经为唐舒曼所建的爱巢,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奢侈,恢弘,一点斑驳的痕迹都没有。
回过神,易宗林已经走进别墅。
从别墅里出来的佣人热忱地对她说,“傅小姐,您刚下飞机,该累坏了吧?我帮您抱着小朋友吧!”
“没关系,他习惯我抱着他睡。”傅思俞温和对佣人说道。
“好吧,傅小姐,这里有点风,您快点抱孩子进去吧!”
“嗯。”
再一次走进这栋别墅,傅思俞发现别墅里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两年这里除了打扫的佣人,必定是没有人住的,但这里并不会让人感觉到冷冷清清,反而让人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唯一让傅思俞意外的是,那架黑色的钢琴。
它程亮发光,还跟新的一模一样。
记忆如幻灯片在她的脑海里播放……
她依然记得,这架钢琴,曾经是易宗林送给未出世的孩子的礼物。
虽然他当时只是虚情假意,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始终记在了心底。
为什么,他还留着这架钢琴?
傅思俞抬眼看向易宗林,发现他正在跟申秘书交代着一些话。
从大门照射进来的光线让他的身影一半处在明亮之中,一半处在阴暗之中。
这一刻,她才发现,相较于两年前,他似乎也清瘦了一些,尽管他的身材和外形依然无可挑剔。
“我已经让佣人收拾好了房间,你可以抱孩子上去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律师会来,我们把该签的协议签一下。”不是征询,而是命令,佣人领着母子两直接上楼。
在走进房间的时候,佣人说,“傅小姐,这里可是易先生的房间哦,易先生虽然经常都在市区里住,但只要回来,他就是睡这间房的。”
傅思俞早就看出了这间房是主人房,因为这里,大得惊人。
不过,真正能让她肯定这是易宗林房间的,是这房间除了大床和衣柜没有多余摆设的装潢布置和房间里以黑白色调为主的冰冷感觉。
两年前她和易宗林所住的公寓也是这种清冷的感觉,似乎,人的喜好,跟人的个性是一样的,他向来是冰冰凉凉的,喜好的东西也就冰冰凉凉的。
“傅小姐,我已经在这房间里准备了您的睡衣之类的生活用品,您等会儿看看,如果还缺什么,就跟我说。”
佣人的话里最明显包含的意思就是,傅思俞和易宗林将睡在同一个房间。
但她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也没有提出反对。
她已经不是涉世未深的女孩,也曾经跟易宗林有过两年的亲密关系,她很清楚易宗林在那方面的需求。
不管她现在是否愿意,如果结婚,易宗林以夫妻义务跟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恐怕也拒绝不了。
与其跟他为了这个问题而闹得现在就冷战,不如随便他。
反正,她选择了跟他结婚,就意味着,以后只有pince,再无人生自由或人权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