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浴室门被人打开了,而出来的人正是她要找的人。(
他刚刚洗完澡,穿着黑色睡袍,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很清冽的味道,好闻极了。
她有些窘迫,低头解释道,“我以为你走了。”
他走到她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看她有没有发烧,在她额头上摸了摸,然后说,“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她摇了下头。
他似乎松了口气,说,“去睡吧,不要再着凉了。”
她讶异他此刻温柔的语气,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一句,“你跟汤姆斯的问题解决了?”
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有几分的邪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在关心我?”
她愣了一下,转身朝大床走去。
他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磕在她细瘦柔弱的肩上,呼着热气的声音在她耳边说,“为什么不承认你其实是在意我的?”
或许是因为他今晚解决掉了一个烦心的事业问题,所以心情不错。
她身子僵了一下,刚要以冷漠的言辞回答他,他已经细细绵绵地吻在她的颈部的肌肤上。
她顿时挣扎,“你做什么?”
他紧紧环抱住她,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含含糊糊在她颈子里道,“既然醒了,就陪我运动一下。”
她立即用尽全身的气力挣脱开他,逃也似的走到床边,脸颊已经红透,戒备地看着他,“我们已经说好,我替你生下这个孩子,你就放我走,所以现在开始你……”
他高大的身子已经立在她的面前,正面环抱住她的腰,染指****的幽深双眸低低地看着他,“我的确是这样对你说的,但我没有说过达成这样的共识后我们就要疏远对方……”
她皱起眉,指控他,“你这样是在耍无赖。”
他笑得精明邪肆,“是你想太多了。”
“你……”
他把她压在床上,深深吻住了她,把她的抗议全都吞进了腹中。
傅思俞是在隔天下午醒来的。
要知道,孕妇本来就嗜睡,加上昨晚她快到天亮才睡,所以一觉就睡到了这么晚。
起床简单熟悉后,她走出房间,很意外看到一身休闲的易宗林坐在沙发上看着书。
在诧异他没有去公司的同时,她更诧异他手里看着的居然是一本有关育儿的书。
他肯定是在背后长了双眼睛,所以即使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也看见她说,“你过来一下。”
她带着疑惑走了过去。
他合起书,拉她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亲昵拥着她,问,“昨晚有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感冒应该已经好了。”
他很认真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她困惑了,“什么?”
他说,“书上说怀孕三个月前是不适合同房的,很容易导致流产,昨晚我……”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结巴的样子。
她顿了一下,脸红到耳根,“我没有不舒服。”她这样回答以后突然又发觉这句话包含了其他的含义,随即又解释,“我是说,我身体没感觉到不适。”
他把她拥进了怀里,下颚紧紧抵在她的头顶,沙哑逸出,“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样很危险,下次我不会这样做了。”
她怔在他的怀里,没有想到他会跟她道歉,而且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铃响了。
听到是申秘书的声音,易宗林恢复一贯在下属面前的冷鸷,“进来。”
申秘书推开门进来,看到她靠在他的怀里,脸色起了很大的变化,有些畏惧地说道,“总裁,总裁夫人来了,她现在就在楼下。”
傅思俞立即从易宗林的怀里震起,脸都白了。
相较于她的紧张,易宗林的神色却未有丝毫的变化,只是黑眸掠过了一丝深沉。
“告诉舒曼,我现在有事……她可以先回别墅等我,我有时间就过去。”
易宗林淡声吩咐申秘书。
她错愕。
申秘书更是瞪大眼眸有些无法置信,“总裁……”
易宗林挥手示意申秘书就这样去做。
申秘书愣了好半天才转身离去。
易宗林从沙发上起身,高达俊挺的身影立在她的面前,平静无波的黑眸看着她泛白的脸。
她看着他,声音因为内心的不安而紧张,“你……”
他还未开口回应她,手机电话已经响起。
“kingsly?”唐舒曼打来的电话。
“有事?”
他依旧看着她,跟唐舒曼说话不算冷酷,但也没有平日的温柔,脸上万年的没有表情。
厅很安静,唐舒曼的声音不低,她足以听得一清二楚。
“我想见见你。”
“我现在有事。”
“可是申秘书跟我说,你现在是一个人在酒店。”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没有……我只是很想你,想见你。”
易宗林沉默了片刻,她安静坐在一旁,屏息着。
“你先回家。”半晌后,他沉声开口。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晚上可以吗?我可以等你……”
她感觉到他正用更深沉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询问她,但她实在觉得不太有这样的可能,所以装作若无其事,转头看着厅里的那面落地窗。
他没有回复唐舒曼,只是结束了电话。
她屏息着,心不在焉地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
“晚上我不能陪你。”他终于开口,口气简短得像交代事情。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