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唰的一下跳过来,嘴巴划过我脖子,我惊醒的躲过一劫原来是爷爷拍醒了我,只见爷爷身上披雪带水,手里握着单管松鼠牌子猎枪。
黄皮子应该知道那猎枪是个危险东西,不敢再攻击上前,在我们旁边绕来绕去,目光望着爷爷,看来擒贼先擒王这句话说的没错。果然它真的像爷爷猛扑过来,同样是口中吐着黑气,带着一股臭气扑了过来。
嗒……!
爷爷已经开枪,枪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很孤立,黄皮子纵身一闪,躲过了子弹,爷爷再开一枪,那黄皮子已经逃之夭夭,消失在前方黑暗里。
雪下得太大,时不时有树枝被压断的声音。
爷爷说赶紧回到山洞里,等下雪垫起来就不好寻路了,雪花飘进了我衣领,然后化成了水,从冰冷到温暖,从地狱到炼狱,我都深有体会。
听着脚下的雪刷刷的声音,穿过丛林,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山洞,洞外面也积着厚厚的雪,洞口上方雪有时会落下来。爷爷和我进了山洞,顿时感觉这就是个温暖的天堂,和外面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爷爷,雪会不会封了山洞?”我有些害怕雪会封了洞口。
爷爷说:“不会,马上就要天亮了,再坚持一会儿,天亮我们就去找猎物,一定有收获。”
“为什么说一定会有收获?”我问爷爷。
爷爷说:“刚下过雪,像野猪和野鸡基本都不会出来活动,只要找到他们的住所,一定会有个好收获。”
寒冷不依不饶,但是等待也会换来了黎明,曙光已经来临。
天微微亮,雪已经停歇,再过一个小时,天就全部放亮,一个小时有时觉得也挺长的,特别是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样一个可以吞噬人的夜晚。
直到洞口一片白光照射进来,爷爷和我才走出洞口,外面全是一片白茫茫,那里都是,仿佛就是一个雪国。四处一片白,只有忘川河是蓝的,只有刀削般的悬崖是红的黑的。
爷爷我们两个开始寻找猎物,一个一个山洞的找,雪地之中只有两个人的脚印,在荒山之中前行,雪积压在树上,久不久就会掉下来,不小心就会被砸了头。
走到一个布满乱石的小沟边时,终于发现了有野猪的脚印,在雪地里十分醒目,于是我们跟着脚印寻找,在一棵坚果树下找到了那头野猪。它正在啃掉落下来的坚果,用长嘴在雪地里拱,看得出来它应该很饿,不然也不会急着出来找吃。
那头黑色野猪嘴长,毛也是又粗又硬又长,比家猪要长上十倍,这只野猪足足有五十斤左右,野猪一般都是这么小,最大的也就是差不多一百左右。
野猪肉可比家猪肉好吃得多,几乎没有肥肉,全是精肉,还有一股绵劲,嚼起来十分有味。
爷爷叫住了我,怕惊动了那家伙,虽然是地上有雪,但是它要是拼命跑起来,也不好追,以前爷爷和村里猎户们打猎,碰到野猪都是大家从四面八方围剿,堵住了野猪去路,若是打得就大家一起分肉,开枪打中野猪的那个可以单独享受猪头。
还好野猪并没有发现我和爷爷,依然埋头啃坚果,爷爷举起单管猎枪,架在一颗石头上,瞄准了野猪的头,准备要一枪结果了野猪性命。不料着野猪左右寻找坚果,并不好准确瞄准头部,如果枪响了不能一枪结果了它,那么要再捉住它是难上加难。
最后那野猪再啃一颗坚果时,爷爷抓住机会开了枪,嗒的一声,野猪竟然跑了,左膀子上中了一枪,血飞溅在白雪上,染红了一片雪,我还在看着那血红的雪块。
爷爷已经追着野猪跑了很久,我也跟了上去,幸好这雪垫得高,野猪一脚下去,便陷入雪里很深,很难拔出来,但是它还是跑得很快。等爷爷与野猪的距离很近时,爷爷停下来,再次拿起单管猎枪瞄准了野猪,又是一声枪响,野猪蹲在雪地一下子,然后又爬起来逃命。
爷爷趁这机会,再开一枪,这时野猪已经倒下,在原地抽搐和挣扎,我们连忙跑过去,爷爷捡起石头往野猪头部狠狠砸去,直到野猪彻底死亡。
之所以要把野猪砸死,是因为被野猪的硬嘴咬上一口,也是疼得不得了,何况是它在拼命的时候。
血从野猪头部流出来,都是刚才爷爷用石头砸的伤口。
爷爷笑了,笑得很灿烂,从地上抓起未融化的雪擦掉野猪头部的血,我不知道爷爷会不会拿这头野猪去买?还是留着自己吃?
我想了想,爷爷应该只会留下猪头,然后把整头野猪都拿去买,因为野猪肉很贵,一斤十块多钱,这个时代十块钱对穷人来讲可是很难挣得到,当然也只有有钱人来卖野猪肉。
擦拭掉全部血痕之后,爷爷把他仍给了我,我力气大,一把手就把野猪甩到肩膀上,很轻松的跟在爷爷身后,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其实我名字的来由就是因为我力气大,所以父亲便给我取名为二猛,肌肉也特别结实,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喜欢留一个偏分发型。而刘胖子和段前程长大了以后,却喜欢上了尖头,总是剃得短短的,有点像混混,想比他们我显得文艺多了。
回家的路有两条,一条是从忘川河边的崖壁上走过去,横着走过去就是村子,有路能走,不过就是有些危险。还有一条就是往山顶上爬,然后又下山,就可以到达村子,不过很累。
爷爷选择了从山顶上爬,然后下山那条路,其中有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