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李净尘一说立即安静下来,透过缝隙去看,只见刘三婶抬头一看,啊的一声,全身一阵颤抖,想必那鬼魂是从屋顶而来。
刘三婶一下子又镇静下来,脸上狰狞扭曲诡异,眼珠子瞪得老大个,然后捡起地上一根绳子,搭在木粱之上,拿过一张凳子来垫,准备上吊。一看就知道是那鬼魂已经到来,房里的村民骇然失色,李净尘连忙跳出房间门槛,手中一把桃木剑挥刺过去,划过刘三婶腰间,刘三婶就瞬间掉落在地上。
李净尘准备用鬼符贴到刘三婶额头,只见刘三婶挥起手掌,指尖已长出长长的指甲,全是黑色一片,头发也一下变白,在风中飞舞。
“大胆厉鬼,还不快到碗里来,”李净尘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着一个大碗,之前也没有见他准备,但是胖子和我都知道,这是收魂碗。
刘三婶是被鬼魂上了身,此时也是十分暴躁,白发竖直,怒眉冲冠,对着李净尘怒道:“臭老道,你才到碗里去。”
于是挥动手掌,长长的指甲向李净尘袭来,受到这一击恐怕非死既伤,李净尘收起收魂碗,舞起桃木剑,轻轻一挥,鬼魂的手指甲断了几颗。
但是鬼魂并没有收到什么威胁,长发遮面轻飘飘飞奔过来,张牙舞爪的模样让房间里村民都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个个心里也是不寒而栗。
“二猛,点燃鬼符,仍过来,”李净尘叫我点燃鬼符仍过来,他准备用木剑穿过鬼符刺向鬼魂,达到削弱鬼魂的怨气,才能轻而易举制服鬼魂。
我把鬼符点燃仍了过去,李净尘刺穿鬼符,借着熊熊火焰刺向鬼魂,没想到那附在刘三婶身上的鬼魂相当厉害,挥起衣袖就扑灭了鬼符火焰,桃木剑也被拍到一边角落。李净尘情急之下,又叫我仍给他一瓶黄酒和朱砂,他用朱砂塞到装有黄酒的瓶子里面,摇晃几下之后,将整瓶黄酒洒向那个鬼魂。
但见刘三婶身上冒着青烟,那鬼魂受不了黄酒的刺激,飞出了刘三婶身体,而刘三婶则是浑身无力的瘫在地上,没有动弹,应该是昏死过去。
旁边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便是鬼魂,乌黑的长发遮面,脚下一双绣花鞋,手指像刚刚腐烂过一样,一点肉都没有,只有白森森的骨节节。外面风硬是越吹越大,突然木门被吹开不少,李净尘站在门口一头,鬼魂女子站在堂屋里头,冷风吹进屋里,女鬼的乌黑长发往后面飘去,竟然被风吹得一根不剩。
这时胆大的村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瞧看,看见那女鬼头上一片光秃秃,也没有头皮,白衣包裹着的活脱脱就是一具白骨,顿时间也吓得昏死过去。李净尘面对着女鬼,看到女鬼的眼凹里的眼珠子转,正在炯炯有神的看着他,似乎瞬间就吞噬了他一样。
“听贫道的话,还是快到碗里来吧,这里舒服一些。”
李净尘也没楞着,拿出收魂碗朝着女鬼一吸,那女鬼就变成一团黑气,身不由己的朝收魂碗里飞来。
刚飞到收魂碗里的时候,李净尘突然手一抖,收魂碗落在了地上,听得啪的一声,收魂碗碎了一地,那团黑气也就急忙飞出了窗外。李净尘抬手一看,手竟然红肿起来,被火烫伤一样,开始冒起大水泡,而女鬼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净尘看到收魂碗碎了一地,捡起碎片哭丧道:“哎哟,我的神碗呐!”
房间里的村民见女鬼已走,才失魂落魄的从房间走出来,个个疲惫不堪,应该是刚才神经紧绷所导致的后果。我们走之前李净尘将晒干的桃叶熬了一碗药给刘三婶喝,还叫她亲戚今晚留夜照看,结果刘三婶第二天就安然无恙,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李净尘虽然没有捉住女鬼,但经过这么一闹,刘三婶也在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总算开开心心的过完年。新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日子还是和平常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要说有改变,那就是今年运气好,和胖子买野狗挣得十块钱,还有爷爷买野猪挣得的钱,年夜饭丰富一些。
新年过后就有人传言:李净尘没有捉住女鬼,半夜里还能听到女鬼在半山腰唱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