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摇一摆的,竟是走到了电灯开关前,然后毫不犹豫的,咔嚓一声,将灯关上了。办公室瞬间陷入了一阵漆黑,我的心脏瞬间咕咚咕咚的开始狂跳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这黑漆漆的,就算是有东西把我的身子给吃了我也没感觉不到啊,接下来,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呢?
我觉得我这会儿都快被吓哭了。
不过好在有路灯的灯光,顺着窗户就照了进来,我总算适应了这黑暗,能模糊看到一点东西了。
“我”缓缓走到储物柜,然后动作僵硬的将橱柜的门给打开。
让我感到头皮发麻的是,那件红色嫁衣,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件灰色的衣裳。衣裳上边,还压着一面镜子,以及一些化妆品。
我擦,这灰色衣裳是啥?怎么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面镜子?
我虽然快被吓疯了,不过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我”下一秒究竟要做啥。
然后我就瞧见,我从里边把那件灰色衣服给抖了出来,在将那衣裳完全抖开之后,我才惊恐的发现,那竟是一件寿衣。而且这件寿衣上,似乎还沾了不少的血污,尸水,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袖口位置似乎还沾着一块腐烂的皮,上边似乎还有两只蛆虫在蠕动。
我擦,这……这寿衣哪儿来的?该不会是从死人身上脱下来的吧。我一下就想到了我们老板,莫不是我把老板给“扛走”了之后,又把他的衣裳给脱下来了吧。
这个认知让我头皮发麻。
然后,我就动作熟练的把这件还带着人皮的寿衣给穿在了身上。我那会儿恶心的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我的眼泪都被憋出来了。
我能感觉到袖口的那几只蛆虫爬到我的胳膊上,让我的胳膊感觉痒痒的……
我又拿起了小镜子,我这才发现,我的嘴角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笑。然后又从柜子里掏出了一只梳子,轻轻的梳头发……
我擦,我是小平头而已,你梳个毛啊。
而梳子却是顺着我的头皮梳下去,即便下边没有头发了,依旧在梳,就好像我有一头乌黑亮丽没加特技的头发似的。
我似乎对梳子挺满意,笑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表情也越来越诡异……
头发梳完了,我竟惊骇的感觉到,肩膀上的那个牙印,似乎更疼了,同时感觉好像有东西咬住我肩膀似的,往后拽我。
我想扭头看,可奈何根本没法扭头。真是日了鬼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我知道肯定有东西咬住了我的肩膀。
嗖嗖,嗖嗖!
办公室内吹起了一股股阴风来,我觉得自个儿跟在太平间似的。他娘的,接下来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啊?我心中是充满了恐惧和好奇,我甚至在想我特娘的会是怎样的一种死法?
终于梳完了头发,镜子中的我,放下了梳子,然后又拿出了唇膏,在嘴唇上涂啊涂的。
看我呲牙咧嘴的模样,我真的害怕了。就好比平日里你照镜子,总觉得镜子里边的那个自己很陌生,在盯着自个儿看似的。
这会儿的我,对镜子里边的我,再特么陌生不过了,我甚至觉得这模样还特娘的是人吗?
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涂口红?鲜红鲜红的嘴唇,和那张因光线而导致暗淡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我觉得如果能大喊大叫的话,我这会儿早就叫出声来了。不过再仔细想想,我应该不会叫出声吧,如果没有周半仙的醒神补脑丸,我早特么被吓晕了。
咯咯!
忽然,我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女人笑声。我.草,那是我的喉咙发出来的?可那分明是女人的笑声好不好?我的喉咙怎么会发出娘们的笑声来?
我就这样,面对面的看着镜子里边诡异的自己,定了足足十几分钟,这才是将镜子放下,然后又走向了货物间。
我日,我这是要干嘛去?打扮完了,也该把身体还给我了吧。
不过,对方似乎根本就没有还我身子的意思,一直走到了货物间,然后毫不犹豫的将门给打开。
我那会儿真想闭上眼,我不知道货物间里头到底有什么,不过我越是不知道,脑子里头就越是浮想联翩,各种妖魔鬼怪瞬间涌上心头。
我怕极了,觉得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掉啊,而我竟隐约感觉到,肩膀上似乎有淡淡的呼吸动静……
他娘的我肩膀上到底是啥玩意儿啊,好歹也让我瞅一眼啊,是满脸是血的女鬼?还是模样狰狞的厉鬼?这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了。
门刚打开,我就感觉到一股血腥气息迎面扑来,那股浓郁的血腥气息,让我好一阵窒息,我觉得差点被熏的失去意识。
里边黑乎乎的,什么也瞧不见。“我”缓缓蹲下身子,双手平伸,竟是在地上摸索起来。
我.草,我特娘的摸什么呢?我顿感头皮发麻,很快,我双手上的触感,就告诉给了我答案。
我竟摸到了一团硬梆梆的东西,冰凉刺骨,凹凸不平,好像是……好像是冻肉!
冻肉!我擦,狗屁冻肉啊,该不会是太平间里边被冻成冰棍的小刘吧。
啊,没错,就是小刘,我能感觉到人的脸庞和躯干,四肢,我好想一个sè_láng碰到漂亮姑娘,双手贪婪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从头,摸到脚,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甚至隐私部位都不能幸免。
我的精神近乎崩溃,神啊,你救救我吧。要杀要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