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从梵希到冉国,子息沿途收下了三十人作为自己的近卫。祁昂认为子息这么做是多此一举,有他在,怎会让任何人伤到他。可是子息只当没听见,用心训练自己的兵。
到达冉国的边界时,祁昂便派出探子,了解几个城池的防御和守卫。想尽办法跟过来的子息却忽然间对于战事没有了任何的兴趣,只是拉着祁昂到处乱转。
祁昂派出的探子回来之后将所勘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祁昂,祁昂心下决定进攻粟阳,子息却不同意。祁昂认为粟阳较之其他的边城更为的脆弱,子息却坚持认为应该攻打冒城。
祁昂很好奇的问道:“粟阳防卫有很多缺陷,守军又不是正规军,为何不进攻粟阳非要选择冒城?”
子息一副泰然的说道:“攻敌之最为攻敌之心,冒城是几座城池中最坚固的一座,如果我们攻破了冒城,,冉国上下必定大乱,到那个时候我们能够取得最后胜利的可能性也会变大。”
祁昂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早有对策啊。”
“没有。”子息回答地很爽快,祁昂却是不信,子息忍不住笑出来,忙道:“我让寒剑他们去城中打探消息了,等他回来再说,料想你的那些探子也打听不了什么消息。”
祁昂一听到子息提到寒剑,他就觉得很不真实,他一脸疑惑的问道:“寒剑怎么会来的?”依照寒剑的性格,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他决不会离开梵希半步的。
“我让他来的呗。”子息安然地看着眼前的沙盘,丝毫没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祁昂想不通寒剑为什么会这么听子息的,于是他问道:“他怎么会听你的,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你怕你的好帮手被我折腾死啊,我还没想过要这么做。他是觉得他欠我的,于是就答应我的要求了。”子息这么一说,祁昂马上就明白过来了,子息是触动了寒剑最脆弱的一点。寒剑是个直率的人,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他总是不希望欠别人的情,而长久以来,他也从没有做过什么让自己感到后悔的事情,除了子息的事情。子息正是抓住了他这一点才会使得寒剑不顾自己的命令离开梵希。不过这样也好,寒剑是安逸得太久了,也该让他做点什么了。
即便这样,祁昂还是有些担忧,“你让寒剑带了多少人?”
“不多不少,九个。”子息的脸上有种偷了腥的猫特有的神色,祁昂一把把他拉入怀中,下巴蹭着子息的脸。子息无奈的笑道:“你真像只猫。”祁昂不喜欢这个词,明明是自己先说子息像猫的,现在怎么自己成猫了。子息不明白祁昂在想什么,用力戳他的脸,祁昂吃痛,一口咬住子息的嘴唇,子息身体僵住,任由祁昂的动作。
“谁?”祁昂放开子息,一个身影闪进,躬身道:“将军。”祁昂听出是寒剑的声音,心下想他进来的真不是时候,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让这么一个人当上杀手盟的老大。
寒剑自然知道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站在那里不知道是该出去还是留在原地。
子息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笑着说道:“怎么样了?”
寒剑走近,道:“你叫我去调查的事我已经办完了。”
子息将自己的手从祁昂的怀中抽出,说道:“你查到些什么?”
“守城的两位将军有隙。”很简单的话却已经将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得一清二楚,这就是寒剑比别人厉害的地方,话虽不过,但足以决定成败。
子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你且详细道来。”
“守城的将军是曹鼎和杜甘,此二人在朝野实力相当,作战也各有各的妙招,两人都不服对方,守城的几年守军已经被分成两股势力。但这两位在对敌时却是完全的一致,相互间救过几次,所以他们的关系既疏又密。”
“好,有你这个消息,后面的事儿就容易多了。寒剑,我还得麻烦你一趟。”
“但说无妨。”
“替我杀了两人,最好能让他们认为是对方派的人。”
“我这就去办。”说着身影一转人就不见了。祁昂忽然道:“我还真得给他安排个职位。”
“你别想着换人了,我倒觉得他现在干得挺好的,你莫不认为杀手盟这几年的成功是因为你。再说,我让寒剑来这儿必须要隐藏住这股力量,这可是我们的筹码。”被子息一说,祁昂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言,只是问子息准备怎么做。
“我要他们自相残杀。”
夜深,月高,无风。
杜甘正在书房里研究守城退敌之策,听到家丁喊有刺客,握着剑走出去。让人提着灯笼,举目四视,未见人影。
“你确信看到刺客了?”
“回老爷,我却是看到有人在夫人屋前不知做什么,我喊了一声,他就跑,我看到他手上有剑。”杜甘又四下看了下,道:“你们再分头找找。”饶是这办法拙劣,杜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找出那人。从家仆手中拿过一盏灯笼,自个人去找。找了几处找不到,杜甘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抬头望向屋顶,那里有人。屋顶上的人也看到了他,手中搭开弓箭,看到杜甘的瞬间射出箭。杜甘既有准备,拔剑斩断射来的箭。接着又是几箭,杜甘一一挡住。那刺客恐是怕了,纵身向北逃去,杜甘追上。两人一前一后行了三里,忽有三人从四周窜出,杜甘知道自己中计了,心下暗道上当,面上却毫无惧色。那弓箭手使一眼色,三人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