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墨一听,浑身一震,随即恭敬应下,“是!属下明白!”
“宋添……已经到了二皇子身边了吗?”齐明远低声问道。
乌墨点头应道,“是,宋添堂主已经到了二皇子身边。”
齐明远微微点头,他的二哥,齐明格是上辈子他唯一留下来的兄弟,除了这位二皇子对皇位没有野心外,也因为这位二皇子大概是他们兄弟里唯一真正的忧国忧民的。让宋添到二皇子身边,除了某些事情需要宋添引导二皇子去做外,还有就是——拉拢。
太子也好,三皇子也罢,文贵妃那样阴狠精明的生下来的儿子却是心胸狭窄不够精明,远不如区区花娃子贵所生的二皇子。
——没错,二皇子齐明格是一千五百年来,大周皇室里唯一一位由花娃子所生还平安长大最后还成了亲王的一位皇子!上辈子,大概这辈子也应该没有改变。
那位抚养二皇子还让二皇子平安长大的花娃子贵——月贵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齐明远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给乌墨,纸上只有七个字:北洲有贤曰义王
“将这张纸送给袁振君,他会知道怎么做。”齐明远淡淡说着
乌墨恭敬的双手接过,再次跪伏磕头,随即身形一闪,消失房中。
滂沱大雨里,乌墨疾奔,心头却是复杂震惊不已,东南道的局势复杂如斯,但殿下只是寥寥几件事就轻轻巧巧的梳理开来,最让他震惊的是,北洲有贤曰义王!义王,当今圣上的弟弟,被封为义王,不喜朝政,喜欢游山玩水,但为最为公义豪爽,若他知道东南道如今百姓的惨况,这位义王定不会袖手旁观!
——但,若让事情如此发展……殿下可就无法从中得利了。
殿下为什么要做这种对自己毫无好处的事情?
若说殿下是见不得百姓受苦,乌墨决计不会相信,殿下的心性最为冷漠不过。那么看来,只怕是因为——少主大了。
乌墨思及此,不知为何却是心里有了庆幸之意。
不过……殿下是怎么知道义王北洲的?义王行踪漂移不定,连朝廷要传达每日告书都极难找到这位义王……而浴火堂虽然有收集义王行踪,但目前也并无所获,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殿下还有另外收集情报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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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月神谷发生流民与官军的械斗□!东南道督军刘琛与东南道都督袁振君发生武斗,东南道都督袁振君受了重伤!
第三日,二皇子齐明格抵达东南道。
第四日,东南道发生□!东南道前往北洲的官道上,流民劫走救济粮,并冲击东南道官仓,怒打漕粮令杨毅。
而这日,下雨天,林福宁盘腿而坐自己房间的窗台边上,看着外头绵绵不断的雨,叹气。
“小师叔为何叹气?”林福宁身侧同样盘腿而坐的齐明远抬眼问着,一边棋盘上放下一颗白棋。
“这雨都不停啊。”林福宁叹气说着。
齐明远看了眼外头,这雨……还真是未曾停歇过,就跟现东南道的形势一样,一触即发,不能停下了。
齐明远又放下一颗黑棋,微笑道,“小师叔别着急,会结束的。”
——因为终究会成为定局,一切也会结束,东南道的结局应该就这几日了吧。
林福宁转头看向齐明远,“明远,那个义王已经来了?”
“应该说早就来了吧。毕竟北洲和东南道并不远,快马加鞭的话,一两日早就该到了。”齐明远漫不经心的说着。
义王这最重公义,性子也豪爽,东南道的这种惨况,他若得知,定会立刻赶过去。说来,义王也是可惜了,因为重公义,上辈子,他登上皇位时,朝堂上辱骂于他,最后被他赐死。
林福宁托腮看向齐明远,黑白分明的眼睛亮亮的,齐明远见了,不由失笑,“怎么了?”
“觉得真的好厉害啊。”林福宁真心叹服着,知道小师侄所布置的那几件事后,林福宁就真的服了!不动一刀一枪的,还能整个事件背后将自己藏起来,三言两语的就解决了东南道的这些麻烦事……高手啊!
齐明远轻笑一声,能得小师叔一句厉害,他也算是不枉弃掉了东南道的这一局。
再次放下白棋,齐明远笑着问道,“小师叔,和手谈一局如何?就算是给小师侄的奖励?”
林福宁闻言,立即故作严肃的坐直,“行,让赢,就和下。”
齐明远无奈的扶额,叹道,“小师叔,这样不是就没意思了吗?”
林福宁很无辜的看着齐明远,“没法子呀,就是赢不了,再跟下就没有意思了。”
“要不,和下五子棋?”齐明远想了想,问道。
林福宁看了看棋盘,抬头看向齐明远,伸出两只手指,“让三颗棋。”
“……”这样还能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无番外,明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