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君却硬是将手中的金元宝塞给她,说道:“收了吧,我知道你困难,这些虽不多,但多少能帮补着一点。兴许你家去也是好的,回去后好好侍奉你娘亲吧,再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能永远留着你,要是可以,就找个好人嫁了吧。”懒
翠莲顿时泣不成声,她冲着她跪了下来,连叩了两下头,带着哭腔说道:“那翠莲走了,三娘你一定要保重。”语毕,伸手抹了抹泪,爬起来,拿着金元宝的双手紧了紧,一闭眼,怀揣着感激的心,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出了大门,她就狂奔而去,跑在长长的走廊上,她再隐忍不住,趴在一条长长的雕梁上痛哭起来―――
三娘的善良以及她对自己的情义让她心痛,让她更为不舍,她知道日后自己兴许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哭着哭着,身后传来一声嘲讽的声音:“在这儿哭哭啼嘀的,想要谁的同情啊?”
那把声音让她不由得一窒,她狠狠地一抹泪,回过头望着她,说道:“叶峥华,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你这样对我,究竟安的什么心?”
叶峥华冷哼一声,睥睨地望了她一眼,说道:“你自己做了亏心事还死不承认,我怎么了?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难道你要我为了你瞒着夫人吗?”
闻言,翠莲不由得气结,不由伸手指着她:“你―――你―――”她连说了几声你字,但在对方那厚颜的外表下,她再也说不出话来。虫
随即,她像想通了什么,整个人愤怒的情绪都放松了下来,但闻得轻声说道:“反正我要走了,你喜欢怎么样都再也与我无关了。”
叶峥华闻言,冲着她冷哼了一声,正欲说什么,话到嘴边时,她却留意到翠莲怀中揣着几绽金黄色的元宝。
猜测得到这金元宝的来源,她的脸不由得往下一沉,说道:“你真是不要脸,人都要走了,还敢拿夫人的银两。”
“这不关你的事!”翠莲说罢,不再理会她,径自越过她身侧,僵着身子渐行渐远。
叶峥华冷冷地望着她的背影,嘴角不由得往上扬,脸上难掩喜色―――这个女人是必需要走,谁让她看到了自己恶质的一面。
她的存在让她不安,所以---她不能留在这儿。因为在这个殷家庄里面的人们眼中,自己必须是极善良、极娴淑的女人。
必须---。
只有这样,才有利了她日后寻找自己的幸福。
现在的生活虽然安逸,却始终是一个下人,这不是她想要的,锦衣玉食的贵妇人生活才是她的目标,她很清楚,她绝对是享受荣华富贵的命----
翠莲红着双眸回屋将自己的东西匆匆收拾好,扛着大大的包袱出了门,本想就这么沉寂地离开的,然而转念一想,她还是转身回去寻找着---
最终,她在后院的花圃上寻着了奶娘。
奶娘见她背着包袱,不由得惊愕地望着她。
她红着眼冲着她一笑,告诉她---她我要走了。还跟她说:叶峥华那个女人你日后要多些提防着她一点,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三娘---。”
说完这话,没等奶娘任何的反应,她就头也不回地背过身匆匆离开了。
她临走前的这一句话,让奶娘摸不着头脑,但同时却也印在了她的心头。
----叶峥华那个女人你日后要多些提防着她一点,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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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的失踪已经在她心中蒙上了一道阴影,尚未适应过来,翠莲又离开了,一下子遇着这么多变故,宁静君的心中不免失落。
她知道,天下没有不散之筵席,然而打自她嫁过来后翠莲就在身旁悉心照料着自己,她跟自己要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姐妹来得更为贴切。
她一直以为翠莲要是离开她,那也只能是她要出嫁的那一天,她还曾憧憬过,到时自己要为她准备一份大大的喜礼,那个时候,她即使离开自己,但两人的心中也是欢喜的。
然而---万万不曾料到,她竟是如此不愉快地离开---
坐在院子里头,坐在夫君特意为她做成的秋千上,一下一下地摇荡着---
很晚很晚才沐浴,头发湿湿漉漉地披在肩膀,湿得连后背的衣裳都打湿了,可是她并不在意,任由它披散着。只一下一下地荡着秋千。
若是此情此景被她的夫君见着了,肯定又念叨她了。
夫君生气之时蹙眉的表情她都能想象出来。然而她的夫君并不在身边,而是在遥远的京城,其实这一刻她是多么希望他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即使是像往日那般责备她此刻不珍惜自己身子,日后若落下痛风的毛病他也不管之类的话,她也愿意倾听。
然而他却不在,他说好了最多一个月就回来的,现在一个月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
是的,她想他了,真的很想很想---。
抬头望着漆黑的夜空,今夜怎么连一颗星都没见着,天空是如此的昏暗,没有一丝的光亮。
昏暗得一如她低落的心。
她正怔怔地发呆之时,耳后突然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说道:“夜深露重,夫人怎么可如此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在这入夜之后,自己私人的领土当中突然响起这男子的声音来,不由得令宁静君一惊,她赶紧回头,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