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往里走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撞得如此重,还不知有没有伤到筋骨。”说罢,他已将她安置地睡炕上,为她盖上了一张被子,交待道:“你乖乖躺着,不要乱动,我去找名大夫过来瞧瞧。”
“嗯!”她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懒
大夫来看了诊,说幸亏没有伤到筋骨,不过也得敷上几日的药。
大夫离开后,宁静君躺在炕静养,却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之时,天色已经晚了许多。
后背已经不痛了,只是撑腰坐直了身子的一瞬间还隐隐作痛,她伸手往后摸了摸也感觉到有微微刺痛的感觉,但只要不碰,不做大的动作,就没什么大碍。
看来大夫说得没错,这痛若有若无,但还得痛上几日。
走出门外,区三婶在灶房里头忙活着,见到她出来,不由得微笑着招呼道:“嫂子,睡醒了?”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举目张望着。
区三婶见了,说道:“殷爷和琛儿说要到河边洗去,让我只准备给嫂子你洗漱的热水,水我已经烧好了,就在桶里,要我给你端进屋吗?”
宁静君点点头,向她道了一声谢,区三婶提着盛满热水的木桶走进屋,宁静君却依旧张目往院门外望去---那两父子最近都迷上了到河边去洗了,如此冷的天,也不怕冻坏了身子。虫
见区三婶走出来,她说道:“三婶子,您家里的孩子还等着你回去作饭吧?天也晚了,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就先回去吧!”
“嗯!那我先回啦---”区三婶收掇了一下东西,并欢喜地出了院门。
免得那一大一小回来后又得在门外候着,宁静君赶紧进屋沐浴,可她忘记了后背的伤,仅是脱衣裳已经令她冷汗涔涔而下,但她还是强撑着洗了。再出来之时,才想起婉心今日送过来的药。
于是便将灶旁的瓦煲拿出来,生起了火开始煎药。
殷琛一如既往地是骑着他爹爹的肩膊回来的,一回来便闻到一阵药味,他看到他娘亲坐在屋檐下理着线圈,于是扯开喉咙说道:“娘,你在烧药吗?”
“嗯!”宁静君抬头望了他们父子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后又埋头理起手上的长线来。
殷臣昂首阔步走到她的跟前,低头望着她问道:“怎么不再歇会?”
“我都躺一天了,再躺下去骨头该生锈了。”她头也不抬地说道,随即伸手推了推他的大腿,说道:“走开点,这线细小,你挡住阳光,我都快看不见了。”
男人一脸无奈地往侧跨一步,却依旧大爷一般站在她的身旁,追问道:“感觉好点了吗?”这是他最为关心的。
“嗯---”她轻轻颔首,甚是随意地应了一声。
殷琛丢下他爹与娘亲,蹬蹬地跑进屋,不知摆弄些什么,殷臣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她手臂有节奏地摆动着,一下一下地将那长长的黄线圈成圈,那动作极为娴熟。
他知道她手巧,很是精于女红,这十年来也就是靠这门手艺将儿子拉扯大的。
望着她一下一下的动作的同时,也将她这娴静的模样刻入了心海,这个女人,既然身穿朴实无华的粗衣,那举手投足间却依旧无比的优雅、动人,让人心驰神往。
过了良久,从灶房洋溢出来的药味越来越重了,他这才想起来,先前大夫开的药已经全煎过了,而她后背所受的伤只需金创药外敷而不必煎药内服的。
于是他走进灶房,将灶上方的瓦煲盖掀了开来,顿时药味直向他脑门涌了上来,他大声往外头问道:“你怎么又煎上药了?”
“嗯,这是清蛇毒的药。”宁静君一边忙活着,一边随意地应着他。
他又问:“哪里来的?”
“一个相熟的女孩给我送来的,说是祖传的秘方呢,很管用的。”听完这话,殷臣眉头深锁着,随即说道:“这药不是大夫开的,你不能乱吃。”
说罢,竟一把将那瓦煲捧起来,走出院子。
宁静君见状,不由得愕然,好一会才出声追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倒掉,这药你不能随即服用。”
“不行---”宁静君急急地丢下线圈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忍着后背的隐隐作痛,急急地向他追了上去,一边走着一边急急地说道:“你快还给我,这药我快煎好了,你怎么可以说倒就倒。”
然而殷臣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一意孤行地匆匆走到墙角,当着宁静君的面将这整整一大煲的药倒在了院子外头那棵殷琛亲手移植回来的柿子苗旁边。
宁静君顿时瞪大了双眸,这个男人的专横与霸道令她恼火,望着他手上那个残留着些许药渣的药煲,她快步上前,双手握成拳头,狠狠地捶了他的后背几下,责骂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这药是人家好心给我送来的,怎么能说倒掉就倒掉,白白糟蹋了人家的好意。”
那捶在他身上的双拳对于殷臣来说是花拳绣腿,根本不痛不痒,但他明显感受到了她的怒火。
这女人的倔强他是见识了的,深怕再惹得她不愿意理会自己,殷臣不由得解说道:“君儿,但凡不是大夫开的方子,我们都不能乱吃,你知道吗,是药都有三分毒,一个不小心会因误食而丧命的。”
宁静君又狠狠地捶了他一拳,气恼地说道:“要死也是我死,关你何事。”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殷臣,他一把伸臂拦腰将她那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