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几名侍女见状,也一脸惶恐地跪了下地。
周显黑着脸正欲冲她们发火---
“周显---”怀中的女人的一声低唤,拉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急急地托起她的身子,让她那与冰冷的地面接触的膝盖离地,低头望见的是她那姣好的脸孔面无血色,那冷得发紫的双唇衬得那脸孔更为苍白。懒
周显一脸焦虑地问道:“君儿,你没事吧?你怎么,怎么就会在这里被她们罚跪了呢?”
宁静君双膝已离开那冰冷的地面,可她依旧觉得那寒意没有半分的稍减,双腿更是酸软、麻木不已,她哆嗦着身子,抬头望着周显的双眸渐渐变得迷漓,她的意识明显有些迷糊了----
她哆嗦了好一会,方对着他说了两个字:“我冷---”
“嫂嫂。”身后的桎梏不再,柚儿急急地上前,伸手摇晃了一下宁静君的身子。
宁静君冲着柚儿一笑,悠悠说道:“柚儿,我们终于不用再跪了---”这句话令周显的心一阵绞痛。
他什么也顾不上,紧紧地抓将自己身上的大衣扯过来将怀中直哆嗦的人儿裹了个严实。
回头冷冷地冲着身后亲卫吩咐道:“将这班侍女押下去,统统棍杖五十大板。”
“是!”几名侍卫齐声应道。
那几名侍女一听,脚一软,皆无力地瘫在了地。皇上的这一声令下犹如五雷轰顶,要是这五十大板当真打下来,不死也落下个伤残。虫
眼看着皇上将那个女人抱起来举步要离开,他若走了,那这五十大板便是板上的钉子,非打不可了。柳因诚惶诚恐的向周显冲上去,几名侍卫见状,深怕她冒犯了龙体,赶紧上前一把将她架住。
柳因惊恐万状地冲着周显哭喊着求饶:“皇上---皇上---,饶命啊,奴婢只是奉了裕嫔娘娘的命才让她们下跪的,奴婢没有犯错---皇上饶命啊---”
周显冷冷地回头,扫了她一眼,随即淡漠地别过脸,他非但没有出言赦她们的罪,反倒向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去,将裕嫔给朕找来。”
“嗟!!”
吩咐完毕,周显不再说话,抱着怀中的女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柚儿扶着刺痛的膝盖在他身后追了两步,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又转过身匆匆往西苑而去---
被抱进了一间异常暖和的厢房内,她听到从上方传来异常焦急的声音:“快,将暖炉统统给烧上。”
随即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回皇上,暖炉全都已经烧上了。”
周显闻言,扭头望了望四周,果然---四个暖炉都烧了起来,他又冲着那太监下令道:“去---去将太医请过来---”
他话间刚落,一只冰冷的手从怀中伸出来,扯了扯他的手臂。
周显一低头,望进一双剪水般的黑瞳。
不知何时起,宁静君的身子已经不再哆嗦了,她望着他,说道:“不用,我没事的,只是裤脚湿了,冷得很,能不能给我找一套衣裳换一换。”
周显冲着她连连点头,一回头,见那名太监呆立在跟前,不由得开口责骂道:“还楞着干嘛,没听见到,赶紧去拿几套衣裳过来。”
“是。”少有见到他如此焦虑、急燥,这名太监不敢怠慢,领过命急急的走了出去。
周显将她安置在厢房内唯一的床榻上,拉过被褥便要盖上她的身子。
宁静君深怕自己这一身的湿气弄脏了这套崭新的被褥,却是死活不肯就此盖上。
周显无耐之下,一手按住她的手,一手为她盖上被子。
她的手指冰冷得犹如那刚从冷窖拿出来的酒,周显皱眉冲着不远处的小太监说道:“将那暖炉移过来一些。”
“是。”下一刻,墙角处的暖炉移了上来,有了它,宁静君觉得不再那般的难受了。
没一会功夫,便有一名老嬷嬷领着几名侍女走了进来,几名侍女手上皆捧着一套崭新的裘衣。
“君儿,看看喜欢那一套?”周显站在一旁冲着她柔声说道。
此刻她只想将身上这套湿透的衣裳换下来,却没多少心思去挑选,于是看都没多看,便随意指了一套。
虽不知道这女人是何身份,但见皇上似乎对这女人甚是紧张,那老嬷嬷是甚能观言察色之人,她见宁静君手一指,便连忙走上前,亲身将那套衣裳从那名侍女手上接了过来,快步走上前,呈到宁静君的跟前。
见周显依旧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脸上的神色异常的紧张,宁静君不安的将手一缩,冲着他喃喃说道:“周显,你能出去一下吗?”
那战战兢兢地站在她跟前的老嬷嬷听她竟直呼皇上的名讳,不由得大为惊讶的抬头望了她的脸孔一眼。
周显依依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着那老嬷嬷叮嘱了一句:“你在这里好生伺候着。”
那老嬷嬷连忙矮下身子,应道:“老奴遵旨!”
周显又看了宁静君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脱下衣裳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冷得手脚发抖,她身子绷得死紧,那套裘衣穿起来又相当的复杂繁琐,向来不喜欢让人伺候的宁静君,也不得不让那几名侍女上前帮忙。
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衣裳终于穿上了,却听得后方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两把相当熟悉的嗓音,宁静君不由得大喜过望地冲着外头喊了一声:“婉心,柚儿,可是你们来了?”
外头很快传来婉心的声音,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