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景泡了茶来,走到客厅时,林韵之也过来了,拉着老太太的手,正和老太太说起订好的酒店的事情,看见顾眉景,也打趣的说,“我先办着阿延的婚宴积累点经验,等之后乔乔和阿权办喜事时,就不用手忙脚乱了。”
“这话说得对。”老太太一个劲儿拍手说好,加之屋里其余几位长辈凑趣,倒是让顾眉景忍不住闹了个大脸红。
元旦当天萧家的几位男主人还是比较忙碌的,毕竟是新年,日子比较喜庆,也比较重要,既要继续去开几个重要会议,还要走亲访友一下,应酬一些来访宾客,倒是比平时要忙碌些。
元旦当晚,萧家的人几乎全都齐聚在萧家老宅,就连忙的不见人影的萧二叔都回来了,萧三叔带着萧三婶和双胞胎,萧四叔带着萧四婶和独子萧槿,比过年时还热闹。
顾眉景对家里几位长辈都比较熟悉了,唯独萧四叔,她却没怎么接触过。仔细算起来,这竟是她第二次见这位四叔——这位叔叔和萧家人都不同,特别爱笑,跟儿子萧槿的关系不像父子,倒像是一对好兄弟,也是萧家的一株奇葩。
晚上吃饭,家里人就说起明天萧延的婚事,都高兴不已,只是到底少了一个人——萧权没回来。
顾眉景想起萧权,不免垂头丧气,萧老太太自然一眼看出来了,吃过饭后,任那几个儿媳妇去收拾桌椅碗筷,她则拉着顾眉景的手说,“放心吧,过年前指定能回来,出不了事儿,别担心。”
萧权本是圣诞节时就给毕业回国的,只不知中间那个环节出问题了,竟然临毕业前一天又被分派了任务,这一走就是一个星期没有消息,也不知道现在哪儿,更不知道何时能回来,说起来就让人挺难受的。毕竟耐心的等了那么久,却等来一场空,顾眉景心里可不舒服了,本还想着他回国时,亲自开车去接他,为此学车时就特别起劲儿,可惜终究没那机会。
然明天是萧五叔的大喜事,她自然不能哭丧着脸,让家里人不高兴,便也努力笑的很明媚的点点头,冲老太太撒娇,把这事儿糊弄了过去。
萧延吃过饭就走了,今天是他单身的最后一天,几个死党早聚集起来,准备给他庆祝一下。萧延性喜清净,对这事儿没多大喜好,不过朋友从几万里之遥的过度飞来了,能见一面还是好的,因而接了电话后也离开了。
家里人三三两两回房歇息的歇息,出门应酬的应酬,留下顾眉景和老太太以及三个“小孩儿”,百无聊赖的拿着扑克牌斗地主。
第二天是萧延结婚的日子,一大早一家子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顾眉景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小礼服,青葱水嫩的颜色,衬得她整个人别提多娇艳明媚,芳华正好。
老太太看见了,也是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也说,“这衣服好,多新鲜,以后就该多穿点米分的,黄的,这暖色调的衣服最衬你这个年龄段的小姑娘,稍一打扮就水灵灵,跟早起的水仙花一样,怎么看怎么好看。”
林韵之也点头,“可惜现在小姑娘和咱们的审美不同,偏不爱什么红的、米分的,就爱些黑的、灰的、褐的倒是和男孩子一样,都爱些冷色调,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家里几人就又热热闹闹的聊起来几个年代道,徒留顾眉景对着镜子做个鬼脸,看着身上嫩的不行的鹅黄色礼服,颇有几分不舒服。
这颜色太嫩了,她从来都不穿的,有装嫩的嫌疑,对她来说穿这样的衣服太有心里压力。
可惜,今天家里老太太和林韵之都穿了红色旗袍,几个婶婶也是紫色、玫红色的旗袍,她倒不想和长辈们抢风头,也穿红,偏又因伴娘团统一穿米分,而蓝色、绿色的礼服又偏冷,实在不符合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纠结来纠结去,就被林韵之满面喜气的送了这套贵重的黄色礼服——是真贵重啊,镶着九十九颗钻石呢,又是婆婆送的,倒是不好不穿。
萧延的婚礼举办的低调,但也因为他是萧家的儿子,这婚礼哪怕再低调,也请了百余桌人,倒是很热闹。尤其听说医院的伴娘团们,在萧延去接甄意的时候,很是把这个一向“高冷”的萧医生折腾了一番,很是让大家开了眼,而那些招数,听着就搞笑,再一想五叔对着新娘唱情歌,说情话什么,真是好笑的让人肠子都抽筋了。
婚宴结束后,萧延和甄意就去度蜜月了,本来还有几个萧五叔的损友等着闹洞房,可惜,也就是他们聚众出主意那会儿功夫,萧五叔就奕奕然的开车带着新娘子去了机场,等他们再回过神时,两人直接挑了最近的航班,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萧延的婚事告一段落,顾眉景送走了前来参加婚礼的舅舅和大伯,便也又去医院上班了,之后回去学校交了实习报告,又参加了三门考试,这一学年也结束了。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和萧家人告别,准备第二天回省时,这天晚上顾眉景房里闯进个男人。
身上的重量太大,顾眉景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当即就醒了,随即就感到嘴巴被人狠狠咬了一口,继而是下巴,颈项,锁骨,……那人的吻一路往下,顾眉景起先差点被侠士,死命挣扎着,开口要尖叫,待听得那人熟悉的闷哼声时,一切动作都止住了。
一晚上颠鸾倒凤,到了第二天顾眉景醒的很晚,都大中午了,然因为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头的日光,房间内也昏沉沉的,只隐约看到近在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