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廖天磊信没信,倒是‘嗯’了一声,紧接着开口问她,“床单洗了,今天晚上我们怎么睡?”
倒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床单被罩了,而是这边久没有人居住,那些床单干净是干净,放久了只怕睡起来也不舒服,再加上昨日没有星星,预示着今天会是一个阴天,更有可能会是一个下雨的天气。
傅冰倩似乎被他问住了,这次想了想才说,“用家里的烘干机好了。”
好是好,蒸干的毕竟是没有用太阳晒过的舒服。
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廖天磊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心里有说不出的好笑,她不说一个说谎高手,很轻易就能从她的小动作里流露出破绽,比如说此刻,她的耳朵有些红了,红得那样晶莹剔透,恨不能让人走上去咬上一口。
“我来。”说着,已经解开袖扣,挽起袖子蹲在了她旁边。
之前在傅冰倩手中亲密熨帖的床单转瞬间落在了他的手里,傅冰倩想阻止,已经是来不及了。
那些颜色原本暗沉的湿痕,早已经过他的搓洗有了浅淡的痕迹,就那么大咧咧的暴露在了廖天磊的视线里,她是有些尴尬的。
“来例假啦?”廖天磊的视线从浅淡的痕迹上移开,移到了她的脸上,像是被有趣的事情逗笑了,他的脸上荡着轻微的笑容,真的,如此轻微的笑已经是他所能展露出来的最好的表情了。
“……嗯。”该怎么告诉他呢?她的月经期经过那些的意外流产,已经变得不再正常了。这应该是跟她的**被破坏了有关吧,而且这次的量却是出奇的大,大到连她自己看了,都差一点要被吓哭。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月经竟然可以多得这般离奇,看来,她回去的时候,要找医生给自己好好的诊断一下了。
惊恐?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是怎样的情绪,应该,更多的是淡然吧,是连最后的一点虚无缥缈的幻想也不复存在的淡然。
曾经,她还痴痴的幻想,那些话都不过是那些小护士为了骗她,而使的一些小伎俩。
现在,连这一点自欺欺人的希望也幻灭了。
所以,剩下的只有淡然、只有平静了。
“只洗床单可以吗?裤子也一并拿过来吧。”
耳边传来廖天磊的声音,傅冰倩回过神来,缓了缓说,“那个,我可以自己慢慢洗。”
他说的毕竟还是很隐晦的,在照顾她的面子,既然洗裤子,内裤也势必要一起洗了,怎能……
“不是说女人来月经的时候,腰也会跟着一起酸痛吗?腰部酸痛哪能长时间蹲着。”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还好好的,但翻开床单一觉的时候,却发现经血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床单覆盖着盆中的血水,看了多少有些让人触目惊心的。
怎会这么多?
廖天磊脸上明显在隐忍着什么,察觉傅冰倩在看他,不易察觉的放下床单,展了眉,侧眸看着傅冰倩,口气温和,“听话,去把裤子一起拿过来,反正要洗的,也是顺手的事情。”
傅冰倩知道推拒不得,她越过廖天磊,拉开了盥洗盆下,最底层的抽屉。那件更加触目惊心的裤子和已经开不出原来颜色的小内内。原本她打算晚些时候,避开廖天磊的时候,再拿出来清洗的。现在,看来是怕躲不掉了,最终也只有乖乖听他话的份了。
裤子拿出来的时候,傅冰倩是做过一些处理的。
她把没有沾染上经血的裤脚部分,包裹在了这团裤子的最外面。她想着,既然坚持,那就直接放入盆里,这样跟那些血水一混合,是不是就会风不清上面到底被沾染了多少的量了。
她的计划在廖天磊早有防备的眼皮子低下,注定是要失败了。
还没来得及入水,廖天磊就已经接在了手里。上面的血已经有些干了,呈现出暗沉的血色,但多少还是看出这颜色是有些不正常的,他看了,只把它们放入一个干净的盆子里,打算一会儿分开洗。
他问,“女人来经血前几天,会不会有一些征兆,比如说嗜睡、比如说容易感到疲乏、比如说胃口会不好?”
傅冰倩浅浅一笑,谁会想到这个大财阀有朝一日会蹲在洗手间内,就那么蹲在地上搓洗着床单,还会跟他的妻子谈论一个关于女性如此**的问题呢?
不敢想象。
至少傅冰倩是这么觉得的。
“也许。”这话还是很中肯的,以前的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次经过流产以后,这些症状她是通通有的,所以也难怪廖天磊会这样问了。
他转脸看着她,“是不是也会莫名地冒虚汗,还会全身发冷。”
傅冰倩想起了刚才起床的时候,脱衣服的时候,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毛巾。傅冰倩顺着他的话走,故作轻松地笑道,“也许,我是一个例外。”
廖天磊想起了什么,开口问她,“肚子疼吗?”
“不疼。”没有任何的感觉,因为那里早已经被掏空了。
离流产后的那一次月经后,还不到一个月吧,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再一次降临了。是在告诉她,她还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吗?
有些可笑。
措手不及吗?
有点。
廖天磊停下手头搓洗动作,起身洗手,还不忘回头看她,眼眸很深,“还是躺在床上比较好,我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能用的床单。”
“不用麻烦了,我昨天休息得很好,你看我现在多精神啊。”为了证明自己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