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功于昨日傍晚的太阳,接下来的天气是格外的好,就连温度都较之以前有所回升了。
早晨的阳光悄悄爬过窗棂,嘴角浮起的那抹笑,让傅冰倩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仿佛一扫昨日的疲惫,也带走了她的坏胃口。
廖天磊起得比傅冰倩早了很多,他还在厨房内忙碌的时候,傅冰倩已经站在厨房门口了。
她双手环胸,笑眼盈盈地斜倚在门框上。就这么看着,望着,似是着了迷,似是一种劫。
在大众印象中只懂得握笔,和斡旋在商场之间,能轻松化解在别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的男人。谁又能想到,他会甘愿穿上滑稽的围裙,静下心思洗手为她做汤羹呢?
她又何德何能能够享受这样至高无上的待遇呢?
跟傅冰倩单独相处,廖天磊的警觉性似乎也跟着修身养性去了。也没有以前那般敏锐的警惕心了。
傅冰倩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廖天磊才察觉到身后有人。还在准备着早餐,他没有迈步迎向傅冰倩,而是握着锅铲站在原地,转脸望向了门口。
在这一刻傅冰倩才发现,原来拿着锅铲的男人也可以美得如此不可方物,只见他身形修长挺拔,原本清冽英俊的男人,因为身上系着那件他亲手为傅冰倩设计的围裙而多了几分烟尘气息,为他的美增添了温暖的色彩。衣着名贵,却贵在低调,不露痕迹,眉眼间带着几分矜持。
“早。”
“早。”
两人的声音同在一个时间、同在一个空间内响起。两人相视一愣,便又开始笑开了。
廖天磊问,“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傅冰倩像是并没有听到他问的话,而是抬腿进入了厨房,站到他的身后,去解围裙后面的带子,“男人不适合待在厨房,我看你啊,更适合握笔,决断劳动人民的生死。”
“我可从不似你说的这般残忍。”廖天磊低头任凭着傅冰倩从他身上将围裙取下来。
“是吗?也许吧。”傅冰倩强势地从廖天磊手中接手了他手上未完成个工作,“可你也不能否认,你的大笔一挥,的确是关系着很多家庭的经济来源。”
这下,廖天磊不能否认了,“那倒是。好吧,以后下厨房这样的事情就交给我家夫人了。”
傅冰倩也不回应,只是将廖天磊往外推,“别在这里干扰我,耽误了时间。一会儿吃完了,还得去买毛线呢。”
看得出来,傅冰倩是真的恨不得将这辈子要做的事情,都填补在了这短暂的时间内。
她匆匆早饭后,便催促着廖天磊开车带她去买毛线。倒也不是说这件事情她一个人完成不了,而是希望这条围巾是廖天磊真心喜欢的,也愿意将它围在自己的脖颈上的。
所以比如说挑选颜色啦,还有就是在样式上也能够得到他的认可。
因为不是星期天,市场上卖毛线的摊位上没有什么人影,就连卖毛线的老阿姨也坐在凳子上打起了盹。
傅冰倩心想,这老板娘在这里肯定是卖了很多年的毛线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放心地就摆着这么多的毛线,无人照管,还能这般安心地睡起觉来呢?
两个人站在摊位前,傅冰倩拿着各色毛线在廖天磊的面前比划着,无意想要打扰这位老阿姨的睡眠,只是傅冰倩是怎样都无法将这些毛线跟廖天磊联系到一起去的,看着他上下没有低于千的行头,这些毛线织成的围巾要是被他围在脖子上倒有些不伦不类了。
傅冰倩掩嘴笑了,想要打消自己昨日的冲动,“要不还是算了吧,跟你的气质有点不搭。”
只是有点吗?估计是严重的不搭吧。
“不介意。”
言下之意,他是很坚持的,但是有些难为了傅冰倩,“那……到时候你可不许嫌弃哦。”
“不嫌弃。”
做生意的人,又怎么可能摆着这么多的东西,还能睡得深沉呢。即使傅冰倩跟廖天磊的声音很清浅,还是把坐在躺椅上卖线的老阿姨给吵醒了。
许是昨夜没睡好,眼睛有些猩红,就连反射弧都变得迟钝了起来。
卖线的老板娘现实睁开眼睛,木讷地看了俩人一眼。
无光的视线也由混沌转为清明,终于是看清了眼前站着的两个人,男的高贵清冽,清隽的气质中多了丝身为高位者的霸气。女的温婉甜美,恬淡的气质中又似乎多了出尘般的空灵。
这般般配的俊男美女站在眼前,甚是养眼,将她的瞌睡虫也是赶走了一大半。
应该说是很幸运的,以前这样的场景也都只能在电视上见到过,如今,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当然是不能将这样的机会给白白浪费掉了。
她起得有些急了,脚上被躺椅的一只脚绊了一跤,整个人像是重力失衡了般,失去控制地往前倒了过去。
傅冰倩离得她很近,想要伸手去将卖线的老板娘扶住。
却在她的手伸在半空中的时候,有人先于她扶住了老板娘。廖天磊是断然不会看着,傅冰倩去扶这体型硕大的老板娘的,他是担心傅冰倩这样的小身板儿无法承受老板娘的重量,到时候反而是让傅冰倩受伤。
要不是担心这点,他是肯定不会伸手去扶的,将她扶正后,淡淡地说了声,“小心。”
这次倒是换成这老板娘不舍得让廖天磊轻易离开了,看着这小伙生得俊俏,好生的喜欢,就势拉着廖天磊的手,“帅哥是要买毛线?”
这话问得好笑,如果不来买毛线,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