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才有兴致?”
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傅冰倩踏在楼梯上的脚,在空中顿住,湛湛地抬眸。廖天磊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栏杆边,琥珀色幽冷的眸光绽射着道道冰棱,清隽如斧凿的脸上,斜残着一抹笑,只是这笑并未到达眼底。
他有种让人不由自主止步,然后想要逃离他视线的逼迫感,还有种引而不发的气息。也许这种冷早已经深入骨髓,与他融为一体了。所以只是淡淡地看着傅冰倩,她全身的寒毛乍然根根竖起,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子,然后高高的扬起头,继续着脚下的动作。
“为他?”平仄的语气有了上扬的弧度,尾调拖得很长,好似要在这拖延的声调中,窥探到某人心里真实的想法。一双如鹰般的锐眸紧凝着傅冰倩脸上的变化。
为他?他是否已经知道些什么?也对,像他这种高高在上,伸出的触爪可以遍及这个城市每一个角落的王者,扼住经济命脉的统治者,又会有什么是他无法查找和知晓的呢。
傅冰倩皙白无暇的脸颊,短暂的怔忪后,晃过一抹笑,只是,那璀璨如星光点点的眸里,带着浓浓的讥讽。
“是。”在廖天磊的眼前站定,淡扫的柳眉高高的挑起,透射着绝代风华的眸,挑衅地对视着廖天磊那双沉入幽暗谷底的眸。
冷,如坠千年寒冰的冷邪气息缭绕在傅冰倩的周身,莫名地她全身的力气仿若被抽空了一般,身子一软,傅冰倩猛地伸手抓住了回廊的扶手。在心底告诫自己,此时不能被震慑住,更不能被打倒,她的手更紧了一些,吐出来的气息带着抗议、带着柔媚,“难道廖先生还想控制我的心?”
“哈~~~”廖天磊突然笑了,动作很大,以至于全身都在颤抖,笑得全身的热量似乎都汇聚到了眼底,只是,瞳仁的中心宛若隔着千山万水,无法感受到热量,更有愈来愈寒的趋势。
“你说呢?廖太太。”劲健的大掌蓦地扼住傅冰倩尖削的下颌,指节分明的手指宛若钢铸,越捏越紧。
傅冰倩精细的下颌,传来剧痛,慢慢地变得酸麻。似乎,他只稍再加一分力,便会在他的大掌下错位尽碎,分崩离析。
碎骨般的疼痛并没有让傅冰倩求饶,她只是更高地扬起头,圈圈泛起红晕的眼更深地紧锁着廖天磊那张早已被怒气扭曲的变形的脸,她有意将这一切漠视。
疼痛使她脸上的肌肉都开始痉挛,抓着栏杆的手也在一点点地失去力气,只是心底那根倔强的意志不断地支撑着她,嘴角便开始荡开笑容,“只怕廖先生办不到。”从咽喉里挤压出来的声音,很轻很细,还带着颤抖,可是却前所未有地透着坚定。
只是专注于挑衅的傅冰倩,并未注意到危险正在将她包围,并慢慢收拢,将她困在中心。
“寥太太怕我办不到?那何不试试?”居高临下的眸,映出傅冰倩那张傲娇的脸。她眼中的决然与坚定,就像是数千根羊毛针,密密地扎在他的心上,那痛是极致的,那痛是无法形容的,那痛是无法表露的。
廖天磊像只盘旋在傅冰倩头顶的鹰,看到猎物蓦地俯天冲下,张开的利爪紧紧地扣住傅冰倩虚扶着栏杆的柔夷。
瞬刻收紧,拉着她的手臂猛然撞向自己的胸膛,身前的柔软砸向他只隔着稀薄布料的身体。
很痛,那种痛是直达心底的,通向四肢百骸的。
“痛。”还未经过她的思考,这个字便已经从她的丹唇中飞出。她伸出手按住他的胸膛,想要将自己推离她一些。
这是第二次,他们如此近距离地靠近,只是这一次相较于上次,观感上的冲击来得更猛烈一些。
也许是因为她的手,正抚触在他的男性特征上,正在撩拨一个热血沸腾的男人而不自知。
而这个男人不止千次万次地想要化身为野兽,将她扒光,与他赤诚相见,然后村村缕缕地咬住她,将她吞噬下肚,与她合二为一。
廖天磊呼吸一重,一股燥热之气从身下猛地爆炸开来,直冲头顶。
他口着傅冰倩手臂的手,绕到她的腰间,如一把铁烙紧紧地箍着她,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契合,毫无缝隙,天衣无缝地像是生来便是一个人般,只是被生生地劈开,才会一分为二。
这样的认知,使廖天磊身体里的炙热更增添了几分。那份灼热就像是无数个拖着火焰的球体,不停地冲撞着他的心壁,寻找着释放的出口。
明明早已过了年少的年纪,可是,这小东西总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变得狂躁轻浮。
钳制着下颌的手猛然一挑,迫使她整个面对自己。
他目光一沉,凉薄的唇就那么贴了上去,彼此的呼吸紧密地交缠在一起,他的视线交织着她的视线。
只一下,已不是亲吻便能满足他了,他的身体叫嚣着想要更多。
多日来被打压的**,觉醒。
如果她的唇是罂粟,那么他就是宁愿沉沦在罂粟中的猛兽。
他的舌长驱直入,充斥着她口腔,不留一点缝隙,汲取着她的甘甜,将她的抗议一丝不剩地吞入腹中。
体内的火球撞击得更猛烈了,仿若无数把烈火在瞬刻间点燃,燃尽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难以克制的力道更猛烈地缩紧,火热的大掌,掐着她的腰,继而难耐地往下……
这种感觉太陌生,让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她急了,温热的液体顺着挺翘的鼻翼流进了嘴里。
咸涩的滋味溢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