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夫人说她有事先离开了。”待她目送着傅冰倩坐上出租车,王琳才再度推开包间的门。
包间内,明明气氛跟刚才相似,觥筹交错、推杯就盏,可王琳还是感知到了一些不同。
此刻,感知到不同的又何止是她,就连乐森和在座的所有男士,都发现了异样。这抹异样不是来自别处,正是坐在主位上,掩在光晕中的男子。
正午两点的太阳光,正是一厢内一幕素雅绣着雏菊的窗纱,将太阳光隔离了一大部分,参差不齐的光打在廖天磊冷漠阴鸷的立体五官上,投下一片晦暗的剪影。他的脸庞上没有过多别的表情,就这样安静的坐着,全身散发的冰薄的气息,就连温暖的阳光,都好似被冻住了一般,开始寸寸变得冰凉。
大家不知道,刚刚出去还是好好的总裁,为什么再度跨进的时候,会这般阴翳,带着寒风凛冽。
当门再度被推开的那一刻,他那双狭长干涩的眸,动了一下,带着期许地朝门**去,这抹期许来得快,去得也快。紧接着,放射出更加阴寒的光,抖着仿若十二月般的严寒料峭。
那双如阴鹫的眸,就这样停留在了王琳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时间很长,长到大家都感觉时间好似被静止了,长到大家都屏住了呼吸,长到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这样眼观鼻,鼻观心地互相看着,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开口了。
他一只手臂搭在桌子上,修长的腿相互交叠着,像为王者深凝着眉宇,睥睨着门口的王琳,不说话,却让王琳两只手的掌心全都开始冒出汗来,隐在黑色七分小脚裤里的腿开始明显打颤起来。
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穿着皇帝的新装,站在那个小孩子面前,自以为遮掩的很好,其实早已经被看得透彻,两只手紧捏着小西装的下摆,她的心都开始颤抖了。
就在她以外,廖天磊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斥责她时,廖天磊只是淡淡地将视线收回,转向另一侧的乐森,轻启了那张性感的唇,吐出一个字,“去。”
不愧是跟在廖天磊身边的得力助手,乐森接收到命令,并没有站起来,匆忙往外走,礼数周到地重新端起酒杯,面朝大家,“各位,不好意思,突然有些急事,需要离开一下,这杯酒我敬大家。”
在座的各位,也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嘴上却都说着,“急事要紧,急事要紧。”
急事,到底是有多急?她才会连进来跟自己打一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绕过包厢走掉。
当傅冰倩拿出手机翻阅短信时,他只是装作不经意的一问,可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对他撒谎,还要背着他去外面看短信。他的心里已经明了是为什么。当他的耐性在她离开那一刻开始被消磨殆尽,走到盥洗室门口,听到王琳提起卓然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终于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可是他还是愚蠢地残留着一丝可悲的希冀,希望在她有限的空间里,有那么一席可怜的空间是属于他的。
希望他的妻子在做决定时,能够来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所以当她们一起走出盥洗室之前,他就抬腿先离开了那里。可是他隐隐不安的等待,换来的却是他自己的妻子,在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急于赶赴去会另外一个男人的约。
他男性的骄傲,就这样完全不被重视地踩在了她的脚底下,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廖天磊手一紧,桌子上的那只红酒杯应声而碎,廖天磊表情依然静默无波,拿起桌子上的擦手巾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湿漉漉的指尖,此刻湛深的眸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顿饭,在傅冰倩离开后,很仓促地结束了。
送走城建局的人后,王琳拿着她那只限量版的品牌包包,安静地站在廖天磊的身边,接受着过路人的洗礼。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无不惊艳欣羡,男的矜贵霸气,女的恬静优雅,俩个人今天像是约好了一般都是一身的黑色。
廖天磊一身黑色的衬衫西裤,凌厉的剪裁,将他那一身健括的身材展露无遗,腰间一块带着廖氏logo的皮带扣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凸显着这个男人尊贵的身份。他双手随意地抄在黑色西装裤内,手腕间不经意露出的腕表上,一圈蓝色的宝石,似有若无地晃闪着人的双眼,男子周身散发着清贵冷峻的气息。
王琳今天的一身黑色,并不会给人带来沉闷的气息,里面一件深v领蕾丝背心,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事业线若隐若现,骚动着男性蓬勃的**。外搭一条细腰黑色小西装,下身一条手工黑色七分裤,尽显精简干练。蓬松的发丝被她轻轻地挽起,随意地束成花苞,瞬间有焕发出少女的娇羞感,一条限量版钻石项链,将她白皙细长的颈打造地熠熠生辉。
站在一起,在外人看来,是金童玉女的一对。只有站在廖天磊身边的王琳,明显地感觉到了寒冰刺骨,宛若被冰封般的手骨,紧紧绞在一起,无法动弹一分。她脸上的那抹笑就像是冻在脸上,甜美却失去了温度,她在等,等廖天磊开口说出的那句话。
果不其然,廖天磊开口了,一开口,周边的气压又紧跟着降低了几度,就连身边经过的人,都能明显感觉到,走到他们附近时,都下意识地绕开了些。他到底是有多在乎那个丫头,王琳攥着包包的手有紧了几分,骨节出透出森冷的白。
“王琳,你做得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