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两个人坐在乡政府的办公室里,面对着这里的几位负责人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河马乡政府的办公楼不小,看得出祖上也曾经阔过,当然这是根据一般情况来判断的,也有可能情况正好相反。
但是至少现在看起来这里已经过了一段苦日子了,所以几个人只能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捧着玻璃杯子喝白开水,看上去几位负责人居然还挺习惯。
不得不说,灾难前农村的基础建设作得还是很到位的,至少这里的通讯还算畅通,程斌看着党委书记拿办公室里的电话给上级领导打过了电话,然后很客气的告诉两个人已经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让他们等待消息。
说实在的,程斌和伊芙都没指望这反馈回来的能有多快,他们的身份验证只有两个途径,一个是南京,一个是大同,这里面程斌两人甚至不知道南京那边签发命名让他们过去的部门是哪个,所以只能指望大同联指,但是要知道这里只是乡一级的政府,不但级别太低,而且和军事单位也不是一个系统的。
两个人被带到了办公楼旁边的招待所里安顿下来,程斌发现在招待所大门旁边的房间里,居然还有两个带着步枪的人,很显然是负责监视他们的。
招待所是一个独立的小二楼,大概有二三十个房间,也不知道这个乡从前每天要招待多少人。
这里的房间装修得很漂亮,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卫生间里有电热水器,不过乡长同志送他们过来的时候提醒过他们,乡里的用电指标卡得很死,最好不要用它来烧水。
两个人被安排在了一楼,看起来这楼里面已经很久没有服务员收拾了,房间里算不上干净,被褥看起来是新找出来的,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霉味。
送走乡长大人后,程斌把窗子和门都打开来放味,转头看到伊芙正站在门边看着他。两个人的房间挨着,想串门倒是很方便。
看到程斌看她,伊芙笑了一下,低声说道:“招待所没有服务员,倒是有两个门卫,而且态度也不怎么好。”
“我觉得这个可以理解。热门”程斌说道:“毕竟你刚刚打了他们的民兵队长。”
听了他的话,伊芙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们都没有想到,那个被伊芙放倒的男人居然是乡里的民兵队长,难怪他拿的枪是一支八一式步枪,比另外两个人的装备都好。
他们对那两个门卫的存在都没怎么在意,一方面那两个人离他们还远,另一方面他们也只能起个象征作用,从他们房间的窗子跳出去顺着楼体绕到后面溜走的话,从他们的位置根本看不到。
虽然没有服务员,但是乡里显然也不愿意怠慢了这两位可能很有来头的客人,所以送来的晚餐倒是很丰盛,两个人凑在程斌的房间里一起吃过了晚饭,伊芙就回房去了,这时太阳还没下山,她倒不是打算这么早就睡觉,而是打算好好洗漱一下,说起来两个人已经有几天都没有条件洗漱了,在山里转圈的那两天里,也只能用溪水洗一下手和脸。
程斌身为男人,洗澡这种事总要比女人方便得多,所以倒没有伊芙那么迫切的需要,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有味了,想来伊芙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于是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向那两个看守的房间走去。
发现他走过来,那两个男人明显有些紧张,乡里乡亲的没有秘密,今天在山里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听说了,估计两个人都不够程斌一个人打的,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现在也不可能端着枪对准程斌来个先下手为强。
好在程斌倒也识趣,没有凑过来和他们套近乎,离着几步远就停住了脚步,向他们打听到哪里能找到衣服洗换,按照他的估计,这里既然是招待所,就算没有客房服务,睡衣和拖鞋总是应该有的。
两个男人听了他的问题,一起松了一口气。他们对这里也算不上熟悉,于是其中一个人很热情的带着程斌上楼去找他要的东西,并且运气不错,很快找到了一堆堆在一起的棉布睡衣和拖鞋,另外还有一些已经发干的肥皂。
程斌挑了两套闻起来还过得去的衣服和鞋,又拿了两条肥皂,谢过了两个人后就给伊芙送了过去。伊芙给他开门的时候,头发上还在滴水,她正捧着枕巾擦试,显然她虽然不如程斌想得周到,倒是更会物尽其用。
把手里的东西分给伊芙一份后,程斌回到自己的房间用冷水冲了个澡,看看空气还算干燥,又把自己的衣服都洗过了,穿上睡衣大大方方的走出楼里晒衣服,那两个人也只是看着,并没有阻止。
可能是刚才打过一次交道后彼此熟悉了一点,所以程斌把衣服挂到院子里后,并没有回到房间去,反而站在楼门前和两个看守搭上了话。
聊了一会后,伊芙也走了出来,她并没有穿程斌找来的睡衣,反倒是把那件睡衣给洗了,一起洗了的还有她的军装上衣。
穿着军裤和衬衣的伊芙有一种异样的阳刚之美,所以两个看守虽然没有色授魂与,面对美女倒也不再保持戒心。
等到天色不早,两个人回到各自房间去睡觉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这里在行政上的确属于郑州市管辖,从前还是个不小的地方,可惜灾难发生后死了不少人,虽然很快就有军队出现控制了疫情,但是从前的繁荣也消失无踪了。
去年秋天之后,政府控制区内开始大搞恢复生产,各地的劳动力都向大城市集中,这里的青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