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莹莹坐在她身边喳喳地问着她一些事，她都微笑着用“嗯，或许，嗯，应该”应付着，要是钻到她脑子里就会发现她的思绪早飞到不知道哪去了。
这个时候，萧晓敲门进来：“老大...额，你没事了吧？”
“嗯，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但金女神好像有点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金凌...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想到对方对她有着莫名的情感，现如今又猛然知道她是个女的...莫回没敢多想，套上外衣下了床，跟着萧晓走出了房间。然后就在简陋的客厅里看到一伙人，宫成名正和他的亲卫围在一张桌子上商讨着明天宫里的好戏。
在莫回出来时，他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后各自分开，不留涟漪。
院子里，金凌独站井旁，从背影就能看出此女现在很不好，谁都不要主动去挑事，否则下场会很惨。萧晓自动退进屋里，莫回抿了抿唇，走了上去。
在离金凌大概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但莫回并没有主动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她站着，看着她的背影...女神就是女神，生气时的背影都挺销魂...好吧，这不是重点。
“是不是很好玩？”
还是金凌先开的口，可声音、语气都跟以往的温油大不相同，有几分冰冷和压抑不住的怒气。
莫回眼角动了动...金凌猛地转过身来，红着眼眶瞪着她：“你不是一向很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不说了，这样耍着人，很好玩吗？”
“你要这么想的话，我说什么都没用。”莫回看起来十分冷静，冷静得让人觉得她无情。
可想而知，这样只会让金凌更受刺激，她身子一晃留下一道残影，人已经到了莫回的跟前，那美丽的眼睛红得欲裂，饱含着绝望的痛苦：“我这么想？”
她喃喃着，凑到莫回面前，脸几乎要贴上莫回的脸：“你觉得我怎么想...你有那么多机会告诉我，你却任由着我陷下去，你告诉过我什么没有！是我这么想，还是你让我这么想，莫、小、回！”
大概离得太近了，有些情感就直接传入了莫回的心里，她第一次真真确确的感受到金凌对她的感情。
杀手绝情绝爱，宋九安说他是最近才学会怎么去交朋友，她又何尝不是最近才知道一些属于人类该有的情感模式。她确实不知道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绝望后会有怎样的愤怒和悲痛...她现在知道了，但好像晚了。
“我...”她开了口，却没法往下说。她没主动招惹，可她也确实没主动澄清，明知道金凌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感情，却任由对方那样下去，甚至因为其是女主的身份，顾忌离百末而有些忽略和无视...确实是，对不起。
她无形中给了对方希望和期待，她确实有很多机会在发现不对的时候可以告诉金凌她是女的，但她忽略了...确实是，对不起。
但她是真的...不懂。以前看过花花世界里的各种男女各种爱情，但那些都与她无关，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爱是种多么可怕的东西，可以让眼前一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变成现在这样疵目狰狞满是仇恨。
她是个不懂爱的人，没人教过，她也是最近才开始想学习所谓的爱人，但显然还是很失败的。
“你什么？”金凌瞪着眼，不知是期待还是什么，“你说你什么？”
“抱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