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时隔两个月后,还能看到萧沫这样一张开朗的笑脸,郝若初此时此刻感到无比的庆幸,不仅仅是为萧沫,也是为她自己。
“沫儿,都是母妃不好,是母妃没有教育好你枫儿弟弟,母妃没脸再做你的母妃了。”郝若初一脸伤心自责的说道。
“母妃千万别这么说,在儿臣心里,母妃永远都是儿臣的母妃,即便母妃不要儿臣了,您还是儿臣心目最尊敬的母亲;至于枫儿弟弟,儿臣也从未怪罪过他,儿臣相信,枫儿弟弟只是听信她人谗言,所以才一时迷了心智,待他长大了,一定会明白母妃的苦心。”
“沫儿也认为你枫儿弟弟是遭人唆使的?”郝若初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思索易呈墨当初那些话,枫儿年纪尚小,即便是心里对萧沫有恨,就算他想意图毒害萧沫,但是他哪里来的毒药,又是怎么把毒投到萧沫食物中的,他又是怎么知道那些药需要怎么溶解。
这一系列疑问整理起来,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枫儿一定是受人影响,或者是唆使,最终才会成为别借刀杀人的利用工具。
“这个儿臣不敢肯定,但是枫儿弟弟年纪尚小,且儿臣听说老鼠药乃是需要高温溶解后,才能下到饭菜中,况且儿臣那晚是服用了茶水后才导致中毒,这就证明,枫儿弟弟是把毒药下在了儿臣的茶水中;那么枫儿弟弟随身携带的毒药,一定是经过处理后带来的。”
“你是说,你当时是服用了茶水才中毒的?”郝若初紧张的问道。
萧沫点了点头,“儿臣记得很清楚,当时枫儿弟弟来找儿臣一起读书,儿臣高兴极了,后来枫儿弟弟给儿臣倒了杯茶水,儿臣喝下后,便倒地不起,之后便没了知觉。”
郝若初总算是得知了事发时的详情,如果照萧沫这么说,那就可以肯定枫儿对萧沫下毒的行为,绝对是有人协助,严重点说,就是有人在幕后引导他这么做,而且还为他准备好了剧毒。
“沫儿,这些你都跟你父皇说了吗?”郝若初收回神思,又问道。
“儿臣已经全都跟父皇说了,而且儿臣也说明不会怪罪枫儿弟弟一时遭人利用,母妃不必为枫儿弟弟担心。”萧沫几乎每一句中都不忘点明枫儿是遭人利用,他其实是希望郝若初能重视这个关键。
只要郝若初能去查明这件事的母后黑手,那他今后的人生安全便可以有一定的保障,不然他还是要时刻活在提防中度日。
“沫儿,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母妃实在是有愧于你。”郝若初握着他的手,一脸怅然的说道。
“如果母妃真的觉得有愧于儿臣的话,那么儿臣希望母妃能替儿臣早日查出这个幕后黑手,还枫儿弟弟一个清白,也还儿臣一个公道。”萧沫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每一句都说的非常干脆利落。
“沫儿,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有人指使枫儿这么做的?”郝若初有点好奇的说道。
从萧沫的话中听的很清楚,他自始至终都在怀疑有人想杀他,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只是枫儿这么简单,既然他这么肯定,会不会是他知道什么?
“儿臣也并非是肯定,只是怀疑;母妃您想想,枫儿弟弟自从住到岚菱殿之后,整个人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得,从对您的尊重和敬爱,到如今的憎恨,甚至是报复,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变得太反常了嘛?而且…… ”
说到这里,萧沫犹豫了一下。
“而且什么?”郝若初有点急切的追问。
“而且儿臣曾在岚菱殿无意中听到,有人对枫儿弟弟的身份存在质疑;经过朝堂上那件事后,甚至有人直言他不是父皇的孩子,所以……”萧沫眉头一皱,表情有点凝重。
“所以你也想知道枫儿到底是不是你父皇的孩子是吗?”郝若初很直接的理会了萧沫的话意。
“儿臣不是怀疑枫儿弟弟的身份,儿臣只是认为,当年的事,母妃应该让枫儿弟弟知道,这样就彻底解开他心底的结,也不会再遭人利用了。”萧沫从郝若初的反应中基本可以肯定,枫儿的身份无疑,所以他很委婉的解释了自己的话意。
“你说的对,都是母妃忽略了他的感受,是母妃对不起他。”郝若初发自内心的自责和愧疚,但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些,而更多的是因为她不该因为自己的自私,让枫儿去冒险,到头来,害的他……
想到这里,郝若初心痛的不能再想下去。
“母妃先别自责,要怪只能怪那些心怀不愧的可恶之人;整天没事就知道胡言乱语,挑拨是非,总有一天,儿臣一定要将她们绳之以法。”萧沫板着一张小脸,乌黑的眸子,微微一缩,神色异常狠戾。
郝若初从萧沫刚才那一瞬间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萧瑾晟曾经的影子;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仪,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霸气,还有那神色中很难捕捉的狠戾,都是一个帝王具备的条件。
“沫儿,你现在还小,很多事,你还不能自己去出面,因为你需要的是人脉;当然,这件事,母妃也不会就此罢休,如果你还信得过母妃,就把这件事交给母妃去办吧。”
不管萧沫是否能稳坐这个储君之位,郝若初相信他今后绝对是个前途无量的人才;既然是人才,多少都有用得到的地方;况且现在这些事,看似是争对他而来,但其实都是她和贞岚之间的旧账新账,所以只有她才能解决这些事。
“儿臣当然相信母妃,不然儿臣也不会不吃不喝的非得请母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