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眉被英莲缠磨不过,只好同意了,她神秘地趴在英莲耳边说:“它其实是我们家的印信……”
正欲细说时,琴儿被两个丫头扶着踉踉跄跄走进来,裂着嘴,叫苦不迭。
远眉和英莲忙站起来迎着,琴儿一屁股坐在炕上,抚着腿,哆嗦着嘴唇埋怨道:“你们倒说说笑笑,也不出去救我一救,还等着大爷发话才得放回来。”
琴儿日常跟着远眉,俨然二小姐一样娇惯,没吃过什么苦,哪有在冷风里跪过这么长时间,脸上已失去了红润,口唇青白、手脚冰冷。远眉忙让丫头们扶其上床,给她揣上暖炉抱着。
英莲又命人浓浓地煮红糖姜汤来,琴儿捧着汤嘘着气热气腾腾地喝了,方逐渐缓解过来,口中抱怨道:“我的好姑娘,可不敢有下次了。/”
远眉也觉得过意不去,抚慰道:“我知道你委屈了,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天暖了就做你喜欢的云纱裙子给你。”琴儿心内已是软了,但仍是不屑地“哼”了一声,嘟着小嘴继续搓着指尖。
再次落座,英莲欲详细问金章的事,院里腾腾脚步声,丫鬟领进个薛府的婆子。
那婆子原是薛府有头有脸的管家,礼貌周全,行事得体,先向远眉行了礼,拜了年,说了几句喜庆话,才满脸堆笑说道:“我们太太听说姑娘身体大安了,很是高兴。只因我们大爷迎娶新奶奶事情多,人手不足,打发我们来叫英莲姑娘回去帮着张罗。”
远眉向薛太太道了谢,说道:“我原就知道英莲姑娘在你们那里是太太跟前得力的人,过年没什么事才让她来玩,既然太太需要人手,我再不舍也不能再挽留了。”便吩咐下人帮着收拾东西,又赏了婆子茶钱,带了些走动常使用的年货,才依依不舍地与英莲道别。
英莲纵然还有未解的疑惑,又担心远眉和秦钟的事,奈何薛太太召唤,只得惜别了远眉,回转薛府。
那婆子和英莲在乘车回去的路上,煞有其事地说:“这甄府倒是清静,不像咱们府上热闹的很,动不动就沸反盈天的。你才不在薛府几天啊,那同喜和宝姨娘就像麻绳拧得可上劲了。”
“宝姨娘?”英莲一时未及反应。
“就是大爷屋里原来的宝蟾姑娘,现在都叫宝姨娘的。”婆子笑着道,呲着黄板牙,带着明显的不屑。
“哦”,英莲应着,心想,大户人家的女人们争风吃醋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况且宝蟾又是那么泼辣的性格、狭窄的心胸,必不好相处。遂漫不经心地问道:“她们两个姨娘不和么?”
婆子来了兴致,指手划脚地合盘托出,道:“姑娘猜得也对也不对。太太开始将事情是交给同喜姑娘的,宝姨娘恼恨没靠给了她。人前人后就给同喜姑娘下不来台,当面说是乞丐女儿没见识,背后就戳估着大爷。咱们大爷不知怎么的就被擒住了,去和太太说,太太烦了,索性都不让她们做了。这不才让我去甄府叫姑娘回来主事呢,可见太太器重姑娘,你说这是多大面子!”
要这面子可是受累又挨骂的,英莲听了这番话,一阵阵烦恼袭上心来,不由地锁紧了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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