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正如远眉所说的,是个羞涩晚熟的人。当别的男孩已是情窦初开时,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恪守正统家规,醉心于家族经商事务和繁杂的古书,与普通富家公子们兴趣迥异,往来甚少,所以那些fēng_liú子弟谈起这甄家大公子多不屑,说是古板无趣之人,甚至有诋毁之言。远方自恃清高,对传入耳的流言只一笑置之。
俗话说“人的缘份自有天注定”,英莲的出现像八宝茶,每一次相聚都会给他带来不同的感觉,冲击着心灵,令他也好奇,也惊奇,想接近,又不敢。像一个玩泥巴的孩子乍得了一枚滚圆珍珠,拿捏不住,又不忍放手,惊讶珠子的光亮美丽,又生怕玷污了,只知道呆呆无语看着。 几月来,连远眉都察觉了哥哥的变化,远方却依然故我地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在明知英莲有“紫英哥哥”而产生的理性抗拒,与心中千丝万缕的不舍感情中挣扎,在一次次欲语还休的悔恨与又一轮相聚的惊喜中徘徊。
他常常在遇到什么事情时,心中会闪念:“如果莲儿在,她会说些什么?会做些什么?”不知不觉中,他已习惯称她为莲儿,习惯幻想身边有个她。
此刻,此夜,莲儿那么意外在就在他的怀中,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还未将脑中的想法理得清明,还未做好亲近她的准备,她就真真切切地依偎在他的怀中了。
只属于他一个人,这个想法让远方的心因膨胀的欢喜而突突乱跳,第一次他似乎有了足够的勇气,敢于摒弃禁锢他的正统理学,敢于放纵不冷静的心潮,也暂时不去想英莲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人会来寻回她。
他只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那颗心高呼着,想拥有一个属于他的有情人,想结结实实将真实的女孩拥在怀里。如果说那次英莲煤气中毒时,他还多半是好奇心,这次他多半已是喜爱之情了。
“莲儿,你是我命中的有情人吗?”远方小心翼翼地问依在怀中的人,好像那人是清醒的,能给他回答。
女孩未回答他,通红的樱唇含着笑,光洁的额头舒服地蹭了一下远方的下巴,更紧地钻向他的怀中。
远方自欺欺人地把那当作了同意的回答,他满心喜悦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反对的,你也是对我有意的吧?”遂无比欣喜地双臂用力紧紧将英莲搂在怀里,贪婪地吸她发上混杂的少女气息和淡淡酒香。
月光下这是幅美丽的画面,纤长柳丝下,挺拔的白衣少年倚石而立,眉梢眼角带着幸福的笑意,怀中浅紫色衣裙的女孩一把长发齐腰,半个粉嫩面颊泛着月白的光。
远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英莲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一遍遍用眼睛描摹那玲珑的鼻子,饱满的嘴唇和小巧的下巴。英莲一直闭着双目,她似乎睡熟了,一阵冷风吹过打个寒战。
远方忙不迭地用自己臂弯的外衣裹住女孩,他知道应该送她回去,可是怎么能舍得放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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