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蟾唇角带着冷笑,说:“今天上午我找你,过来的伙计说你和秦公子一早就出去了,好几个时辰才回来,可不是你俩结伴出去逛了?打量我们都不知道的么?”
英莲说:“他早上找我,是有别的事情的。秦主管事年末很忙,哪里有空闲逛。不过姐姐说起窗花,明日我路过时,可选几个新鲜样子,买了回来,我们照着剪,岂不简单又赶得上流行?”
两人说话间,传来外间翠儿的声音:“大爷过来了?”
人未进屋,薛蟠的高声已到了:“可见秦主管事的人缘好,谁都说他忙。”
两人起身行礼,薛蟠迈步进到里屋,宝蟾忙用拂子掸了座垫,请薛蟠坐。薛蟠却解了外袍递于宝蟾,径直坐到床边上。
翠儿倒了茶来,宝蟾忙不迭放下袍子,接了茶端到薛蟠手上,自己挨着也坐在床边上,掸着薛蟠裤边的土,轻声说:“回来也没让他们通报一声,我在炉子上煨着黄酒,喝了好暖暖身子。”
薛蟠唇角含笑,捏了捏她的手,宝蟾的唇角便也含了微笑,身子眼看着软了许多,直向薛蟠身上靠去。
薛蟠推她的肩说:“你去暖了酒吧,我拿了那三黄鸡来,你也看着炖得烂烂地下酒,别让她们放太多香叶,没的失了原味。”
宝蟾挺直了背,眼中失了光彩,脸色放了下来,酸溜溜地说:“爷吩咐敢不去么?我这就去,省得咱们爱享受的爷不放心。”
到了门口,又声调奇高地说:“翠儿,和我去拿酒,这样爷才喝得舒心。”翠儿答应着,两人掀帘出去了。
英莲刚才看他们二人不避嫌的亲密举动,已是很尴尬,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又无处藏身,又没有机会告退走开。这会儿薛蟠支开了宝蟾,连翠儿也走了,她心里更是直犯嘀咕,忙向薛蟠告退,说道:“刚才是宝蟾姐姐叫我来剪窗花的,我等她回来再来吧。“
薛蟠早用眼睛余光看到英莲的不自在,心里甚是得意。这会见她要走,便说:“铺子里的事,我不问你也就不说么?夫人说,精细当品你一直在清点着吗?”
英莲见他问铺子里的事,便正儿八经地回报说:“宝姑娘上京前,与夫人一起定的,让我每月清点精细当品,现在柜上赎回时,特别贵重的当品我也都是一一检验当票的。年前的盘点最近就快清点完了,有部分未销账的还在核查,等点完了,我把全部清册交给大爷过目。”
薛蟠看她说的清楚,且说得很快,笑道:“反正有夫人管着,你点完了给夫人过目就行了。我只是问一句,你倒了核桃车子般说一堆。是不是赶着说完了好告退啊?”
英莲被说中心事,低着头不声不响。
薛蟠看她默认了,也不恼,呵呵笑两声,说:“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借去铺子里做借口,私自办了什么事啊?”
一句话,说得英莲脑中打雷般轰鸣,愣在当场。
关注官方微信(wap_),《心似莲花为君开》也可以在微信上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