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呲着牙笑着做鬼脸,斜着眼睛瞄那宝蟾,一把揽到臂膀里,只叫“我的好姐姐”。/
宝蟾用手抵着他的胸口,不让他的嘴巴凑到脸上来,含着讥讽的笑说:“看我们这贪心不足的爷,上次特意给人家送杏脯,这次又让我专门把她骗到这儿来问话,费劲巴力地讨好,也不见买你的账,还不是王八钻灶炕,白白受这窝火气。也不知道是哪门子迷了心窍,就认得那个干巴巴的货色是大美人,我们都是提鞋巴儿的。你也别来招惹我们了。”
薛蟠一把捏住她浑圆的下巴,咬牙道:“我爱哪个还要你管。敢说你大爷是王八,我这就在你这儿灭灭这火气,堵了你这张醋劲十足的嘴。”一语未了,已将宝蟾红艳艳的丰唇含在嘴里,手在她身上乱摸,宝蟾媚眼如丝,娇吟一声,滚进薛蟠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二人正纠缠不休之际,窗外几声咳嗽,接着听得来贵轻轻敲着窗棂道:“大爷,京城金家有人来了,已经在正堂了,夫人让赶快过去。”
薛蟠答应着“就来”,又在宝蟾白皙的脖颈上狠亲了几下,才放开宝蟾,自行整理衣服。
宝蟾揉着脖子上的红印,任胸前纽扣敞着,露出半个雪白的胸脯,只伸手极不情愿地一边帮着薛蟠扯平衣襟,一边噘着嘴问:“哪里来的京城金家?”
薛蟠说:“给你说过的,就是上次姑娘进京待选时投靠的金家。前阵写信说有事路过这里,便邀请他来顺便拜访,谁知来得这么快。”
宝蟾恍然道:“就是你说过的,能帮咱们姑娘的贵人啊。那你得陪着喝酒招待了。”
这时外面来贵又开始敲窗棂了,一连声喊着“大爷”,薛蟠已整理完衣服,随口应着“嗯”,抬脚向外走。
宝蟾边系着纽扣,伸头追着问:“那鸡炖烂了,还等你回来吃酒吗?”
薛蟠回头嘻嘻笑着说:“留下点够就行。晚上等着我,把鸡肉和你一块下酒。”也不管屋里宝蟾红着脸只撇嘴,掀帘出来,埋怨来贵道:“小兔崽子,直管催你娘的。”那来贵结巴着解释:“我的小爷,凭你平时怎么处,这会儿夫人等着呢。”
两人说着来到前面,早有小厮迎上来,说:“夫人催了几次,看爷怎么还不过来?”
薛蟠嘟囔着:“什么样的人来,还值得这样催法?”脚下却加快了,掀起衣襟几步就来到正堂,便有人通报进去:“大爷来了。”
到得屋里,薛夫人端正坐在主座上,看薛蟠进来,招手道:“蟠儿怎的才回来,我让人到柜上去找你了。”
薛蟠向母亲行礼道:“伙计一叫我就急忙过来了,进家衣服尚未换呢。”
薛夫人热情地指着下首坐着的一人道:“这是新晋的冯传胪,金家的娘家嫡亲,与你年纪相仿的。”
薛蟠不明白传胪是殿试二甲第一名进士的专用称号,拱手道:“传卢兄一路辛苦。”
薛夫人见薛蟠如此无知暗暗摇头,表面上却丝毫不露,笑着说:“远客到来,蟠儿莫只顾开玩笑。冯公子因博于闻见,文章出色,是殿试仅次于三甲的传胪,已入翰林院任编修。蟠儿可借此机会多多讨教,在学问上也进步些。”
薛蟠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冷眼仔细打量那年轻人,心里暗暗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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