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虎,老子忍你******很久了,就冲你他娘的那体格,老子一个能揍死你十个,你信不信?等老子出去了,看老子怎么整你,老子要宰了你,在你面前上了你闺女和你老婆,然后给送到红灯区去,敢威胁老子,你他娘的活的不耐烦了?”范大彪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为号子里其他人壮了不少胆色。这些人都在黄建仁的淫威下生活了这么久,双方的脸皮突然撕破了,还指望能有一个和平的结果?
连带着黄建仁的七大姑八大姨外加他舅舅家的外甥女、十八代的女性都被大家口头问候了一个遍,激动之余,连他家隔壁的三婶子和苦命的闺女都顺手捎上了。
林凡没有上去跟他们骂,也没有劝说他们不要骂,他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要保持清醒。就像军中的营啸一般,一开始只是少数人大吼大叫的,最后会蔓延到所有人,保持自己的清醒才是在这个时候保全自己最应该做的事情。
“看什么看,黄建仁,老子说的就是你,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一条狗吗?一天拿着棍子的狗,怎么着,想打老子,来啊,朝老子头上打……来啊,你不是很有种吗?来啊,老子伸出头让你打,你不敢打就是我孙子!来,来啊!”黄建仁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平常时候总是挂在腰间用来装饰的警棍,瞧着他剑拔弩张的样子,范大彪猜他不敢下手,就出言挤兑他,甚至将头伸到了警棍下面。
黄建仁也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冲动,要是因为他这一棍子下去,把形势弄得更加糟糕了的话,不仅要开除他的公职,恐怕还要追究刑事责任,到时候,他就有可能跟范大彪呆同一个号子。
黄建仁手中的警棍拿在手中扬起半天,终究还是没能落下去。他省省的吸了一口气,用已经嘶哑的声音道:“范大彪,只要你今天晚上不再闹事,刚才的话我可以不计较,就当我没听见好了。”
“我呸,你不计较?老子还要计较呢,只要你肯给彪爷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我就当啥事业没有,我也不计较了。你磕呀,快磕呀。”范大彪吐沫横飞,被黄建仁压制了这么久,终于逮着一个机会,愤怒就像火山一样喷发。
黄建仁没有说话,今下午他没有拿手电在身上,而换班的李恢到这个时候到还没有影子,手电自然没影,所以他看不见里面人的表情,当然,林凡他们也看不见此时他的脸色是怎样的难堪了。
“孬种,不敢打也不敢磕头,你就是一孬种!”
“孬种,你就是一个孬种!”号子里的其他人都兴奋的大喊大叫,范大彪的出言挑衅也使得他们没有了顾忌,对黄建仁的仇恨使得他们壮了胆气。
林凡亲耳听见,那个身材瘦小的四眼的声音在此时呼喊得比谁都大,虽然他才来几天,却并不代表他没有愤恨。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吼声:“你******敢打老子?”
有人动手了!
这仿佛就是一个信号般,管教们同犯人们都愣了一下,紧接着,这句声音就像是一个暗示一般,几乎同时间,站在门外的管教们都凶狠的举起了手中的警棍!
“打人啦!管教虐待犯人啦!”不知道哪一个傻瓜一声叫喊,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双方的脑弦都绷得紧紧的,任何一个小小的突发情况就可能将这根弦崩断。
只是这一句不合时宜的话在所有人听到那个打人的管教后保持的沉默中显得那样的突兀,紧接着就传来那个打人的管教再次的吼声:“******,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些杂碎,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