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玥一听这话,再度大大摇头,道,“你错了,这个燕紫寒太刚硬了,并不是好相与的人。”
“是吗,奴婢怎么觉得他太像个女人了,那副样子,简直软得没骨头!”红笺不惜对燕紫寒大大抹黑,倾玥只是摇头,声音如过耳烟云,当是没听到。
只不过这样不够尽兴的一面相见之后,倾玥却莫名地对这燕紫寒上了心。
这其间并不掺杂喜欢、****之类的,只是单单对燕紫寒这个人的性子,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当倾玥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冷冷笑了,说道,“原来这个燕紫寒,是这样玩弄人心诡计的!”
红笺端着参汤,看着小姐站在窗边口处,一个人兀自在吟吟而笑,一时也不敢上前去打扰,就这样端了半天,见倾玥思量罢了,这才上前来把参汤奉到面前,“小姐喝汤。”
见到又是红参汤,倾玥不悦地道,“怎么又是汤?最近总是喝汤。”
红笺笑着劝道,“小姐,您近来总是熬夜,若是不喝汤补身子怎么能行?况且您之前在那勾蝉苑,还喝了人家的茶,奴婢觉得那茶里面肯定不好,于是便擅自作主,在您药房弄了一点祛寒毒的草药,加到这参汤里面了,请小姐莫要怪罪。”
从古家回来后,红笺越发地跟从前一样了,虽然语气里面诸多恭敬,可是却越发擅自作主,不肯听倾玥命令了。
虽然知道她是为自已好,可是倾玥就是喝不惯那汤的味道,她又没病,补什么身子?
见倾玥执着盅汤不喝的样子,红笺道,“身子是时刻都要进补的,等有了病便晚了。小姐快喝吧。奴婢都尝过了,这可是林厨娘亲自熬出来的哦,肯定与上次的味道不一样。”
“就你懂事。”
倾玥嗔怪地瞪她一眼,嘴角露出笑意。
等她喝完了渗汤,便听夜雪求见,红笺退了下去,夜雪进门福福身,把自已去肖府的事情都说了,还将血玉给送了回来,“小姐,夙公子不收,奴婢也没办法。”
见血玉又原封不动地还回来,倾玥心头微沉,说道,“他可大好了,你亲自见着他了吗?”
夜雪偏头道,“小姐,夙公子不像是有病的人,而且夙公子身边还有护卫照应,听那口音,却是沧云国的口音的。倒是肖公子,很有事呢,奴婢多嘴了!”
倾玥听言微微思量,说道,“你的意思是,长卿并没有生病?肖胥才是真正的病了?”
这倒是大大出乎倾玥的意料之外,她以为长卿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是以虽然风闻肖胥生病,可是却并没有多少在意,现在看来,是她忽略了重点了?
夜雪见小姐并没有问肖公子的意思,她便没敢再往下说,福福身就要退出去。
倾玥一道声音又把她给叫了回来,问道,“肖胥怎么了,怎么又生病了?”
“听说是给人打的。”
夜雪露出一副不忍的样子,看得倾玥不禁骤然愣了一下,带着愠怒急问道,“谁打的?”
见小姐这副关心的样子,夜雪大了胆子,这才回道,“其实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听说,便打听了一下肖公子。奴婢去肖府的时候,肖太医依然没有回府,似乎是在太医院为皇上办事。但是整个肖府静悄悄的,连肖公子身边的贴身小厮,都不能说出肖公子究竟是怎么了。依奴婢看来,这个肖府,有点问题。”
肖府会出什么问题?
倾玥一点都察觉不出来,主要是因为夙烨宸在肖府上,倾玥不认为,肖府会出任何问题。
但是现在经夜雪这么一说,倾玥沉不住气了,她想到上次肖胥受伤的事情,便一点都坐不住了,对夜雪吩咐道,“你去准备准备,我现在便去肖府,一个人去!”
“小姐为何一个人,让奴婢陪您去吧!”夜雪焦急地说道。
倾玥挥了挥手,她吸取上次的教训,这一次要一个人去,才不能带这么多累赘,万一又遇上不该遇上的人,还真是麻烦!
让夜雪给自己换了一套男装,倾玥把发髻给梳起来,然后到了萧府的后门处,连门都没走,爬上墙便出了去。
这一次她没惊动任何人,跑到肖府背阴处的墙角,将随身携带的绳索给套上,然后勾着墙壁便攀爬了上去。
这并非是武侠世界,倾玥也没那飞身翻墙的本事,那样丈高的墙,她怎么能够翻得上去?
肖胥的府上,没什么别的东西,只是树多,便于隐藏。
倾玥借着大树给自己藏了个身,一纵一跳间,便到了肖胥的房门前,她听到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压抑而痛苦,委屈而可怜,听得倾玥心头一阵愤怒唰地升起来,满腔热血沸腾,心想着,看来夜雪说得没错,这肖府里面确实是遭了暗贼,肖胥是被人给困住了!
听到里面还有另一个脚步声,倾玥伸手拔出腰间的刀,猫身躲在了后后的树影中,在暗中小窥,待弄清楚情况再出手,一击必杀!
屋子里面,肖胥脸上的红肿消弥了一大半,夙烨宸本身医术不浅,何况肖胥的药房里面也有现成的药,于是便调了药给他敷上。
可是肖胥哪里是那样吃得下亏,受得了气,忍得住疼的人?
他本来便恨弘骥,更厌恶夙烨宸!
他满心里面想着要向父亲告状,然后拦御驾,把夙烨宸给告了,将这个外国帝师狠狠地赶出大耀国去,并且永远不能再踏足大耀国边境半步!
他正打着这主意呢,没料到夙烨宸竟然主动来给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