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给他吃‘药’了?”
倾听到这里,顿时面‘色’一变,一把扯住薛书晓的衣领子狰狞斥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薛书晓你知道吗,现在我真想咬死你!”
薛书晓倏然瞪大了眼睛,那莹柔的眸子中,似乎不堪倾话中的刀刃,又似乎是被这样暴怒气势凶伐的倾给震慑住了,她懦懦的,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呆呆的被她勒着衣领子。.. 。
倾甩手,把她重重的扔回地面,扭头对弘骥喝道,“带肖胥回去!”
“小……”肖胥见倾发怒了,一时想劝劝她又像是要解释。
“闭嘴!”
倾扭头厉嗤一声,抬步,闯过重重的宣王府的‘侍’卫队,‘抽’身离去。
薛飞炎眼看着倾大闹一场昂然离去,甚至对他连半声招呼都没打。他怒气当‘胸’,就要命人拦住她。
“宣王爷,烦请您把薛书晓在自己的闺阁之中窝藏男子一事,好生的捂着,免得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到时候薛书晓闺誉不保,怕是嫁不出去了!”
往前走的倾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止步,扭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萧羽菲,转而冲薛飞炎寒声告道。
“我们走!”
她一声令下,弘骥带着肖胥,三人很快离去,余下宣王一干人等,怔寞在原地。
薛飞炎转回身来,目光冷厉的盯向萧羽菲,显然他也明白刚才萧倾话中的意思。
萧倾刚才的话无形中保证了,不会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这也是宣王肯放她走的原因。
那么若是今日之事宣扬出去,第二个可疑的人便是面前这个外人,萧羽菲了。 [
尤其是萧羽菲请自己到这里来之前所说的话,与现在所发生的,完全不是一个版本,她在撒谎!
一个擅长撒谎的‘女’子,如何能够守信?!
萧羽菲面‘色’一变,急忙施礼,保证道,“王爷您放心,薛姐姐就像菲儿的亲姐姐,菲儿怎么可能会把此事宣扬出去呢,菲儿不会的。”
“嗯!萧羽菲你最好守信,否则本王绝不会放过你们萧家!”
薛飞炎气势凌狠的告道。
“是,是。”萧羽菲答应着,心中却笑了,让她遵守承认,想得美!待出去,她便将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谁会知道是她宣扬的,到时候她死不承认。
宣王爷只能把这件事情怪到萧倾的头上,到时候对付的可是萧倾,却不是她萧羽菲!
叶兰在马车前守候着,见弘骥携着肖胥而来,小姐走在最后面,她忙赶上去了,说道,“小姐你没事吧,奴婢早已守侯多时了。”
“把他扶上马车。”
弘骥不愿意看到肖胥,将人一把扔回给叶兰,眨眼之间便从原地消失了。
见弘骥这样厌恶自己,按从前肖胥的‘性’子,自然是半步让的。
只不过他现在病着,身子虚,又觉得自己大限将至,对世上的一些事情便不再计较了。
他只是苦笑一下,很不在意的摇摇头,朝倾看去,“小你找我吗,有什么事吗?”
叶兰扶他上了马车,倾随后沉着脸也上去了,马车调头往肖府而去。
一路上倾沉‘阴’着脸,头往一边偏开,一句话也不说。
肖胥见她这样子,便知道自己又惹她生气了,于是伸出手,想要抓她的手,结果被倾给躲过去了。
他只好叹息一声,面‘色’枯瘦惨白如纸,笑容也没有半分的柔软多情之意,那好像是一张画在纸上的脸,强自扯开笑容,结果把纸也扯碎了。
“小,我又做不好的事情了吗?你不要生气嘛,我知道你很忙事情很多的,但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你不要担心我,你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我会永远都站在你这边的,真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听着肖胥说话越来越轻,头也渐渐低下去,再次叹息一声,无助到令人窒息。
“你怎的跑到薛书晓那里去了,莫非你还想给她看病?”倾硬着心肠,冷声质问。
肖胥见她肯回应了,顿时便抬起头来,但看到倾依然扭着头,不肯理他的样子,他眸‘色’黯淡下来,老实而乖巧的回她道,“薛书晓说她病了。我想,总该告一声别的。谁知道喝了她一盏茶,便不知怎的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时,便看到了弘骥跟你……”
“你这是准备去死了?”倾磨牙,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肖胥见她身子绷得死死得,一副要发怒的样子,顿时赶紧改口,慌忙说道,“没有的。我只是觉得薛书晓她……”
他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倾的小拳头越攥越紧,顿时肖胥就不敢再提薛书晓了,他讷讷的小心回道,“我我我路过,就是路过,然后口渴,没带银子,所以就顺便去喝了一杯茶,然后就……”
不能提薛书晓,也不能提生跟死的事情,肖胥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话变得语无伦次起来,一边还偷偷观察倾的表情,生怕自己说错了一个字,便惹得她气恼。
若是在好时,肖胥不怕会惹怒她,反正萧倾便是那种惹怒她,她也能非常大度,会回头哄他的。
萧倾便是那样的大‘女’子,是比男子‘胸’襟还要广阔的‘女’子,是他肖胥喜欢的人。
可是现在,肖胥却不敢再惹她生气了。
他怕,他怕自己惹怒了她,却再也等不到她生完气,然后回头再来哄他了。
他怕会长埋黄土,只能等着她在孤茔之前,听着她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