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倾玥转身退出了院子,将那孩子的咯咯笑声推出大脑,悄步走出来,身后叶兰跟上,小心道,“奴婢追着闵将军的人往回走,看到有人埋伏在第二街处,有人被杀了。(. /”
“嗯?”倾玥闻言,不禁一阵哑声质疑。
叶兰点头似是肯定地重复道,“奴婢觉得闵将军来别苑大有目的。于是便跟踪他派遣回去的人,没想到在第二大街处便见到他派回去的人,俱被杀死。只是现在还弄不清楚,究竟是谁动的手。”
倾玥低头沉思,步子朝前非常均匀走着,她的脸掩在胸前,看不到她的神情,她整个笼罩在黑夜之中,却是无声无息的存在,不一会儿就听她道,“明日一早,随我去趟城外疫病区。”
一夜时间,天色渐渐大亮,两匹快马随即飞踏出城。看守城门的护将一见到马上两个人,顿时一笑,飞快地往太守府去报信。
萧志神清气爽的洗了一把脸,看到铜镜里面的自己,只觉得越发的飘逸俊气,萧右将军,萧右将军?
他在内心反复默念着这四个字,只觉得越发的不通顺了;于是他又念着镖骑将军,镖骑将军。
结果却觉得越发的喜庆,他看看外面的天色,万里无云,看起来今日是个好天气。
萧志只觉得倍爽利,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名守门的小厮,急急忙忙的报说有人求见。
他摆了摆手,便看到那守城门的护将被放了进来,进来便将萧倾玥与其丫鬟一早出城之事禀报出来。
萧志着人赏了一只金锭子,将人欢欢喜喜的打发出去了。
这时候樊厉走出来,略带忐忑不安地说道,“大公子,镖骑将军死了,萧倾玥却疾快往城外赶去,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萧志听了,神秘莫测地说道,“萧倾玥想干什么都挽救不了。闵如风一死,镖骑将军之位空缺,再有个匈奴打过来,我小小的出战立个功,镖骑之位便是我的了。至于萧倾玥嘛呵呵呵……”他煞有介事地评说道,“镖骑将军进了她的别苑,路上便被杀了,看起来这件事情跟她关系很大啊!”
“那樊肃处的事情,是不是告一段落了?”听到大公子如此说,樊厉把心放进肚子里,稍稍松了口气,看起来闵如风之死是如何都查不到他的头上了,还好他昨夜动手利落,没留下什么把柄。
“不。”
萧志坚决挥手制止,“裕同城内那些萧倾玥的暗人,一个个都给我放在明处。萧倾玥太狡猾,一件两件的事情怕是制不住她。我需得从镖骑将军之死到裕同城内暗施勾结一类罪名论处,结结实实地置她于死地。这只狡猾的狐狸,若是一个准备不充分,便会给她逃脱的机会。这太危险了。”
樊厉点头,抱拳称是。
萧倾玥刚刚出城,别苑之内的闵如风便教了拴儿一阵子的棍杖之后,独自驾马回到自己的府地,他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便来到太守府,来问侯萧金庭的病症之事。
哪知道刚刚到了太守府门外,守门的护卫倒不曾有异,只是府门之内刚刚经过的两人,却是神色如见鬼一般,看到他的脸之后,撒丫子直跑。
闵如风偏头思量了下,认出来了,那两个人不是萧志院子里面的手下吗,却为何会见到他这般模样?
没来得深思,大将军已然召见,闵如风于是卸马而入。
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两名护卫,萧志正在思虑萧倾玥从城外回来的步伐,还在算计着她能活多久,一天还是两天,还是只有一个时辰。
那两名护卫闯进来时,结实地将萧志激怒了,不由分说先打二十军棍再说。
待将两个人打得惨叫连天之中,萧志听到了这两个人的话,顿时面色惨白,魂不附体,“闵如风竟然还活着?!那么昨夜樊厉杀的,究竟是谁?”
倾玥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站在郁郁草原,望着头顶上的烈日,白日里面这里很热,到了夜晚,这里很冷。草原上碧绿的青草远远地看着,隐隐散发着黑幽幽的颜色,到了热烈极度时,便是该凋落了,那些黑幽幽的尽头处,带着微微干枯的薄凉的黄色,季节马上就要过去,冷了,草也该枯竭了。
“小姐,我们要回吗?”叶兰在旁边问道。
倾玥摇头,“再等一个时辰,看看能不能退烧。”
今日出城之前经过易堂,那里的几名病人差不多都已经退了烧,偶尔会有发烧症状,但是不严重了,每一个人都恢复了大半的精神,看起来她是对症下药的。
不过城外的病人们,却没有完全退烧的意思,一个人都没有。
倾玥心头郁结成疾,明明所用的都是同一类药,为什么这些人却偏偏不退烧?既然还发热,说明体内的毒素并没有排出去,说明她的药方没用。可这又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
易堂与城外的病人们,脉向症状俱是相同,所用的药方也是一样的,为什么易堂的人快痊愈了,这里的人却不见好转。
倾玥踢腾着脚下的青草,心下发焦。
叶兰知道小姐是在忧心什么,但是现在也不是着急的时候,现在是要着急闵如风的事情,他的手下被杀了,动手的人是谁什么样的目的,都不知道,不得不防啊。
“弘骥还没消息吗?”倾玥问道。
叶兰摇头。
“长卿呢?”她又问,有些漫不经心。
叶兰同样摇头,看到她眉间掠过一层阴霾,叶兰心中忧虑,月国战事平息,沧云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