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朗接过竹筒打开,把里面的信拿出来看了一会对何超勇说道:“何超勇,你安排一下,让叶战明天带着人跟我回榆林湾。家里来信说,曾广贤他们回来了,可能会有新情况,家里要我回去开会。”
许朗和叶战带着两个连的士兵刚刚赶回榆林湾,许朗还没来得及问曾广贤他们的情况,榆林湾里就出了一件大事。
鲁菜馆的孟有财死了,而且是被杀的。
这是榆林湾几年来的第一起命案。榆林湾里的所有人,不管是穿越者还是明朝人,也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被这件事给吸引了。
同样是刚刚从越南返回榆林湾的李逍,同样还没来得及向柳冠南报告越南保护费的事就赶上了当巡捕以来的第一桩命案。
柳冠南带着李逍等一干巡捕把鲁菜馆翻了个底朝天。
巡捕房的会议室里,柳冠南和十几个探长捕头围坐在一起商讨着案情,李琳也坐在了柳冠南的旁边。
“我先说一下案情。”李逍打开了面前的文件夹,“死者名叫孟有财,年纪四十,是三个月前来到榆林湾的。据咱们巡捕房的登记,死者是山东济南府的人,这一点从死者的口音上也得到了一定的证实。死者是一个人到的榆林湾,并无家眷,在榆林湾里开了一家鲁菜馆。根据我们查看的菜馆账目,经营的还算不错,盈利颇多。”
“他是怎么死的?”李琳插话问道。
“回李探长。”李逍冲着李琳点了点头,“我们昨天早上接到的报案,总探长带着我们去查看了案发现场。根据尸体的情况,推断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午夜子时。死者是在自己睡觉的屋子里被人用匕首杀死的,手法很残忍,脖子被割断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应该是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杀的。我们初步估计,要么是熟人作案,要么是死者在熟睡时遇害的。而且凶手的手法很干净利落,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凶器也没找到。但是在死者的卧房里,我们发现了地砖的下面有一个地洞,里面有一个空木匣,看样子似乎是装一些值钱的东西。而且菜馆柜上的银子也不见了。”
“既然木匣是空的,银子也没了,那就是谋财害命了。”一个叫严浩的探长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就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谋财害命的可能性比较大。”柳冠南说道,“李逍,你再把鲁菜馆的情况和大家介绍一下。”
“是,总探长。”李逍接着说道,“这个鲁菜馆开业有2个月了,一共4个伙计,年纪都不大,最小的16,最大的20。两个是榆林湾本地人,另外两个是开业的时候从外面招聘过来的,一个琼州府的,一个更远,家在大陆。我们详细的询问了这四个人的情况,死者死亡的时候,他们都在睡觉,而且睡得比较死,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所以在这四个人的身上还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目前的基本情况就是这些。”柳冠南见李逍合上了文件夹,说道,“而且从昨天一早我们接到报案开始,我就立即向委员会提出了申请,由军方协助我们巡捕房封锁了整个榆林湾,目前只能进不能出,所以凶手应该还在榆林湾内。现场你们也都去过了,有什么想法,大家都说说。”
“我觉得这件案子应该就是谋财害命。”李琳第一个发言,这么久的巡捕工作让这个前辈子的全职太太真正变成了一个职业女性,“现在榆林湾的人口接近三万,而且什么人都有,既有咱们本地人,也有外来的人,还有安南人和红夷人,所以任何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我赞同李探长的意见。”严浩第二个说道,“不过我更倾向于是熟人作案。如果凶手是外来的,四个伙计就算睡的再死,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听不到,这不符合逻辑。况且咱们查看了菜馆的环境,没有发现有翻墙入室的痕迹,而且这四个人的口径离奇的统一,似乎是商量好的一样,仅凭这点我怀疑可能是四个人集体作案。”
“这四个伙计现在怎么样?”李琳问道。
“问完话就放回去了。”柳冠南答道,“咱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根据《治安法》只能滞留一天,所以都给放了,不过我已经安排人手盯着了。”
柳冠南说完又环顾了一周:“情况就是这样。在没有发现新的线索之前,我们目前只能先按照谋财害命的思路进行下去。李逍、严浩,你们2个先带人查清楚那四个伙计的底细,尤其是从外面来的那2个,祖宗八代都要查清楚,关键是要弄明白他们到榆林湾之后的情况,平时都有什么表现,都和谁有过往来。再有,继续追查银子的下落,把范围扩大到鲁菜馆的周边,多走访一下周边的商户和住户,问一问案发当夜有没有什么情况。咱们在菜馆内没有找到银子,如果真的是谋财的话,凶手可能在离菜馆不远的地方把银子藏起来了,这个要抓紧。”
“是,总探长。”李逍和严浩一起起身回答。
柳冠南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诸位,这是咱们榆林湾的第一件命案,震动非常大。而且时间紧迫,委员会只同意封锁三天,后天就要解除封锁。这点咱们也都明白,不可能长时间封锁榆林湾,那样会出大乱子,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大家抓紧时间。”
“是,总探长。”所有的探长捕头齐声回答。
总务二处何炯的办公室里,谢田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何炯面前。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