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刚说完,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争吵声。
两个人回头一看,屋角的两个客人不知为什么发生了争执。
一个30多岁的青衣汉子嚷道:“我告诉你温老四,咱们是看在你家大人的面子上才坐在这和你好好说话,你自己心里别没数。”
对面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说道:“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办,过几天有了消息自然告诉你。”
那青衣汉子一拍桌子:“还过几天?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个道理是三岁孩童都懂的。你既然拿了我们的银子,自然就要为我们办事。事情没办成,银子当然是要还回来的。别以为你是温阁老的家人咱们就不敢动你。”
“二哥,二哥,你怎么又急了?”那个叫温老四年轻人开始说软话,“我前几天不是遇到急事了吗,那事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包在你身上?”青衣汉子愤愤坐下,“温老四,那事咱们也不让你办了。咱们另外找人了,但是银子,给你三天时间,一分不少的给我送回来。”
“二哥,你,你这不是逼我吗?”
“逼你?”青衣汉子笑道,“不逼你你能还银子吗?告诉你,温阁老咱们惹不起,可是你?”
那青衣汉子说完站起身来,冲着温老四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三天,就三天。”
“小二。”青衣汉子又喊道,“这桌的帐他来付。”
青衣汉子说完离开了酒肆,温老四冲着青衣汉子的背影举了举拳头,却又无奈的瘫坐在椅子上。
许朗看到此,招手把店伙计叫了过来:“小二哥,那桌的账算我们的,我们替他付。”
“行。”店伙计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许朗,却没问什么话,转身忙活去了。
张海问道:“许朗,为什么咱们替他付银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许朗端起酒喝了一杯,“你刚才没听见吗,温体仁的家人。”
“温体仁?温体仁是谁?”
许朗冲着张海点了点手指:“现在的内阁首辅。”
“内阁首辅又是什么官?”张海还没听明白。
“就是总理。”许朗差点没喊起来。
“哦,那是该替他付银子。”张海终于明白了。
温老四呆呆的坐了一会,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小二,算账。”
店伙计过来:“爷,您这桌有人付过了。”
“付过了?”温老四很是奇怪,“谁付的?”
“就是那面那两位客官。”店伙计冲着许朗和张海指了指。
温老四抬头看过去,许朗正举着酒杯冲着温老四微笑。
温老四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了许朗面前,双手一抱拳:“这位公子,你我素昧平生,不知公子为何要替在下付这顿酒钱呢?”
许朗站起来拱手答道:“既然是素昧平生,在下想结交你这个朋友,仅此而已。”
温老四轻轻一笑:“敢问公子在何处为官?亦或公子是想来京城谋个一官半职吗?”
“呵呵。”许朗笑道,“仁兄多虑了。在下既非官吏,也不想求官,只是想结交仁兄。”
“哦?”温老四问道,“公子有话请直说,公子为何想同我结交?”
“实不相瞒。”许朗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在下并非大明人士,乃是海外客商。”
“是吗?”温老四也没客气,在许朗的一侧坐下,“不知公子是哪里的客商,做的是何种买卖?”
许朗微笑道:“在下安南人士,做的是粮食买卖。”
温老四打量了许朗和张海几眼:“我看两位不像是安南人。”
“温四哥好眼力。”许朗回道,“我等祖籍均在gd琼州府,只是年幼便随家父移居安南,故自称安南人。”
“你们如何知道我的名姓?”温老四说完立马就明白了,自己刚才的话肯定让这2个人听去了。
“你们自去做你们的生意,我还有事,这顿酒钱谢过了。”温老四说完起身要走。
“温四哥且慢。”许朗一把抓住了温老四的衣袖,“温四哥是为了银子之事吧?”
温老四站着没动:“你们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你们还能帮我还银子?”
“不知温四哥欠了那人多少银子?”
“怎么,你们真想帮我还?”温老四的眼珠转了转,“也不是很多,200两。”
许朗笑道:“在下就替温四哥还了如何?”
温老四坐下来,语气舒缓了很多:“无功不受禄,但不知二位为何非要替我还银子。”
“自然是有事相求,”许朗说完冲着店伙计喊了一声,“小二哥,劳烦填双碗筷。”
店伙计拿过来一套碗筷,温老四也没客气,拿起来夹了一口菜:“两位,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也没什么大事。”许朗给温老四满上酒,“近来听闻sd缺粮,我等有一批粮食想运往sd不知温四哥能否帮这个小忙?”
温老四有些奇怪的看着许朗:“既是sd缺粮,你又有粮食,运过去便是,为何要我帮忙?”
“温四哥。”许朗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sd战事刚刚平息,陈大人查的很紧,再说这一路上关卡甚多,所以还劳烦温四哥能帮帮在下这个小忙。”
温老四想了想:“也是,逆贼孔有德弃城而逃,降了鞑子,目前sd的确查的很严。”
许朗装出了一副随意的样子:“孔有德真的降了鞑子了吗?”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温老四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