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突然笑道:“我们俩现在都这样,你走之前也不能好好服侍你一次。”
许朗低低的声音说道:“没关系,安南有的是花姑娘。”
程依依狠狠的拧了一把:“你不嘴上占点便宜是不是难受啊。”
许朗笑道:“那我现在除了嘴上能占点便宜还能干什么,什么都不能干。”
天上一片云彩飘了过来,遮住了月亮,许朗抬头仰望:“乌云总会散去,月光依旧明亮。”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次赵芷若并没有唱,而是轻轻的吟诵起这首李煜的《相见欢》。
腊月二十五,最后一批士兵登上了四艘战舰。
许朗一身戎装站在旗舰的左舷处冲着下面送行的人群敬了个礼,转身下达了命令:“我命令,起锚,出发。”
四艘战舰扯起了风帆驶出了榆林湾。
许朗久久凝视着越来越远的榆林湾,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才转过身。
“长官。”一个年青的少尉站在许朗的身后,许朗回了个礼,“俊哲,穿上这身军装什么感觉?”
“报告长官,很帅气。”
这个年青的少尉正是肖俊哲。肖俊哲再过这个春节就已经20岁了,但是自从来了榆林湾以后就一直没有出去过。在榆林湾学堂毕业以后直接去了工业局担任了一个职务。肖俊哲的父母都是理工科出身的,穿越过来以后也一直在工业局里工作,七八年都没换地方。本来肖俊哲是希望能到外面去看看,哪怕去琼州、广州也好,但是他的父母坚决的把他留在了身边,说什么也不让这个宝贝儿子走。
上一次的穿越大会否决了肖俊哲关于组建政党的提案,这让这个十九岁的孩子的热情遭到了极大的打击。说什么也不在工业局干了,非要参军不可。并且一再的和父母声明,只有军队才能把自己磨练成一个男子汉。叶战和高晨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还都是明朝人,可叶战已经是上校副师长了,高晨这次也晋升了少校,自己再也不愿意被局限在榆林湾里。
父母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只好找到了张国栋。张国栋倒是觉得没什么,肖俊哲愿意加入军队也是一个好事,军队也需要新鲜的血液来补充。
但是肖俊哲偏偏要想从一个新兵做起,想要当一个普通的大头兵,这个他的父母坚决不同意,光是新兵连的训练就能把这个宝贝儿子折腾坏了。最后还是张国栋出了个主意,让他在王华的军校里呆了几个月,授予了少尉军衔分配到了总参谋部当了一名参谋。
许朗这次去越南是没想带肖俊哲去的,他的父母也肯定不会让他去。但是肖俊哲自己坚决要求跟着新一军一起去,这可把他父母吓坏了,去越南是要打仗的,不是去度假的。肖俊哲被关在了家里,哪也不许去,唯一一个能去的地方就是忠烈祠,那里面有邓朝晖的灵位。父母用邓朝晖做例子苦口婆心的劝说了一大顿也没什么效果,相反肖俊哲采用了绝食的方法来对抗,不让我去越南我就不吃饭。
做爹妈的终归是心疼儿子,肖俊哲的父母找到了许朗,再三恳求许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许朗也没办法,最终只能答应下来,并保证肖俊哲绝不会离开自己半步,他的活动范围将会被严格的限定在新一军的军部里。
“俊哲,回去吧,海上风大。”许朗叫上肖俊哲回到了船舱。
“许叔叔,你给我讲讲当年你们第一次去越南的安南战役吧。”没外人的时候,肖俊哲叫了许朗叔叔,“我听说就是那次战役叶战一战成名。”
许朗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俊哲,叶战的成名是拿命换来的,我们榆林湾所走的每一步都是用生命和鲜血作为代价的。”
肖俊哲似乎是没听懂许朗的话,许朗拍了拍他的肩膀:“俊哲,我问你一句话,你敢杀人吗?”
肖俊哲被问住了,仔细的想了一会:“我不敢。”
“记住我的话。”许朗突然严肃的说道,“到了战场上,见到了鲜血,见到了死人,见到了刚才还和你谈笑风生的兄弟转眼就变成了一具硬邦邦的尸体的时候,你就敢杀人了。这也是我,是你蒋北铭叔叔,是我们所有参加过安南战役的人的共同的想法。你不是一直想成长为一个男子汉吗,等你经历了战火的洗礼,等你敢杀人的时候,你就真正长大了。”
腊月二十七,许朗到达了锦普。
李福强和王兆星已经率领广东号和福建号去了普利安哥。按照红河的水量,现在这两艘千吨大舰是无法到达升龙府的,所以干脆都派到了普利安哥,锦普只留下了四艘500吨级战舰。李福强在临走的时候已经告诉了韩万涛和曾广贤,郑梉同意南下。阮启带着大部分军队已经从升龙府开拔了,升龙府目前兵力空虚,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而且穆绥德也加固了新的大明商会,照着现在的情况,就算郑梉要进攻大明商会,穆绥德也应该能坚守七八天的时间。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许朗到达以后,韩万涛召开了师级以上军官会议。
“情况大家已经很清楚了。”韩万涛说道,“现在我下达作战命令。曾广贤,你率领三艘战舰沿红河北上,要求三天之内到达升龙府。不用管陆军的情况,到达以后就开始进攻,拖住北越的力量。”
“我明白。”曾广贤答道。
“何超勇,你率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