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也笑:“当年的事情,萧王不是都从太史的口中听说了么?”
萧王对贤贵妃的话语反应不大,忽然抬眸,一字一句的道:“本王知道本王的母妃死在了太后的手中,但本王并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萧王究竟想要说什么?”
“本王一直以为,当年的墨王对沐扶夕是暗恋,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是本王想的单纯了。”
“萧王这话说的让我有些听不懂了。”
萧王显得仍旧有些漫不经心,他带着透析的眼,扫过贤贵妃那在月色下有些惨白的脸色:“太后想要阻拦沐扶夕进宫的心思,是本王和贤贵妃都看在眼里的,如果当年并没有发生什么,就算现在太后掌握到了沐自修想要投靠本王又如何?这并不影响沐扶夕当上这个皇后,或者说,太后应该巴不得沐扶夕坐上这个皇后的位置,因为只要沐扶夕在这个后宫,无疑像是沐自修的一处软肋,可以随时任由太后揉捏。”他说着,慢慢站起了身子,支撑着双臂,朝着贤贵妃倾了几分身子,“但是眼下,太后没有任何顾忌的派人给皇上侍寝,甚至是不惜在大婚之前用宝琪郡主肚子里的孩子作为赌注,让沐扶夕滚下皇后的这个位置,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太后心中有比沐自修投靠本王更加顾忌的事情。”
“萧王怎么能如此肯定,宝琪郡主的孩子,是太后设计的?”
“呵……”萧王淡淡的一笑,眼中是能将人看穿的锐利,“宝琪刚刚怀上了孩子,按照她对鹿绍凡的迷恋,就算是再傻,也不会用得之不易的孩子作为赌注,既能让宝琪心甘情愿的失去孩子,又能控制住宝琪的人,除了太后,本王还真是想不到别人。”
“……”贤贵妃后退一步,要不是及时扶住石桌,很有可能趔趄的倒在地上。
她怎么也没料到,太后竟然如此的狠毒,狠毒到为了不让沐扶夕成为皇后,而连自己的孙儿都可以牺牲掉。
萧王见此,又道:“所以,本王很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以让太后如此疯狂的想要阻止沐扶夕,可以让鹿绍凡如此什么都不顾及的想要留沐扶夕在身边。”
其实他起疑,不单单是对太后的举动,鹿绍凡这种极端的占有,也是让他心怀疑问。
正常来说,面对太后这种施压,鹿绍凡应该让沐扶夕成为贵妃,因为贵妃的称号,除了在头衔上仅次于皇后之外,其他的荣耀与皇后一样。
别和他说是因为鹿绍凡爱沐扶夕,所以这个皇后的头衔才非沐扶夕不可。
因为,鹿绍凡要是真的那么爱沐扶夕的话,那么在这个敏感的关头,他更应该让沐扶夕成为贵妃,而不是成为皇后,毕竟太后现在是这般的明着暗着的与沐扶夕过不去,鹿绍凡如今拧着太后,非要让沐扶夕成为皇后,那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太后对沐扶夕的狠毒变本加厉。
太后一向强势而心狠,他不相信鹿绍凡会不了解自己母后的脾气。
贤贵妃深呼了一口气,面对萧王的步步紧逼,捏紧了身边的石桌:“萧王可能是将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皇上一心想要扶夕成为皇后,只不过是对皇后爱到离不开而已。”
“爱到离不开?”萧王嗤声一笑,眼中卷起了戏谑,“鹿绍凡是什么人?极其所有优势浑然于一身,如果他真的爱沐扶夕,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将沐扶夕推上皇后之位,让她站在风口浪尖上,鹿绍凡现在对沐扶夕不是爱,而是占有。”
贤贵妃装傻充愣:“萧王说笑了,爱不就是占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