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巴达克斯更是勇不可挡,手中特制的巨大斩马刀挥劈之下,带起一蓬蓬血雨,借助马力,己夺走数名大夏骑兵的性命,身后紧随骑兵如刀尖后的锋刃,两马交错后冲敌骑战队割得遍体鳞伤,大夏骑兵落马一片。完全不是对手。
转眼间,血杀骑兵已透阵而过,身后留下一地残肢断臂,无头尸身。血,浸透了荒原,染红了铠甲,重伤濒死者的惨叫,让大夏骑兵更感胆寒。
小斯巴达克斯一拔马首,胯下宝马“红血“仰天一阵长嘶,四蹄发力,复朝敌阵腾空而去,身后骑兵呈三角阵形尾随,老远望去。宛如锋矢箭尖,以极快速度疾射而出,目标,就是帕里斯。
阴冷的冬日拂晓,刺骨的大漠寒风。突然漫天飞扬而至的鹅毛大雪,让整个战场笼罩在悲怆,肃杀之中。
迎风顶雪策马急驰的小斯巴达克斯,宛如地狱中冒出的噬人恶魔,狰狞可怖,手中斩马钢刀,仿佛死神收割性命的镰刀。刀身染眷血,红血融化白羽,口中发出惊天怒吼,以绝伦的杀气横扫一切。
帕里斯怎么也没想到,血杀军竟如此善战,怎么也没想到。小斯巴达克斯竟如此勇猛,心如钢铁,意志坚定的罗马百夫长,几十年征战从无惧色的老兵,第一次动摇了。害怕了。
望其恶鬼般的小斯巴达克斯,眼中浮现的是几十年前与奴隶军交锋场景,斯巴达克斯也是那样的勇猛冲杀,也是那样狰狞恐怖。
就在帕里斯自以为在劫难逃时,北方响起一阵悠长的号角声,骑兵马蹄踏地特有的震地声隐隐传来。
汉军大营,荒原战场,混战的几方都不约而同的一顿,是谁?
遥见逐渐清晰的旗号,小斯巴达克斯心中一喜,那是莎车军辉达部的旗号,太好了,有了这支生力军,今天,胜利属于我们的。
可惜,他错了,错得离谱,因为,辉达军竟然越过帕里斯残存的百余骑兵,直冲己阵而来。
顿时心中一阵晴天霹雳,胸中一痛,一口鲜血喷出,天哪,为什么,这下哪还不明白,辉达部也叛变了。
部下骑队统领乌莫斯见情势己不可挽回,急忙奔赴小斯巴达克斯身侧,大喊道:“少主,你快走,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快…“
说完招来几名护卫,强拔转小斯巴达克斯马首,不待其回应,刀背在红血臀上重重一拍,红血驮着主人,一声嘶啸,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几名护卫急忙跟上。
乌莫斯看着小斯巴达克斯远去,望了望气势汹汹而来的千余敌兵,对剩下的七十余兄弟大喊道:“弟兄们,为了荣誉,杀光他们,今夜,我们将在地狱起用餐,我们必胜…“
说完,这些奴隶战士人人毫无惧色,直冲二十倍于己的敌军…
麦利斯和阿格洛斯也看到小斯巴达克斯安全撤退了,心中一颗巨石放下,并排做战,浑身浴血的两名曾经的奴隶角斗士,仿佛又回到了血腥的角斗场,面对强敌,生死与共,携力拼杀,过去是为活命,而现在,是为了信念,尊严,还有荣誉。
身边的战士越来越少,战技上的略胜一筹不能抵消人数上的巨大劣势,渐渐地,只余二三十人的血杀步兵被团团围住,冲向辉达部的乌莫斯也早己被人海吞没。
大势已定下,再狂热,再疯狂的战士也不能改变结局,在刘昶亲率三百精锐参战后,战场天平又倒向汉军一方。
特别是弗雷率领的三百安息武士对上刘昶三百精锐,疲乏劳累的安息人早己失去了开始的锐气,在养精蓄锐的汉军生力部队打击下土崩瓦解,弗雷将军本人对上刘昶,也在年轻将军剑下丧命,被斩下头颅高举示敌威赫。
终于再也支撑不去的敌军崩溃了,除了顽抗的,不是被俘,就是投降跪伏于地,没有人可以脱逃,因为他们己无退路。
汉军大营的战斗终于渐渐平息,刘昶命王雷领阿西尔部清理战场,消灭残敌,自领本部所余三百骑,诸国兵所剩三千骑出营,为显震撼,每骑马颈下都挂着两三颗敌军首级,三千余骑赶至营外荒原,立下大功的?阅霞捍?源镉?颉?p>原本自己为功的辉达还有些傲慢得意,当望见几千骑挂着狰狞滴血头颅,浑身浴血,杀气腾腾而来时,他害怕了,连忙翻身下马,和德南一起跪迎当道,连称有罪。
刘昶经过这生死一战,感慨颇多,自己还是小瞧了天下英雄,自以为胜券在握,只待不费吹灰之力获取胜利,哪知敌将的奇袭让本军遭覆灭,若不是阴差阳错,大夏人叛乱,最后关头德南成功,只怕,失败的是己方。
望着地下二人,刘昶下马扶起,温言道:“二位有大功,大汉不吝赏赐,待此地事了,必有封赠。“
德南,辉达俱都激动不已,喜悦形于颜色。
这时仅剩的血杀战士只余十几人了,刘昶望着麦利斯和阿格洛斯,对德南说道:“让他们投降,免他们一死。“
德南用安息语大喊道:“将军大人发话,你们要械投降,免你们一死。“
麦利斯和阿格洛斯又是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多谢美意,血杀战士,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刘昶点了点头,对德南道:“成全他们…“
得到授意的德南挥挥手,大夏军一拥而上,将麦利斯等人斩杀。
帕里斯也上前晋见,原来,老谋深算的克拉苏见拜火教动乱,安息介入,得到马库斯传信的他暗暗联络了刘昶,并安排了一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