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手都隐隐在颤抖。
还在他挟持之内的牛甜,自然感觉到布鲁斯身体的细微变化,以及他掩饰不了的恐惧。
当下,牛甜冷嘲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已经迟了,从你伤害了牛琰姐的时候,你就注定要接受主人的惩罚,注定要死!”
布鲁斯身子一颤,强笑道:“要我死,哪那么容易?”
说完,手一用劲,牛甜痛得闷哼一声,却死死的咬紧牙关,不发出声来,只是眼神更加轻蔑。
布鲁斯狞笑:“别忘了你还在我手里,除非他舍得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死去。”
将牛甜挡在自己面前,布鲁斯冲着牛皮菜喊道:“我知道你很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不想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属下死的话,最好放下你的武器,然后带着你的人离开。”
牛皮菜冷冷的注视着布鲁斯,还没说话,布鲁斯又道:“我也将带着白手套党的所有成员退出西城和北城,以后西城和北城就是你们条顿精英社的地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一起管理和发展迈阿密,对于我这个提议你觉得如何?”
见牛皮菜还是没有什么表示,布鲁斯眼珠子一转,又道:“至于我手上的这位,只要我和我的属下回到索浮宫,我保证马上释放她!”
牛皮菜轻蔑的看着布鲁斯那自以为是的嘴脸,嘲笑道:“对于一个注定要死的人,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多了吗?对你来说,你的要求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乞求我少割你几剑,不过,这个机会你错过了,凡是敢于威胁我的人,下场都将很惨,很惨!”
“难道你不想要你这个得力的属下的性命了吗?”
布鲁斯狞笑道:“就算我真的要死,有这么一个美人儿陪我一起死,老子也不吃亏!”
牛皮菜可怜的看着布鲁斯,摇头道:“在我面前,你以为你会有机会伤害到我的人吗?”
布鲁斯才不相信人质已经被他牢牢的控制在手里,还有谁能在他手上将人质毫发无伤的救走。
所以布鲁斯冷笑,甚至还故意举起他的西洋剑,打算将之架在牛甜的咽喉前。
这么一来,一旦有谁想对他不利,他都能第一时间割断牛甜的喉咙,也让那些想从他手里救走人质的人,投鼠忌器。
但是,布鲁斯的西洋剑还没举起一半,就看到一抹晶莹在牛皮菜的指尖流转开来。
布鲁斯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把晶莹剔透,薄如蝉翼的飞刀。
牛皮菜两指捏着飞刀,眼神清冷的看着布鲁斯。
“我的飞刀以前都只会钉在别人的额头或者咽喉上,今天看来是要例外了。”
布鲁斯狂笑:“你知道你的飞刀伤不了我,也算你有自知之明。”
牛皮菜哈哈大笑,轻蔑道:“我之飞刀,例不虚发,你认为你能够例外?我不想取你额头或咽喉致命点,只是因为我不想你死得太容易,要死,也得让我刺一千剑才准死!”
布鲁斯怒了,虽然他知道牛皮菜很危险,自己万万不是对手,但被他如此蔑视和嘲笑,布鲁斯还是被激起了一腔的怒火。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从我手里救出这个贱人!”布鲁斯狞笑,他目光紧紧的盯着牛皮菜手中的飞刀,右手的西洋剑则慢慢的举了起来,对准牛甜的臂膀,就待一剑划下。
布鲁斯自认为他有能力在划伤牛甜的时候,击飞牛皮菜的飞刀。
布鲁斯错了,他的剑虽然很慢,眼睛也始终盯着牛皮菜两指间的飞刀,保持着最大的警觉心。
但是,在他的西洋剑即将划到牛甜的手臂时,他看到牛皮菜两指剑的光芒一闪,却根本就无从捕捉飞刀的轨迹,甚至连飞刀的影子都看不到。
然后,布鲁斯就感觉手背一凉,随即,一股宛如被剔骨一般的剧痛迅猛涌来,手中的西洋剑刹那竟如同重愈千斤,再也把持不住,脱手掉向地面。
那把刚才被牛皮菜挟在两指之间薄如蝉翼的飞刀,此时正钉在他的手背,嗡嗡颤动。
布鲁斯双手戴着的手套是特制的,水火不浸,刀剑难伤。
但偏偏,在这把薄如蝉翼,锋锐度却达到9999的飞刀面前,却脆弱得如同一张薄纸。
在右手受到重创的时候,知道危险将至的布鲁斯,就要加大挟制牛甜的左手力度,但牛皮菜的指尖光芒再闪,又一把飞刀钉进布鲁斯左手的手背中。
那种宛如被剔骨一般的痛感,令布鲁斯的左手刹那失去了所有力量,牛甜只是轻轻一挣,就从布鲁斯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牛甜不屑的看着布鲁斯,刚脱离挟持的她,并没有像一般人质一般,远远逃开。
她是个战士,是高级的战斗傀儡!
牛甜就在布鲁斯的面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拾起了他的那把西洋剑,然后,在布鲁斯眼睁睁的情况下,一剑刺入了他的肩胛,奋力一搅,扩大了伤口,才拔出,一股血箭随之飚了出来。
布鲁斯不是不想反抗,而是钉着两把飞刀的双手,已然因为无比的剧痛而失去了行动能力,就连大半个身子,都似有一种麻痹的感觉,这使得布鲁斯就算想出腿攻击都做不到。
只是两把飞刀,布鲁斯就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牛皮菜的可怕和危险程度,在布鲁斯的心中,又上升了好几级。
布鲁斯很后悔,他后悔在索浮宫的时候明明感应到危险气息,内心也极度不安,却为什么不好好的躲在索浮宫,而偏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