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天,正是耕耘、播种的季节。小鸟鸣春,百花争**,小草发芽,燕子也飞回来搭窝了。宛城的百姓正在田间忙碌,重新获得宁静的百姓们又开始了他们周而复始的辛勤劳作。
在通往宛城的古道上,李时骑在马上,信步朝着宛城而来。在他的身后,是一个由十几辆货车组成的车队,那上面装着毛皮等大漠上胡人的特产。他现在就是个客商,带着自己的商队在中原四处贩卖。
接受了永久安排的任务,李时四兄弟就着手准备他们的中原之行。又是挑选保镖,又是物**报人员,四兄弟忙得不亦乐乎。经过一个月的忙碌,四兄弟总算是把他们的情报队伍建立起来。
李时此次行程的目标就是荆州,而宛城则是他们到荆州的第一站。李时是第一次来宛城,而王二娃、刘石头就是宛城人。这次王二娃、刘石头被李时选中,除了他们精明、能干而外,就因为他们是宛城人。
自从王二娃、刘石头跟着杨松、杨柏到达幽州以后,就被选入了南阳黄巾军的精锐,参加了幽州骑兵。这次李时四兄弟挑选到内地的情报人员,便看中了他们俩,把他们带到了宛城。
跟随着李时进入宛城,王二娃、刘石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自己曾经战斗过的宛城?那时候,百姓纷纷逃离,整个宛城死气沉沉,他们对宛城的印象,只有林立的刀枪和纷飞的血肉。
而如今,曾经作为黄巾军军营的宛城,现在已经又是一番景象,街上的商铺林立,各种小吃也是琳琅满目,行人也是熙熙攘攘,说笑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一派繁忙的景象。卖布的、售粮的、打铁的、织绵的,应有尽有,连算命的、写字的生意都是出奇的好,宛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刘石头,这是宛城吗?”
“王二娃,你还在做梦吗?这就是宛城。真是想不到,去年的这个时候,宛城还在血战,仅仅一年的时间,宛城又变得如此繁华。”
“当当当……”
正在这时,不知从哪里来的三个卖艺的,一对中年男女,还有一个少年,在街边吆喝起来,好象是一家人。那个少年拎着个铜锣,绕着圈子一边走,一边敲着铜锣,在街上转了几圈,很快就在街边圈出一个场地,那少年敲了几声铜锣便大声叫喊起来。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来啊,好戏就要开始了啊。各位大爷、大娘,大叔、大婶,拿出你的钱袋,献出你的爱心,我们辛苦练功,你赏我们俩饭钱。”
不一会,那个精壮汉子上场了。他身材不高,却异常精神,他上身打着赤膊,露出浑身的健子肉,双手飞快地舞动着一把三齿叉,只见那叉上下飞舞,几乎把他笼罩起来。
“咳!”
突然间,他大喝一声,那把三齿叉脱手而出,朝着街边的行人飞驰而去,引得行人一片惊叫,却见他手中还牵着根绳子,往回一带,那把三齿叉在空中飞舞着又回到了那汉子的手中。
“好!”
观看的人群发出一声声欢呼,那汉子却把三齿叉收了起来。又是一阵铜锣声响过,然后手拿着铜锣,身人们讨要着。围观的人们纷纷掏出钱来,有的一钱,有的二钱,有多有少,都丢到那铜锣里。那少年围着人群走了几圈,不一会,就收了几十钱。
“呵呵,花拳绣腿而已。”
李时骑在马上笑了笑,扔过五个钱去,便继续往前走去。这一年多来,他见过了多少武功高手,经历了血腥的生死搏杀,象这种在街上卖艺的江湖艺人,还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位老爷,你既然瞧不上在下的武艺,还是把钱拿回去吧,就算在下现丑了。”
也不知是李时的声音大了,还是那卖艺的汉子耳朵好使,竟然把李时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仿佛受到了多大的污辱,拿起李时扔过去的五个钱,看似轻轻的一扔,那五个钱竟如五支飞镖般朝着李时飞来。
“铛……”
就在那五个钱扑面飞向李时的一刹那,李时的家丁李顺一伸手,那五个钱全部被他抓到手中。所幸那卖艺的汉子并没有用多大的力,而李顺出手也够快,李时也只是虚惊一场。
“雕虫小技!”
李时轻蔑地冷笑一声,不屑地看了看那个卖艺的汉子。经过一年的磨练,李时也显得成熟多了,他现在也不会为了斗一时之勇,让自己的手下与那卖艺的汉子去争个高低。他摆摆手,示意李顺他们离开这里。
“等等,这位老爷,你瞧不起在下的武艺也就罢了,还说在下的武艺是雕虫小技,不知老爷的家丁敢与在下一较高低否?”
李时的不屑,显然极大地刺激了那个卖艺的汉子,只见他脸也红了,气也粗了,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他把手中的三齿叉当**一横,就要向李时的家丁李顺挑战。
“嗷……”
围观的人群立即暴发出一阵喝彩,这些人大概都是些无事的闲人,在街上看人打架,也是一大乐子,便纷纷起哄。李时的家丁李顺也是个血**汉子,当即朝李时一拱手,大声说道。
“老爷,让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算了,不与他一般见识。”
李时说完,打马就走。他可不是到宛城来闲逛的,他还有更重大的事情要办呢。可是他没走两步,就见那个卖艺的汉子手持三齿叉,猛地一步跳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他们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