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顺带领的青州步卒已经冲了上来,从缺口处横插一刀,硬生生地拦住后面的长枪兵。
昌稀此时已经方寸大乱,转眼之间,自己的三万多长枪兵竟然被包围了。前有步卒,后有游哨,左、右两边还有等待冲锋的骑兵,看那虎视眈眈的架式,自己也难以抵挡住几次冲锋。
他连忙指挥着长枪兵收缩成一团,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刺猬阵,企图等待孙观的救援。
几乎就在典韦、许褚发起冲锋的同时,关羽、张飞带着三千骑兵向孙观的前锋和中军结合部发起了冲锋,目标也是弓箭手。现在的孙观黄巾军中,对骑兵威协最大的就是弓箭手,消灭了弓箭手,孙观就无计可施了。
几乎和典韦、许褚的战术一样,经过两轮冲锋,前面的弓箭手所剩无几,打开了二里路宽的缺口,跟进的赵云带着二万多步卒把尹礼的长枪队与中间吴敦的长枪队分割开来。
就这样,孙观的长蛇阵被斩成了三段,前锋尹礼交给了颜良、文丑,尾巴昌稀留给了典韦、许褚,关羽、张飞则负责中间,他们俩都想找孙观一决雌性。
永久的身边就剩下魏英小姐的女子骑兵和程远志带领的俘虏骑兵,静静地伫立在土坡上,欣赏这早春的朝阳,温暖的太阳照射在这荒凉的原野里,十多里长的战场上,骑兵在来回奔跑,枪刃闪闪发光,血腥味在空中弥漫。
按照孙观事先的安排,黄巾军的三个长枪队各自龟缩成一团,紧紧地靠在一起,用长枪形成一道屏障,企图凭借长枪自守。
可是幽州骑兵并没有急于进攻,连射箭都免了,而是开始了心理攻势,高喊着“投降不杀”,准备彻底瓦解黄巾军的斗志。
许褚策马走到昌稀的长枪阵前,看到严阵以待的黄巾士兵,心中不由得有些欣喜。难怪大哥一定要俘虏他们,这要是交给高顺训练一番,肯定是一支强大的陷阵营。
“昌稀,你听着,不要指望孙观来救你了,他现在自顾不暇,自身难保。我大哥念你们也是贫民,不想多作杀戮,只要你们放下武器,保证不杀一人。”
然而并没有人答话,他们还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就凭这几千骑兵,二万多步卒,应该挡不住孙观。
此时的孙观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得怒火冲天。
“该死的官军,原来是个欺骗我们。幽州骑兵哪里是二千多人,起码有一万二千多人,他们这是等着我们撤退啊。”
“将军大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还是快想办法吧。”
首尾被断,只有他身边还有五万多人。他立即想到了牛车的用途,命令士兵推着牛车向前冲。
“吴敦,带着长枪手,依仗着牛车,向尹礼靠拢。”
可是孙观、吴敦刚一行动,关羽、张飞就带着骑兵冲了上来,由于孙观有牛车掩护,关羽、张飞的骑兵并不直接交锋,而是不断地射箭,一轮又一轮。有些牛被箭射中,负疼狂奔,结果把黄巾军的大车冲得东倒西歪。
“孙观小儿,敢不敢与俺老张大战三百回合?”
早已气得七窍生烟的孙观,闻听有人挑战,立即纵马而出。他一向自持武功高强,哪把别人放在眼里,冲上来也不答话,挥枪直取张飞。
“当”
两枪相撞,那声音就象是一道惊雷,震得原野里发出了回音。枪、矛碰在一起,又瞬间分开,竟然没有把孙观的长枪砸脱手,两马错身而过。
孙观的两耳被刚才的碰击声震得“嗡嗡”直响,双臂发麻,虎口已经开裂了,殷红的血丝从他的手掌上渗了出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张飞,周围的一切他都听不到了,他使劲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下来。
“小子,有把子力气,再来。”
张飞强自镇定,双手也在发麻,不由得心中感叹:好小子,力气倒是不小,可是嘴上不依不饶,脸上满是嘲笑。那笑容是对敌手的蔑视,最深层次的蔑视,作为一个勇士,孙观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蔑视。
孙观狂吼一声,声如惊雷,猛地一夹马腹,双手紧握长枪,恶狠狠的向着张飞冲来。
由于永久有言在先,一定要活捉这几个将领,张飞一时也没有找到办法。两人大战五十几个回合,才让张飞抓住机会。只听得“砰”的一声响,张飞一矛砸在马身上,那马狠狠地摔倒在地,把孙观也摔出一丈多远。
“捉住孙观了,捉住孙观了……”
负责打头阵的尹礼,眼看自己孤零零地困在荒野里,心中焦急万分,试图往回冲锋,向孙观靠拢。可是阵形刚一移动,颜良、文丑的骑兵飞奔而至,吓得黄巾军士兵们不得不再次紧缩在一起。
没有了弓箭手的掩护,三万多长枪兵就象一只刺猬,一只待宰的刺猬。虽然有刺,但也保护不了自己,那些骑兵一阵乱箭就能把自己射穿。
还有那二万多青州步卒,一个个张开弓箭等着他们,随时准备放箭。他们要是想冲过去,起码要付出一半的士兵,要是骑兵从后面一冲锋,恐怕一个也跑不出去。
“尹礼,再不放下武器投降,我就命令射箭了,把你们全部射杀在这里。”
文丑已经不耐烦了,就这三万多长枪兵,骑兵来回几轮箭矢就能解决。可是大哥非要捉活的,而这些家伙竟然不领情,顽抗到底。
“将军大人,我看我们还是降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