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把自己的兄弟也向皇甫嵩、朱隽和几个朝廷将领作了介绍,特别强调这些人都是兄弟。有了这样一批将领,谅你们也不敢小视。
“呵呵,永公子,你的几位兄弟可都是猛将啊,这真是我大汉之幸。永公子,据我们斥侯探知,波才率余部十万多人,已经逃往阳翟。我军欲立即拔营出发,攻打阳翟,不知永公子何时出发?”
对于永久的几个兄弟,朱隽倒是从心里赞赏,夸奖几句,就提到攻打阳翟。永久肯定是要去的,不过自己是骑兵,攻城那是你们步兵的事,总不能要骑兵帮你去攻城吧。
“随时可以出发。”
皇甫嵩看着永久,轻轻点了点头。又回头与朱隽商量了几句,他们两人可是老搭档,性格相似,意气相投,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很好,大军明天出发。今天把黄巾俘虏都杀了,把缴获的物质都烧了。”
啊……?永久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没听错吧?猛然想起皇甫嵩可是杀过好几十万黄巾俘虏,真是个残忍的家伙啊,刚才心中的敬佩立即大打了折扣。
“将军大人,幽州义兵都是私人资助的,粮草紧张,装备奇缺,缴获黄巾军物质正好补充。再说幽州地广人稀,胡人猖獗,把这些俘虏送到幽州开荒种田,正好可以为朝廷戍边。”
皇甫嵩的脸上立即露出不悦的神色,他冷冷的盯着永久,好久没有说话。朱隽一时也有些尴尬,他没料到在这件小事上发生冲突,连忙向永久递过眼色,示意永久让步。可是永久就当没看见,自己打仗的目的就是俘虏和钱财,原则问题决不松口。朱隽无奈,又同皇甫嵩商量了几句,回头恶狠狠地看了看永久。
“那好吧,你们义军抓获的俘虏和缴获的物质你们自己处理。朝廷官军抓获的俘虏全部杀了,缴获的物质全部烧了。”
这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永久心中立刻生起一股无名之火,这可是同胞,有必要都杀了吗?再说那些物质又有什么罪,非要烧了?就是你们不要,可以给我嘛,这点好事也不做﹗
“将军大人,那些俘虏也是大汉子民,愚昧无知,受张角蛊惑,才投身为贼。将军大人不也建议朝廷大赦天下,唯张角不赦吗?再说杀俘不祥,有伤天和,这样做岂不有损将军大人声望?”
永久本是好意相劝,能救下俘虏也算积了几份阴德。谁知皇甫嵩一听竟然异常恼怒,横眉竖眼,连胡子都翘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什么大汉子民,就是一群乱臣贼子。反叛逆贼,罪不容诛。命令刀斧手立即执行,明天兵发阳翟。”
皇甫嵩说完,狠地站了起来,瞪了永久一眼,转身气哼哼地走了,把大伙凉在了那里。朱隽也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淡淡地看了看永久。
“永公子也去准备吧,别误了明天按时出发。”
官军抓获的俘虏就在长社城外,永久和兄弟们从长社城里出来,就看到官军正在杀人。大家也是气鼓鼓的,敢怒不敢言。受到永久的熏陶,几个兄弟对于杀戮俘虏也很反感。纵然有罪,也罪不致死,他们只不过是普通士兵而已,罚他们劳役有何不可?
这些将军们,还有以后的诸候们,对于异族他们倒是讲究仁义,以德服人,而对于同胞,却异常残忍,动不动就坑俘、屠城,把一个强盛的民族杀的四分五裂,苟延残喘。从东汉末年的动乱,到魏晋统一全国,全国的人口从五千多万,只剩下五百多万,以至于五胡乱华,汉人濒临灭绝。
永久的心情非常郁闷,路上再也懒得说一句话。几个兄弟也没了说话的兴趣,大家闷闷不乐地朝大营里去走。刚走到大营门口,突然看到一个青年的黄巾小兵跪在前面,拦住了永久他们的去路。
兄弟心中火气正盛,当即就要动手,永久连忙抬手止住了他们。一个年青的黄巾小兵,又能人什么事跪求他的呢?永久跳下马来,径直走到那小兵面前,朝他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找我?”
那黄巾小兵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永久来。这时永久才发现,这还是一个孩子,然而幼稚的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哀伤,迷乱的眼神透着淡淡的哀怨。他猛地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几乎是哭了出来。
“大人,我叫王顺,大家都叫我二顺子,今年十八岁。我想当你们的骑兵,可是你们选兵的大人不要我,他说我太单薄了。我才十八岁呀,还会长结实的。”
永久上前一步,把他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还真是有点单薄,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一样,一看就知道这是从小营养不良。唉,我们这个民族真是苦难的民族啊,永久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一定要当兵呢?到幽州种田不是很好吗?”
“大人,我们一个村子的人差不多都饿死了,是过路的黄巾军救了我们,我们就全部参加了黄巾军,结果又差不多都被官军杀了,就剩下我和春子哥两人。是你们的医生救了春子哥,我看出来你们是仁义之师,我要跟着你们。”
永久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伤感,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将相、豪门、士族,谁真正把天下的百姓放在眼里?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把张角叛乱的起因归罪于宦官,谁曾想到过连饭都吃不饱百姓才是真正的主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