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霓虹国素来有下克上的习俗,往远了说上溯到霓虹战国时期,往近了说幕末革新时期,小弟把老大干翻了的事情比比皆是,尤其搞笑的例子是,小弟把老大干死了,然后发现老大居然没戴帽子,小弟认为这样太不体面了,还要正儿八经把自己的帽子给老大的尸体戴上……
如今工藤新一便玩了一手下克上,他在接到毛利兰的电话之后,还好整以暇在办公室洗了个澡,然后领着人就把自己的上司猪尻知事给绑了。
猪尻作为连任了两届的东京都厅最高领导,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在霓虹素来以激进和大鸣大放闻名,如今却被自己的第一秘书绑架了,简直就是狠狠扇了一耳光……
即便是高楼林立的新宿,东京都厅的办公楼双子塔也是鹤立鸡群的,站在四十五层的展览厅可以鸟瞰整个东京,如果天气好,甚至能够清晰地观看富士山。
从上午九点开始,双子塔开始开放观景区,可以说人流如织,如果加上东京都厅本身的办公人员,人数实在可观。
考虑到霓虹的加班文化,平方在天朝住一个人都嫌挤,可在东京却可以建成平方上下叠十个如棺材一般的胶囊旅馆,实在可想而知大都会的人流。
把这个因素也考虑进去的话,4层的双子塔所能涌进去的人数,绝对比当初花旗国11层的世贸大楼中的人数多。
工藤新一这时候便正在吐槽霓虹人的劣根性,认为霓虹人喜欢挤沙丁鱼罐头,旁边猪尻慎太郎被绑在椅子上,嘴巴都被胶布封上了,不然的话他肯定要痛骂工藤新一。
他想骂的不是工藤绑架了他,而是工藤抄袭了他的言行,类似霓虹人可以说不的言行举止,猪尻认为版权是他本人的,他骂霓虹人的劣根性这叫**国,别人骂的话,要么是故作惊人之语,要么就是霓虹奸。
比如眼前的工藤新一,他内心认为,两者兼而有之。
至于这时候双子塔内的差不多十数万人的安全,这个,关他猪尻的鸟事,他是政客,政客如****,嘴上自然是大喊嫖客大爷我爱你,可实际上你见哪个的?
“知事,你看这城市的颜色,是不是一种罪恶的颜色!”工藤新一穿着一身得体的深灰色西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双手并未插在裤兜里面而是交叉放在小腹处。
虽然他的双手手指纤长如钢琴家的手指,加上他的外表,实在给人一种类似艺术家的感觉,可惜的是,交叉双手的站姿还是出卖了他。
就如天朝人说,倚门卖笑****相,工藤新一这个双手交叉的姿势一看就是一个****,不,政客。
被封着嘴巴的猪尻哼了两声,事实上,他是天朝文化专家,甚至他们所在的这个观景区也正在展览天朝帝都发展史,一眼看去,到处都是帝都的照片,有些是十数年前甚至三十年前霓虹和天朝建交时候所拍摄的老照片,如果慢慢浏览,颇有身处时光长廊的感觉。
作为猪尻知事的第一秘书,工藤新一自然了解自己的老大,他忍不住笑了两声,“知事肯定在说我的坏话罢!我来想一想,沐猴而冠?”
说到沐猴而冠这个成语时候,他吐词清晰,俨然是一口标准的天朝官话。
猪尻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
工藤微笑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他虽然匆匆发动,但自觉手上底牌颇多,不过,霓虹是讲究资历的国度,他不过是猪尻的第一秘书,真算起来实在上不得台面,所以如果能说服猪尻的话,那便最好不过了。
这就如天朝的武昌起义,都知道首义都督黎元洪是泥菩萨,抬出来供着的牌子而已,但是没黎元洪这个老资历来当招牌,终究要麻烦许多。
所以他想尽力说服猪尻。
可是,猪尻是老资格的政客了,被自己所信任的第一秘书绑了,这时候正在羞怒交加,还没来得及体会恐惧,自然不买他的帐。
看猪尻扭头的样子,工藤眼角微微一动,“啊!居然忘记了给知事松绑。”说着过去亲手给猪尻撕开了封住嘴巴的胶布。
这时候正是下午些,可说是双子塔人流最高峰的时候,把十数万人绑架在一座大楼内自然是不容易的,可是工藤新一策划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虽然有些仓促,但是,他倒是觉得,这反而有促使自己下定决心的好处。
在之前,他有两个方案,一个是在双子塔内发动,一个是在福岛核电站发动。
双子塔的好处是人多,绑架十数万人在手,他可以说一跃成为当今世上最成功的绑匪了,和政府谈起条件来自然腰杆子硬得很。
而如果在福岛核电站发动,好处是威慑力更加巨大,福岛核电站一旦出事,别说本国政府,连隔壁邻居高丽国和远隔大海的天朝都要恐慌起来,缺点就是福岛核电站比较偏僻,轰动性差了许多,万一政府下狠心,他想绑架民意都没地方绑架去。
所以毛利兰一通电话,虽然最后说给他五个小时离开霓虹,这对毛利兰这种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爱国官僚来讲已经是违反人身准则的网开一面了,可对于工藤来讲,五个小时足够做许多事情了,他策划这一天数年,难道是为了最终流亡别国?
他甚至有些感谢毛利兰,毕竟兹事体大,他也还年轻,未免决断不够,这时候赶鸭子上架,居然发现感觉还不错。
看着他面带笑容,被撕掉胶布的猪尻当即大骂,“混蛋,你是要把霓虹拉进地狱么!”
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