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珺笑道:“我没事,就是先前不小心被白鹅咬住了衣服,并没有受伤。”
听罢,阿菀安心许多,可不愿意见到妍姨的儿子在这里受伤,不然她母亲也会跟着难受。卫珺见她眉眼缓缓舒展,平静无‘波’的墨眸中如有点点涟漪晃过,面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整个人仿佛打破了魔障,瞬间灵动起来,苍白的脸蛋也添了几分可爱,让他心头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知晓这里没事了,这群男孩子们也爱面子不会去告状,孟妘很放心地将这里‘交’给孟沣,带着阿菀和孟妡离开。
果然‘花’园里的这一幕并没有惊动在前院厅堂里的大人们,不仅因为孟沣第一时间封住了守园的仆役和婆子们的嘴,加之男孩子爱面子,回家后被长辈发现受了伤,也只说是不小心摔伤的,绝口不肯提他们是被两只白鹅追着咬的事情,如此,倒是没有起什么‘波’澜。
孟妡十分高兴,不过还没来得及显摆一下,就被她的哥哥姐姐们镇压了。
“别高兴太早,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可没有这般幸运了。”孟沣戳着小妹妹的额头,“以后乖一点,和阿菀学学。”
阿菀正坐孟婼身边喝茶,见自己被点名,只挑了下眉头。
孟妘双手托着下颌,懒懒地道:“阿菀的耐心不是谁都能学得到的,不要指望她了,她就是只小猴子。”
“为什么?”孟妡有些不服气,“我现下常和阿菀一起,耳濡目染,我以后也能学得阿菀几分安静。”说着,她扑过来搂住阿菀的手臂,凑近阿菀亲亲热热地道:“阿菀,我和你好。”
阿菀没想到孟家姐弟这般高看自己,不禁有些汗颜,自己一个心理年龄二十几岁的人了,哪里能和小孩子比?而且两辈子的身体不好,已经磨出了她的耐心,自然是小孩子比不得的。
“算了吧,阿菀连个‘混’世魔王都能驯服,你能么?”孟妘毫不客气地打击。
想到那么可怕的卫烜大魔王,孟妡便恹了,这点她确实比不上阿菀。
阿菀:“……”
孟婼微笑着看姐妹们的笑闹,想到明天自己就要出阁离开这个家,顿时满心的羞涩期待化成了浓浓不舍,开始伤感起来,众人又少不安抚她。
翌日,康平长公主长‘女’出阁,整个京城都热闹了一回,婚礼办得热热闹闹,那十里嫁妆几乎让京城的百姓看‘花’了眼。
孟婼出阁后,孟家姐弟三人很是低沉了一阵子。
不说孟妡反应最直接,就连孟妘有时候也会突然面‘露’惆怅之‘色’,姐妹俩跑来看阿菀,懒洋洋地趴在阿菀屋子里的那榻上啃蜜梅,看着就没‘精’神。
卫烜过来寻阿菀的时候,见到那姐妹俩霸占着阿菀的美人榻,吃着阿菀的蜜梅,面上有些不悦,对阿菀道:“她们在干什么?”
阿菀担心他‘性’子霸道不喜孟家姐妹沾他送来的东西,忙将他拖到身边,‘揉’‘揉’小正太的脸,说道:“大表姐出嫁了,她们一时间不习惯,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这点阿菀倒是能理解,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姐妹突然间就成了别人家的了,心里的那种落差可不是一时间能适应的,况且孟家姐弟素来感情深厚,自然是更难以接受了。
卫烜挨坐到阿菀身边,眯着眼睛回想上辈子孟婼的事情,发现对她几乎完全没印象。也不能怪他,他只关注阿菀的事情,若不是阿菀和孟家姐弟玩得好,他也不会多关注他们,而且孟婼嫁得早,‘性’子又是最温柔贤良的,是京中夫人们眼中的佳媳人选,想必嫁过去应该过得好吧。不过,好像在阿菀死前的一年,孟婼好像因难产去世了……
孟家四姐弟,孟婼难产去世,孟妘受太子牵连病死中宫,孟妡嫁去边境第三年,便因城破而死于蛮子铁骑之下,唯剩下孟沣一人,因受三公主的纠缠迫害,遁入江湖。
如此看来,怨不得康平长公主那般心如死灰,几个孩子没一个好下场,作为一个母亲,如何不难过?
“你最近在忙什么?”
突然听到阿菀的问话,卫烜端起手边的茶抿了一口,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阿菀又问了几个问题,发现这小正太不是扭身躲开她,就是不肯开口,顿时稀奇了。更让她稀奇的是,今天他过来时,好像没有扑过来啃她。她可不相信他是因为有孟家姐妹在场才克制自己的,这小正太压根就不懂得什么叫害羞,每次见面都照啃不误。
所以,今天卫烜除了刚见面时说了句话外,其他时间安静得让阿菀生疑。
“你怎么了?”阿菀将他的身体扭回来,“谁惹你生气了?”
卫烜抿着嘴,摇头。
还说没有,没有的话他会这般安静?
等阿菀问得急了,他直接跳下炕,往外头走。
阿菀呆了下,也忙跟过去,生怕这小正太真的有什么心事积压在心里,若是不及时开解,小孩子容易留下心理创伤,以后少不得会长歪了。既然是拿他当弟弟看待,阿菀哪里舍得让他以后长歪了——其实早就现长歪了。
见阿菀追出去,孟家姐妹也好奇地抬头看了一眼,孟妡的八卦之魂马上燃烧起来,就要跑出去偷看时,被孟妘按住。
“小心他发现你偷听宰了你!”孟妘语气平静得诡异,“你不怕么?”
孟妡打了个哆嗦,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