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艳儿在小菊的带领下急急过去的暫颍柳玉莺早已经被从湖里救起,大夫正在给她号脉?
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呼延澈居然也已经到了那里,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情况如何?”见她过来,他只是随意的瞟了一眼,然后转身去问诊断完毕走过来的大夫。
“王爷,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否已经婚配。”大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为难的问道。
呼延澈皱了皱眉,随即开口道:“她是本王府上的侍妾。”
他安他了。大夫一听,先是微微一愣。因为虽然侍妾说白了不过是王爷的暖床工具,地位低下是应该,却没想到居然会低到如此地步。这房间,这床,还有这女子穿着的破衣服……若不是王爷亲口这么说,他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当然,那表情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暭洌紧接着便是挂满恭敬讨好的笑容:“恭喜王爷,夫人她有喜了。?
“哦?”呼延澈的脸上挂满了玩味的笑容:“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
“是啊是啊。”大夫附和着,丝毫都没有听出王爷话语中的残忍,还一味的大献殷勤。因为一般来说,这种喜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往往主人家一高兴,便会给一笔不小的赏钱。想想那白花花的银子,这心里就开始痒痒的:“只不过夫人的身子很弱,又是落了水,对腹中的胎儿恐怕会有影响,需要好好照料才是。草民行医几十年,别的不敢说,安胎方面却是极其精通的。若是王爷信任草民,草民定是尽心尽力,万死不辞。”
“如此,甚好。”呼延澈冷笑。那晚上那么多人,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想来着柳玉莺跳湖自杀,也是因为觉察到了有怀孕的迹象,心生惧怕所致。
她想死,自己就偏偏不如她的愿,就是要看着她将孩子生下来才好。 [
给北卫使了个眼色,起身拉过呆呆站着看热闹的唐艳儿的手便往外走:“这里空气不好,王妃还是离远一点。”
“你到底想将她怎样?”唐艳儿对柳玉莺已经不存在什么芥蒂,剩下的,只是那么一点的同情。没身份,没地位,没自由,甚至是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了,人生最悲剧,也不过如此。
“放心,本王会让她活得好好的。”
“……”
北卫见人已经走远,从怀中拿出一大锭的银子,随手丢给大夫:“徐大夫,夫人她脑子有些问题,所以这日后安胎方面还请你多多的劳神。”
“方才草民给夫人把脉,并没有诊出什么异样啊,是不是……”大夫疑惑的道,想说这事是不是弄错了。
却是被北卫给挥手制止:“这是王爷的意思,你这么说,莫非是要怀疑王爷吗?”
这徐大夫即使不怎么擅长察言观色,此刻也是看出了端倪,立马跪倒在地上:“草民不敢,是草民医术欠佳,王爷英明。草民会在夫人的安胎药中将安神的药加重一些,想来便是能保夫人腹中的胎儿平平安安了。”
“只要你办得好,等日后夫人顺利产下子嗣,王爷定不会亏待你。”
“能为王爷效力,是草民的荣幸。”
“你知道就好。”北卫正说着,眼角的余光扫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用鼻子冷哼一声,手指放到嘴里,吹出一声口哨。
萧玉礼听闻柳玉莺投河自杀,急急的便赶了过来,只是里面都是呼延澈的人,他本就身份尴尬,无法进去,所以只能偷偷的躲在暗处看躺在床上的人儿。
却是没想到这北卫的警觉姓如此高,还是被发现了。
哨声响起,十几个侍卫如从地上凭空出现,手中都拿着武器,将自己团团围住,想走已经来不及。
“萧公子,别来无恙啊。”北卫安排了大夫和一个丫髻在房间里伺候着,自己出了门来,并在出来的暫蛩媸纸房门给掩上?
萧玉礼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并未作答。
北卫却也不介意,走到旁边后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将兵器收起来后才继续道:“你现在既然已经是六王爷的人了,就应该一心一意的服侍着六王爷,别再有什么二心才好。”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确:当了男宠,就该断了男女之情,不要再对里面的女人有什么妄想,否则,对谁都没好处。
这下,萧玉礼终于是有了反应。斜过头,微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带着若有似无的挑衅:“真想摘下你的面具,看一看里面到底是藏着怎样一张见不得人的脸。”说到这,突然凑近上去,贴着对方的耳际道:“说不定,里面根本就不是一张人脸,而是某种只会摇尾巴讨好的动物的脸。”
不得不说,北卫的脾气真的是很好。对方如此挑衅,换做是晓风,定是一拳头就要过去了。可是北卫,竟是连生气的话都没有一句,只是微微低下头,敛下眼眸,从他的眼睛的弧度来看,还是在笑。深吸一口气,淡淡道:“谢谢。”
“你?”短短的两个字,反倒是将萧玉礼给气到了。手指指着对方,半天才将气给缓过来:“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希望你一直都能够如此忠心。”
“谢谢提醒,我会的,也希望你一直能够得到六王爷的宠爱。”
“哼?”虽然对方没说男宠两字,可是字里行间都是给自己贴上了男宠的标签,让萧玉礼很是懊恼。男人,都是有尊严的,更何况他还是那种被迫承受这种身份的人,心中便是更加的不自在起来。
只可惜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就算功夫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