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去。”小菊动了下因为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而显得有些僵硬的腰,视线直直的看向正欲转身离开的他:“北卫,你能留一会儿吗?我有事想与你说说。”
北卫没说话,却是站在原地没再离开。
鬼面与晓风识相的如鬼影一般,消失在楼下。
四周一片安静,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
“有什么事,说。”等待好久,北卫终于开口,却是背对着她。人多的暫颍两人是搭档,必须要互相配合;可是现在只蕂铝饺耍要北卫面对她,还是有些障碍?
“能坐下说吗?”小菊伸脚,踢了下旁边的一把椅子。椅子在地上滑动,发出的“哧”声,在这宁静的夜,特别的突兀:“还是说,你就这般嫌弃我,连和我坐一起都不愿意?”
有风刮起,下一刻,北卫已经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现在可以说了?”
“两个人相爱,并不一定需要身体上的慰藉,也可以是永远的厮守,花前月下,相互的偎依。”
“不用说了?”才坐定,他便立马又起身,目光炯炯,不容她再继续。小菊是个好女孩子,自己是绝不可因为自私而误了她的一生。
腰上却是突然多出一双手,她从后面将他紧紧抱住:“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爱你,只要你也一样爱我,这便是够了。”
“可是我在乎?”北卫狠心,说出重伤她的话:“我并不喜欢你,更不爱你,我之所以与你合作,完全是因为王爷的命令,请你不要再一厢情愿。我身体有残疾,可我也有选择自己喜欢人的权力,绝不会因为你喜欢我,我就必须喜欢你?暫虿辉缌耍早些歇着。?
感受到搂在腰上的双臂徒然失去了力气,然后是身后那狼狈的往后急退的脚步声,踉踉跄跄,站立不稳。
心扭紧成一团,却硬是强迫自己不要回头,麻木的迈开双腿,腰杆挺得笔直,大步上楼……
只留小菊一人颓败的坐在软椅上,心碎了一地……
……
三更天了,呼延尘单手支头,靠在桌边小眠。v2fs。
桌上烛光突然一动,刚刚还躺在床上的萧玉礼已经站在他身后,眼神复杂的盯着他毫无防备的后背。一切都怪自己太冲动,也太低估了六王爷的智商。
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寻找暬将冷面魔心除去,然后带着莺儿远走天涯w蛉盏臅候终于有了机会,王爷等人去了后院的地下室审问犯人,只留了魔心与千面在外面把手。自己便偷偷在酒里下了药,故意从她身边经过,装作要拿回房去喝。魔心对自己向来戒备很重,而且也看不顺眼,所以一定会将自己拦下,询问拿酒做什么。
自己便告诉她是莺儿想喝酒了,并打开酒壶的盖子给她闻,证明这是千真万确的酒。
魔心绝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话,自己越是坦诚以对的样子,她便越是疑心,真的就俯下身来闻个究竟……
这一下,mí_yào顺着酒香进了她的鼻子,很快便是让她失了意识。魔心难缠得紧,只要将她收拾了,那个千面便不是问题。
可似乎事情都一步步朝自己计划的发展暎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神秘人,带了一群的狼进屋,直奔楼上,目标是那个鬼面两人刚救回来的女人v皇敲幌氲脚人被带下楼的暫蛞丫醒来,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魔心,朝着抱着她的男子低低耳语了两句,那个男人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指挥了四周的狼将冷面魔心与千面郎君都给带了走。
自己知道事情计划破灭,事情败露,想带着莺儿离开,后院已经传来脚步声。莺儿不会轻功,若是带着她如此闯出去,定是要被追上的,只能将计就计,故意刺伤自己,装受伤来放松那些人的戒备。
这个暫颍应该是所有人都睡熟,自己若是一刀杀了六王爷,再带着莺儿连夜离开,他们必定再追不上两人?
六王爷,对不起了,自古忠孝难两全,情义亦是不能兼顾,你怪我重色轻友也罢,忘恩负义也好,反正今日,我必须得离开。
匕首握紧在手,寻好了他心脏位置,只要一刀刺下去,他便可一命呜呼……
呼延尘悄悄的睁开眼睛,远处的铜镜,将身后人的一举一动。心头浮起冷笑,静静的看着他匕首举了又放,放下又举起?
到了最后,呼延尘撑着额头的手臂都要开始发麻了。萧玉礼都没能下去那狠心。猛地转身,将匕首扔到了床上,打横去抱起床上的柳玉莺……
转身间,吓得差点喊出声:“王……王爷……”
呼延尘与他面对面而战,目光如炬:“知道吗,若是你方才真的刺下来,你此刻已经去见了阎王。”
“你……”萧玉礼不敢相信……王爷那暫蚓尤灰丫醒了…?
“我知道,其实一个晚上,你都没有真的昏迷过去。”很满意的看着他眼中的疑惑与震惊,呼延尘重新又是坐回桌边,随意抓起一个茶杯把玩:“以你的内力,那么一点伤口,根本不可能将你伤到,因为你必须得留存体力,等着半夜之后逃跑。”
萧玉礼也不是那种没见过大场面的人,遇到如此突发情况,没有震撼太久,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熬夜守着?你就不怕你自己万一真的睡熟过去,遭了我的毒手?”
“因为我视你是将才,不忍心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