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心里有些激动,但她知道不表于色,唇色微白,忽而感觉脑中一股凉飕飕之意闪过。晃了晃脑袋,苏念抬眸看着离琴,“这就是另一半青河图。”
“是。”离琴淡淡道,“我不会骗你。”
苏念闻言微微点头,将锦盒拿于手里,掂量掂量,“我能将青河图拿出叠放于怀中吗?随身带着这锦盒,不太方便,也太容易引人注目。”
“可以。既然赠之于你,全凭你做主。”离琴嘴角微勾,琥珀色的眸子淡淡澄明。
苏念也不矫情,将锦盒拆开,里面的画卷纸质与苏念已经得到的那副青河图的纸质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也许离琴保存的比较好,看着是比苏念那幅要干净些许的。
将青河图对折几折,又放入袖中,苏念本是打算放进怀里的,可是考虑到离琴终究是男子,不太雅观,默了默,苏念忽然想起一件事。“离琴,苏婉是谁的女儿。”
不知为何,她就是有预感,离琴肯定知道。
离琴讶异,苏念怎么突然问这个。“这……”
“嗯?”苏念定定看着离琴。
“皇后之女。”似乎是怕苏念不明白,离琴又补了一句,“东曜皇后之女。”
皇后的女儿?那夜天栩是谁的孩子?“如若苏婉是皇后的女儿,传言皇后之女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成了苏兆成的女儿。”
“当年南楚皇室小公主刚出生不久便因水土问题患上痢疾,皇后便委托苏兆成将公主带往东曜养病,待到成年之后再归来。可偏生在小公主到东曜没几日,便夭折了。苏兆成惶恐,就将自己亲妹妹刚生下的女儿给带了出来,以南楚小公主的身份养着。”
离琴似乎在回忆,他也只是偶然得知如此惊天之秘密的。“可终究纸包不住火,哪有父母不认得自己孩子的,南楚皇后一眼便认出三岁时所见的苏婉绝非自己女儿,苏兆成不得已告知了真相。不过南楚皇后也并未给苏兆成多大惩罚,毕竟苏兆成连自己亲妹妹的孩子都给偷了出来,还告诉他妹妹孩子刚生出来就摔死了,着实也是有自己的责任。于是,南楚皇后就只是给了苏兆成一个任务,做上东曜丞相,还有,苏婉永世不入南楚谱。”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瞪大眼,没想到苏婉身世也算是奇葩。“皇后和苏兆成,不会是兄妹吧。”
依照她一直以来的分析,她早就怀疑皇后与苏兆成的关系了。
又联系上皇后提及苏兆成那种眼神,还有苏兆成死后皇后便重病不起,恰好还能被东曜皇帝给利用,都不只是巧合。
“嗯。”离琴淡淡应道,苏兆成与东曜皇后,的确是兄妹,亲兄妹。
顿了顿,离琴又道,“那血玉亦是苏兆成交给皇后的,还说是由皇后的孩子血染而成,所以东曜皇后对着块玉佩又爱又恨,你若是要找到,兴许有些困难。”
“嗯,多谢告知。今日之恩,他日我必报,多谢。”苏念点了点头,她要那血玉做什么,她不缺玉,复而作势要走。
趁苏念未转身前,离琴赶忙伸手拦住,“苏念,你……”
“嗯?”
顿了顿,离琴才道,“就这么走了?”
苏念微微抬眸看着离琴,“那还要如何?”
她答应过裴子墨,离离琴远一点,以前的离琴都已是那么神秘,如今更是不可估量,她不敢太过久留,她得去打听打听,裴子墨落崖何处,好将裴子墨给救出来。
离琴摇了摇头,忽而又想起一件事,“没什么,就是青河图你是集齐了,可是开启云辰龙脉还得需东曜皇后的血玉。”
“血玉?”苏念闻言不禁微微蹙眉,什么血玉?刚才离琴跟她说的那块血玉?
“嗯。东曜皇后有的那一块血玉,乃云辰龙脉开启宝库门的钥匙。”离琴默了默,既然留不住,她迟早也会回来的。“就是刚刚我跟你说那块。”
苏念不禁微微讶异,意思是,她还得把皇后所谓的那块血玉弄到手?她还以为如今两幅青河图都已到手,寻得云辰龙脉已是不限之事,又冒出一块血玉……罢,回东曜便立马潜入皇宫去取便可。
苏念转身便要朝外走,离琴亦是淡然站在苏念身后看着,不发一言。可是,当苏念正要跨过门槛之时,却忽然失去重心一般向下倒去。
离琴随即大惊失色,赶忙加快脚步奔过去,在苏念倒地之前扶住苏念。
看她精致的小脸霎时苍白如纸,离琴不禁微愣,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手搭上苏念的脉搏,离琴琥珀色的眸子眸色由淡转深,逐渐深幽……
……
是午时。
苏念昏迷已两日,终在今日午时转醒而来。
苏念缓缓睁开眼,目光中便立马显现那抹蓝衣孤傲疏离,不由得一惊,霎时清醒了不少,直愣愣从**上坐起。微微低头,发现自己衣衫尚还完整,松了一口气,可还是防备地看着离琴,“我为何会……”
“你晕倒了。”离琴被苏念这大动静给扰了小憩,眸中还微有倦意地道。
苏念愣了愣,晕倒?她为何会晕倒?“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她的意思是,她晕倒应当与离琴并未有何关系,可是离琴却是听成了另一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