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我们就遇到了刘大洋的母亲,她虽然不认得我们但认得白鸢,所以白鸢一说我俩是跟着一起过来的同伴,刘大洋的母亲也就没再多问。
刘大洋家是个自建的二层小别墅,白鸢先是带着我们假装若无其事地在在一楼的几个房间里绕了一圈,可并没有发现刘大洋的踪影,于是白鸢又找到刘大洋的母亲,以跟他商量下婚礼的演奏曲目为由想问出刘大洋的去向。
然而,刘大洋的母亲似乎也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了哪儿,只说大概半个多钟头前见他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然后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见没能得到线索,曾启华我们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锁定在了刘家的小别墅二层上。
白鸢告诉我们,刘大洋的结婚新房就在二楼,都已经布置好了,未免把刚刚布置好的东西弄乱,因此一直没让任何人上去。
毕竟二楼是我们最后能寻找刘大洋的地方了,如果找不到的话,那么估计刘大洋已经逃之夭夭了,我和曾启华自然也不会再留在刘家。
未免到时候牵连白鸢,我们故意没让她跟着一起上去,而是让她留在一楼放哨,白鸢虽然不放心我们俩,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趁周围没人,目送我们两个上了二楼。
小别墅二层的格局跟一楼大抵相同,不同的是,位于楼层最中间的主卧门口贴着一对红喜字和对联,显然应该就是刘大洋的婚房了。
曾启华我俩互相使了个眼色,随后悄悄摸向了刘大洋的婚房,躲在窗口往里面一望,房间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但借着透过玻璃窗照进去的走廊灯光,却能看见房间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张凳子。
凳子上隐隐约约能看见坐着一个人,但走廊的灯光只能照射到凳子腿的位置,而且窗户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白沙帘,所以那个人的大半个身子都融在屋里的昏黑之中根本看不清楚,唯独从脚的位置来看,能看出那个人是背对着我们而坐的。
曾启华扫了我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问我:“张医生,里面的是不是曾启华?”
我摇了摇头,里面这么黑,根本就不能确定。
随后曾启华又说:“我看十有八九不会错了,张医生,一会儿咱俩一起进去,进去后你马上把门关上,小心别让那小子再跑了”
“明白。”我点了点头。
这时就见曾启华把藏在腰里的配枪掏了出来,默数了三个数之后,他躲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带着我悄悄摸了进去。
屋子里很黑也很静,曾启华我们两个尽量把脚步声放得很轻,都进了门之后,曾启华又把房门小心翼翼关了上,确定刘大洋无处可逃之后这才假意咳嗽了一声,冷冰冰地对着坐在凳子上的人说:“刘大洋,你胆子还真不小,连警察都敢骗,你真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吗?”
他说着两步就走到了那人的背后,抬手刚要拍他肩膀,却忽然愣在原地不动了。
曾启华走上前时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一见他莫名其妙地愣住了,我赶紧也跟了上去,顺手掏出手机来用屏幕光往前一照,猛然间自己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坐在凳子上的人,竟然没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