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一问,刘仲秋直接愣了一下,反问说:“张医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
“不管你相不相信,现在我的手里都有一个线索,但是是从鬼的口中得到的”
我回答说:“所以我问你相不相信有鬼,因为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就算线索是真的,我说了也没用。”
刘仲秋沉默了一下,忽然又笑着问我说:“张医生,你可是个心理医生,怎么会怎么会忽然说出这种话来?”
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确实,作为心理医生,一般给人的感觉都是那种斯斯文文、说话比较严谨的人,而且比其他工作的人会更注重科学依据,而我,竟然对一名刑警队队长说出了这种不科学的话来。
对于他的问话我丝毫没有感到意外,笑了笑说:“刘队长,其实我最初听到有人对我说那句话时,我比你更觉得吃惊,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完全是无稽之谈,但是直到”
我稍一沉默,刘仲秋就插话说:“直到遇到了曾启华?”
“没错。”
我点头笑了,接着又说:“直到遇到了曾启华,他带我见识到了太多的不可思议,我由不得不去相信了。”擺渡壹下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所以呢?现在的你已经坚信这世界上确实有鬼了?”
“不敢说坚信,但我正试图去接受这一真相,只有打从心底接受了,才能不去怀疑和恐惧。”
说完话,我从桌上的三张照片里把刘大洋那张抽了出来,在刘仲秋眼前晃了晃说:“比如刘大洋,他是涉及在这一案件中的主要人物,但刚刚你们已经找法医来检查过了,他确实是死于前天晚上,而你对刘大洋的妹妹审问时她也已经把刘家老太太的所有阴谋计划都跟你交代了一遍,现在一个疑问摆在眼前,心狠手辣的刘家老太太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就摔到楼下摔死?你真的以为只是失足滑落?再者,刘大洋既然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们赶到之后,尸体却没有像刘大洋妹妹的口供说的一样被蒙在被窝里,而是倒在房间的门口?”
“你说的这些确实还都无法证实。”
刘仲秋抿了下嘴,笑答道:“不过,我们毕竟是警察,总不能因为这些就”
“那三年前的案子呢?”
我打断了他的话,又说:“那总海关安检,那些孩子的尸体,你怎么解释?”
听我提起那件案子,刘仲秋有些语塞了起来,低着头开始沉默。
“刘队长,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告诉我,我现在可能正在遭遇当时那种情况,我被东西缠了上,所以要救自己,就必须把这件案子的幕后真凶找出来,不然的话,我也活不成”
我笑了一下,刘仲秋的脸上却更添了几分惊愕,没有回答我的话。
于是我又说:“刘队长,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找那条从鬼的口中得来的线索,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相信我,这也无所谓,那条线我也一定会跟的,毕竟现在曾启华和我的命都被拴在这件案子上,想脱身都不行了”
“这”
刘仲秋几度犹豫,显然是自身已经开始相信我的话了,但碍于自己的职务和位置,又不想去相信似的。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刘仲秋忽然暗暗叹了口气说:“张医生,我毕竟是个警察,这你知道,所以对于您的这种口供,说出去的话恐怕很难服众,甚至我给上级写案件报告都没办法写,恐怕我不能帮你”
“没关系,我已经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了。”
我笑了笑说。
然而这时候刘仲秋又说:“不过,虽然我不能调动警方力量帮助你,但从自身来说,我愿意跟你一起去跟这条线索,希望能够找到救启华的方法”
听到这话我难免有些意外,但刘仲秋已经站了起来,走出房间后过了没多久就又反了进来,而且已经脱掉警服换好了便装。
“张医生,我们出发吧,这边的事儿我已经交给别人处理了,接下来该去哪儿由你安排。”
“刘队长,你”
“不用多问了,启华是我兄弟,我兄弟出了事我不能不救,鬼也好迷信也好,这次我也只能有病乱投医了”
刘仲秋的话让我非常感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患难见真情吧,而应该是因为曾启华失踪下落不明的缘由,刘仲秋眼神中透出来的那股悲伤落寞一直无法掩饰地表露出来。
随后我们两个离开了派出所,未免警车太引人注意,我俩上了我的车。
到车上刚要走,我忽然想起了白鸢和猴儿哥来,于是赶紧问刘仲秋说:“刘队长,我们离开,那白鸢和王显奇怎么办?不会有事吧?”
“你放心吧,清早他们的口供就录完了,我的那些同事不会为难他们的。”
“那就好。”
听刘仲秋说完我才放了心,于是发动汽车又直奔回市里,路上我又跟刘仲秋把这几天来我的各种遭遇说了一遍,毕竟刘仲秋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于是我把自己是怎样被曾启华骗到这件案子里来、都经历了什么以及公园的无头女尸阿杙就是曾启华失散多年的妹妹这些都告诉了刘仲秋,为此,刘仲秋大为震惊,甚至听我说完半天嘴巴都还合不上。
随后我又告诉他说:“曾启华我俩到刘大洋家里来,主要就是想从他手里得到关于这件案子的线索,之前曾启华就注意到刘大洋不对劲儿,可能跟这件案子有关系,没想到他真的有问题”
“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