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也跟了上去,随后就见巴颂停在了一排桌子前面,转过身来望向了我
我借着月光往它正前方的桌子上一看,猛然间心里“咯噔”一声,差一点儿叫出了声来。
就见巴颂面前的桌子上,四平八稳地躺着一具尸体,准确的说,是躺着一具已经腐烂的干尸。
干尸似乎是个女人,因为她穿得是一件裙子,裙子上黑红色的血迹还清晰可见,但早已经被风干了,甚至连裙子上也已经漏洞斑斑,显然,这具尸体至少已经被扔在这儿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都没有人发现了
我壮着胆子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干尸的五官已经完全腐烂模糊得看不清楚了,但她拥有一头蓬松地卷发,想必生前一定很漂亮吧。
毕竟是医科大出身,处于专业习惯,我不自觉地就开始打量起了那具干尸来,很快就发现,她的肚子上有一条很长地伤口,一直从胸腔开始,随后连接到腹部,伤口很诡异地向外翻开,透过伤口连干尸已经风干的内脏和骨骼都能模模糊糊地看到。
我仔细看了一下,伤口很平滑,应该是被利器隔开的,显然,死者是被人开膛致死的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巴颂给我画过两次的那幅图画来,难道说,它画里的那个大人,就是眼前这具干尸?
我惊讶地望了巴颂一眼,就见巴颂僵硬雪白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我从未见过地悲哀。
“她,是你妈妈?”
我指了一下尸体,又指向巴颂。
巴颂看着我没有说话,大概是依旧听不懂我的话吧,随后它走到我的边上,指了一下那具女性干尸的肚子,又指了下自己。
看到它这一举动,我大致上已经明白了,看来我猜得没错,她就是巴颂的妈妈,可她的肚子又是
正当我百思不解时,一个沙哑地声音忽然从二楼墙边的铁架楼梯上传了下来:“她曾经是我一个很好的同事,叫桑雅”
听到声音我心里猛地一惊,转身就想跑,但是一回头才发现,之前一直跟踪我的那几只鬼孩子,已经都张牙舞爪地挡在了我的身后
“张医生,你不用害怕,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
那声音再度传来,声音嘶哑难听。
我循着声音抬头一看,一个身穿着风衣的高个子男人正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
“桑雅是泰国人,人很好,而且,她不单是我的同事,还差一点儿就成了我的老板娘,甚至已经怀了我老板的孩子”
那个高个子男人一边缓慢地往下走,一边看都不看我一眼地说:“只是很可惜,命运这个东西向来都是很弄人的,有一次我们在这间厂房里工作时,她的一次疏漏导致自己的肚子被误伤到,明明很快就要临盆的孩子因为这次意外流产了,我老板很生气,甚至可以说直接疯狂了,他没有赶紧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医院去,而是疯狂地把她按在桌子上,用刀剖开了她的肚子,他以为如果第一时间把孩子取出来的话,可能还有救,可他错了”
说着话,高个子男人已经从楼梯上走了下来,抬手指了一下巴颂,又冷笑着说:“可他没想到的是,当年那个明明已经在母亲肚子里就死掉的胎儿,被我偷偷带走,养成了鬼胎,现在,又回来找他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