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曾启华的话,我和白鸢都笑了。
刚刚他还是一脸阴沉了然绝望,而现在却已经跟我们并肩而立开始想离开的办法了,毕竟他是疯的,心里到底想了些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我们三个开始一起试着往门口撞,只希望能拉倒树在囚室正中间的那根柱子,然而试了几次之后,那根柱子却依旧还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而我们三个的脖子都已经被勒出了几道深深地血痕。
末了,大家都渐渐失去了信心,也没有了继续往前撞的力气。
而就在这时,一直充斥耳中的哭声却越来越近,我再度循着哭声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黑漆漆地囚室里,就见一个小孩子忽然穿过墙壁走了进来,他一直用双手揉着眼睛,哭得很伤心,想必,是某间囚室里一个喊冤未散的灵魂再哭诉吧。
忽然。他把自己的两只手从眼睛上挪了下来,我心里“咯噔”一声。
他只有两个血淋淋的眼眶,但没有眼珠,手一拿开,两道血水立刻“哗啦”一下顺着下眼眶涌了出来,把整张脸都染红了。
我被吓得头皮发麻,但一时间想起之前曾启华的话来。
他说,熊木生把这些孩子关到这里之后,贩卖他们的器gu?n……
怒火和感慨一瞬间又冲上心头,我再度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坐在身旁休息的曾启华肩膀上拍了一下说:“别坐着了,就算被铁链扼死,总比也落个这种下场要舒服得多吧?”跪求百独
曾启华笑着摇了摇头,但还是搀扶着白鸢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继续帮我用力往门口撞。
又试了几次。柱子依然一动不动。但刚刚那个孩子不断的哭声却忽然消失了,出于好奇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孩子已经走到了囚室中间那根柱子的后面,正在努力地帮我们往同一个方向推。
他,竟然在帮我们?
就在这时,更多的孩子忽然穿墙而过,逐渐聚集在那根柱子的左右,开始拼命地用力。
看到这一画面,我彻底愣住了,曾启华的表情也同我一样,只有白鸢不解地追问:“怎么了?你们在看什么呢?”
显然,她还看不到。
而那些在囚室里看守我们的鬼孩子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一看到一个个孩子穿墙而来开始帮我们推那根柱子,那些鬼孩子的嘴里立刻又发出一阵阵怒不可遏地“咯咯”叫声,吓得一个孩子哭了起来。他一哭,更多的孩子开始哭,但一双手却全都紧紧贴在柱子上,没有停止帮忙。
“张医生,还等什么呢……”
曾启华看了我一眼,笑了。
我点了下头,赶紧又做好准备,三个人喊了个口号,猛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撞了过去……
“哗啦”一声,正当我们即将扑到门口时,铁链已经被拉得绷直了,我们三个身体猛地一震,立刻又如同之前一样,被铁链拽得向后倒了下去……
我躺在地上连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终于缓了过来,刚要起身继续,一旁的曾启华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拽着我往旁边扑了过去……
“快闪开!”
一时间我愣了住,但随后反应了过来,就听见背后传来“咔”地一声,回头一看,嵌入囚室水泥屋顶内的柱子周围已经开裂了,而且裂缝越来越大,从房顶上开始逐渐掉下一块块水泥碎渣来。
随后,硕大的柱子微微倾斜,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倒了下来……
曾启华、白鸢我们三个赶紧扑倒向一边,紧接着就听见“嘭”地一声巨响传来,整根柱子轰然倒下,正好砸在了门口的那扇紧闭铁门上。
柱子砸到铁门的一瞬间,铁门被撞得瞬间飞了出去,我抬眼一看,出口,近在眼前。
曾启华我们三个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往外跑,但锁链依旧紧紧扣在柱子上打不开,就在这时,走廊里已经传来一片哗然,显然是有人听到动静下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两个保安打扮的男人拎着电棍冲了进来,一看我们三个人拽倒了柱子,其中一个立刻举着警棍朝我们走了过来,满脸怒容地吼道:“他妈的,你们是找死!”
可没等他走到我们面前,一只鬼孩子突然从天而降,落在了他的头顶上,紧接着,鬼孩子一双手开始在他的脸上乱抓一气,保安根本没反应过来,一时间只剩下乱吼乱叫了。
而就在这时,鬼孩子猛地一口咬向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血浆倒涌而出,保安瞪大眼睛挣扎了片刻之后,终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一倒下,另一个警卫吓坏了,一边狼狈地往外跑一边惊叫着喊道:“救,救命!见鬼啦!有人鬼附身自杀啦!”
这时白鸢也在一旁问我说:“怎么回事?他为什么突然用手挠自己的脸?还,还撕开了自己的脖子……”
白鸢并没有看见那个突然出现的鬼孩子动手,那是在她眼里看到的画面。
而我和曾启华看到了,是巴颂,它蹲在那个保安的尸体上,目视着我发出一阵阵急促地“咯咯”怪叫声,似乎是想告诉我们,让我们快跑。
这时我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跑过去在那个保安的尸体上翻钥匙,随后用钥匙打开了我们三个脖子上戴着的金属脖套,互相搀扶着开始往外跑。
而这时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显然,在这座别墅里为熊木生做非法勾当又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应该不多,这两个保安是生面孔,应该只是负责帮熊木生看守这座秘密囚室的,他们只以为是